然而,杜世佳却因要见火云二兄弟心切,对这两名侍卫的话并未深思,只道是他们不愿让自己和花仙子通行而随便找的借口。顿时气从中来,上前一步,说道:“你们两个当真是不可理喻!我们二人是应火云庄主之邀前来商定事宜的,你们不给通行也罢,却找借口说什么庄主正在商讨应敌之策!光天化日之下一片祥和,哪里有什么敌人?真是一派胡言!若是误了我们的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快快给我们开门让我们进去便罢,如若不然,待见到庄主之后,定要将此事禀报庄主,罚你们个玩忽职守之罪……”
话音未落,后一名侍卫已“嚓”的一声抽出大刀,直直地指向杜世佳——刀尖离他的前胸也只有二寸之余——厉声喝道:“哪里来的混账小子,胆敢如此无礼?我说庄主正有要事在办,难道还唬你不成?若再敢出言不逊在此胡闹,休怪我手中的刀不长眼睛……”
话音未落,杜世佳已眉头一皱,侧身一躲,闪到那名侍卫身旁,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稍一用力,那名侍卫便杀猪般地尖叫起来,手中的刀也“哐”的一声掉落在地。另一名侍卫见状,也“嚓”的一声抽出刀来,顺势朝杜世佳的那条臂膀劈去,意在逼迫杜世佳松手。
然而杜世佳并没有松手。忽听身后有刀声响起,略一侧身,另一只手轻轻一扬,食指和中指便硬生生地夹住了刀尖。随后,稍一用力,那把刀便断为数截,哗啦啦地落了一地。与此同时,杜世佳飞起一脚,正踹中先一名侍卫的腹部。那名侍卫顿时便腾空而起,不偏不倚地撞向后一名侍卫。之后,两人一同尖叫着向后飞出数米之远,重重地摔落在地,半晌爬不起来。
这一连串的动作,不仅让花仙子看得瞠目结舌,就连杜世佳自己也惊得目瞪口呆,根本无法相信这些招式是自己使将出来的,感觉一切都是下意识而为,好像如有神助。
那两名侍卫在地上翻滚了半天,才爬起身来,满脸痛苦而惊恐地看了看杜世佳和花仙子后,一刻也不敢停,宛若丧家犬似的踉踉跄跄地推开院门跑了进去。
不多时,一位老者缓缓地走了出来,站在门边朝杜世佳和花仙子略略施礼后,示意他们二人请进。杜世佳和花仙子还过礼,尾随老者走进院内。
院内建筑果然高大雄伟。一间正堂,两边一字排开几间角房,皆依山而建,紧贴程度宛若从山体中伸出来的一般。却不进正堂,而是来到一间角房门前。老者推开房门,再次示意他们二人请进,并让他们在此稍作歇息,说庄主随后就到。末了,又郑重地嘱咐他们,不论发生什么事,切记要保持安静,万不可冒然离开。杜世佳和花仙子虽有些疑惑,但也不便再多问其它,点头道谢。
却迟迟不见有人前来。等待期间,杜世佳向花仙子询问他们这一路上的来龙去脉。但花仙子对此似乎并不愿多说,只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种淡淡的复杂神情。杜世佳问了再三,见花仙子都一再敷衍而过,也只好作罢了,心中难免生出许多疑问。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门外噪声大作,似有千军万马正呼啸奔腾而至。与此同时,天色迅速暗了下来。推开房门,抬头一看,天空早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仿佛特大暴雨即将来临。但细细一瞧,那低沉沉地浮在头顶的却并非乌云,而是一群手指大小的通体黝黑的甲虫,不计其数,飞来飞去,好像在寻找什么;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几乎不见阳光;四面八方皆传来刺耳的嘶叫声和振翅声,震耳欲聋,良久不绝。偶有几只掉落在地,却瞬间没了踪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知去了哪里。
杜世佳和花仙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自然大吃一惊。左右看了看,整个小院都房门紧闭,不见一人。轻轻走到院门边,打开一条缝,放眼望去,整座府邸都死一般的沉静,刚才那百几十号人皆杳无踪影;周围除了那些甲虫嘶嘶的叫声和振翅声外,再无其它任何声响。一片奇特黑暗笼罩下的华丽大院,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而已。
如此想着,杜世佳和花仙子不免心生了一丝恐惧和孤独感,却因老者嘱咐在先,又不敢开口说话,只得用眼神交流。但对视了几眼后,却仍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忽有几只甲虫径直飞了过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围着二人不断盘旋。
在此情景下,杜世佳和花仙子动也不敢动,宛若木桩一般屏息敛气地站在那里,唯有四目不无惊恐地随着那些甲虫的盘旋不住地转动。
尽管如此,那几只甲虫仍然捕捉到了些许异常,齐齐地停在了二人面前,离他们的脸也只有半米远近。直到此时,二人才得以看清这种甲虫的模样,却并非日常所见的任何种类:通体黝黑,坚硬的外壳油光发亮,好像裹着一身坚不可摧的盔甲;身体呈梭形,头上一对长且尖的犄角,宛若一把锋利的剪刀;腹下是数不清的对足,虽然短粗,却强劲有力;一对长长的翅膀不住地扇动,频率之高,几乎不可见,也正因为如此,才得以像蜂鸟一般可以静止于空中。
杜世佳看得出神,隐约觉得这种虫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快速地在记忆中搜寻,终于想起很多年前,李婆婆曾经拿着一只装在玻璃瓶中的虫子告诫过他和李云生、李云红、小鸽子、任菲等人,说这种虫子很具攻击性,能上天,能入地,且嗜血、食肉,应当避而远之。而更令他记忆深刻且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