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跟那个哭丧的说的一样,外八门都被盯上了。只是不知道盯上你们的,是十二叛贼中的哪一个。”莫言回想白衣青年最后的遗言,几乎是咬牙切齿道。
姬无情惊诧瞧他:“怎么?三哥也遇到了这些人了?你说他们是十二叛贼的人?”
“对,就是十二叛贼。找我镖局麻烦的是赶尸人贺雨和哭丧者。”话音末梢,莫言用极其简练的言语,就把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说给了姬无情听。
对方听完,脸上被岔愤充斥,她瞪着圆目说:“原来真是这群小兔崽子,出来自立门派混江湖不过几年,居然敢盯上我们外八门,简直是活腻了!”
说话间,蛇鞭被她从腰间摘下,紧紧攥在手中。
“只要他们敢追来,我就让他们全部躺在这里,然后运回燕春阁喂王八!”
姬无情的气势很足,周身竟随之萦绕起淡薄的‘气’来,一缕一缕的围着她旋转。
墨如漾暗叹:怪不得世人一直称女人为母老虎,现在看来,女人生气起来,果真是比老虎还要可怕的。
片刻后,范晔牵着邑丹的小手,走了回来。他脸上带笑:“刚才机关鸟回报,那群人已经快到阁楼这边了。我也把消耗掉的短箭全部补上了,只要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刚话落,邑丹反倒拍起了小手,献宝似的凑到墨如漾跟前,极力仰着脖子道:
“墨如漾你都不知道,刚才真的很神奇哎,他能从一只这么小的箱子中,掏出几百根短箭,就好像里面是个无底洞一样。”
一边说着,还一边比比划划道,那可爱模样,惹得姬无情咯咯笑了起来。
墨如漾做低头状,却无心听她讲述。突然,一直凝神洞察附近的他,将手指抵在唇上,作噤声状。
叽叽喳喳个不停的邑丹也在同刻,被姬无情捂住嘴巴。
在范晔的示意下,几人在二楼的长廊上趴了下去,只露出一双眼睛,透过木板缝隙,紧紧盯住阁楼的大门。
“吱呀——”
缓缓的开门声,让几人不约而同的绷紧神经。墨如漾暗暗把手掌攥拳,一只手伸到怀中去摸符。
这十二叛贼的手段,各个诡诈非常,他怕寻常办法,奈何不了对方。
“嗷——”
谁料,门板开启后,没有一个人走进来,反倒是闯进来一群野狼。它们冒着绿光的眼睛,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一进来,狼群们就触发了门边的机关,漫天箭矢朝它们刺去。不少野狼应声倒下,但也有许多灵巧躲过。
野狼们在大堂中肆意捣乱起来,几乎要把范晔精心安排的所有机关,全部触发。
墨如漾侧目朝范晔看去,只见对方瞪着一对虎眸,双眼似是要喷出火来。他的身形微微颤栗,应是在压抑心头的怒火。
不论是谁,看到自己的心血被畜生这般糟蹋,都会忍不下去的。这范晔还能强忍下去,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这一点,着实让墨如漾稍稍有些佩服。
楼下,狼群们显然是闹够了,一部分卧在地上,格外悠闲的舔舐起毛皮,一部分则拖拽着手上或死亡的同伴,朝阁楼外拖去。
因视野有限,墨如漾不论如何压低身形,都无法看清屋子外的状况。
可有一点他很清楚,狼群会把受伤的同伴往外挪,定是因为头狼在外面守着。
狼是群居动物,它们虽然狡猾,但重视同伴。它们像人类一样,讲究魂归故里。所以每次外出狩猎,不管同伴是伤是死,都要拖回巢穴。
长眠也要长眠在自己的地盘上!
“这群狼要逃了!”
眼瞅狼群一只接一只的退出阁楼,大堂中的野狼都没几只了,姬无情有些急了,她欲起身,却在下一秒被墨如漾拉住:
“这群狼不是野狼,它们是被人类驱使的。驱使它们的人,应该就在门外,你不要轻举妄动。”
姬无情咬唇,终是继续伏下身子。
‘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阁楼门口响起,大堂内仅剩的几匹孤狼也陆续钻了出去。随之是一个浑厚的男音传入楼内:
“机关门门主范晔,兰花门门主姬无情。可都是在这里呢?”
一听身份暴露,姬无情也没了继续匍匐的意思,正准备起身承认。却又被莫言拉住了,他冲姬无情摇摇脑袋,比出稍安勿躁的口型。
呼~
除了吹进阁楼内的冷风外,整个阁楼中寂静无声。
男人又喊了两声,还是没人理他。墨如漾甚至都听到了门外,来自男人同伴的嘲笑声。
男人受辱,于是又派了几匹孤狼进来。此次孤狼进入后,不带一丝停滞,直奔二楼的阶梯奔来。
在它们刚刚踏上第一节台阶时,阶梯的板子一翻,几匹孤狼全部坠入了地下的坑洞中。
坑里满是钉刺,锐利无比。没一会儿,孤狼的哀鸣叫唤,就响彻了整个阁楼。
随孤狼的哀鸣声一起响起的,还有来自门外的嘈杂。嘈杂声此起彼伏,应是在争议着什么。
“机关已毁,不知你们在怕些什么,全部给我滚进来!”倏地,一个身抗大刀的高壮男人踏过了门槛。
他高傲的仰着脑袋,眼睛一直在二楼的长廊上转悠:“别藏了,我眼力过人,早就知道你们躲在那里了!明明都是一门之主,却不敢正面交锋,还真是窝囊的门主啊,像你们当门主,还不如让位出来,让爷当着玩玩。”
喧嚣声中,几个黑衣人也陆续走了进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