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来我往,瞬间已过五十余招。
展鹏飞真气凝乱,渐露败像,慌思道:“紫薇神功已修至七层,为何如此不堪一击。此人似通吾心法,早早预知。又似有相同相衍之形,吾强他越强,吾弱他亦弱。难不成相克么?
他两个这场好杀:昭惠紫薇功,盖世道家将。这个心高欺敌凡俗子,那个面生压伏真栋梁。两个乍相逢,个人皆睹兴。从来未识浅和深,今日方之轻与重。冷光赛飞龙,寒锋如舞凤,左挡右攻,前迎后映。这阵上同门助威风,那阵上相好齐嚷嚷。
又数十会合,那少年突使一招漫天飞舞,顿时无数剑影罩住展鹏飞全身命门。
展鹏飞慌乱中一招覆雨翻云,欲挑开虚影,分出真伪。突感脊梁冰气袭来,直透肌肤。忙施拨雨撩云回头挡开。
少年喏道:“兄台果然不凡。”
展鹏飞正要回话,孰料背后灵台穴突然剧痛,正中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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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少男浑身燥热,幻觉中只见面前少女汗沾粉面眸含情,尘染蛾眉媚如丝。翠袖凌乱玉璧环,缃裙斜拽肌肤软。几回言语弱无力,云鬓蓬松宝髻偏。顿时心智丧失,正要亲吻。
门外传来唧唧索索声。有人影幽地闪到身旁,耳语道:“哥哥休慌,吾来救你出去。”
少年凝神观看,来人似曾相识。
那女子道:“速同吾将二人搭搀出去。”
背后又闪出位丫鬟,回道:“是,小姐。”
两人迷迷糊糊中被连抱带抬,扶至一座宅院,分房而置。
那女子道:“哥哥,下人已将那少女服侍安睡,待吾......”
言语未尽,却忽被少年死死抱住,女子慌忙躲闪,奈何少年早已理智丧失,力大无比。
女子轻声疾呼道:“哥哥,是我,快住手,快住手。”
少年毫不理会,气喘如牛,目喷烈火,似疯癫般撕扯女子xiè_yī。
女子突启贝齿,狠狠咬住男子左肩,鲜血顺臂而下。少年似不知疼痛,竟未停住。少顷,女子便气弱力消,紧咬朱唇,珠泪夺眶而出,任其肆为。
虫眠月西落,鸟鸣日东晕。
女子娇叹一声,并指挥出,解开身侧酣睡少年穴道。
富春山耸于两浙境内,石崖高万丈,山大接青霄。根连地厚,峰插天高。两边杂树数千棵,前后藤缠百余里。花映草梢风有影,水流云窦月无根。倒木横担深涧,枯藤结挂光峰。石桥下,流滚滚清泉;台岩上,长明明白尘。远观一似琼楼碧阁,近看有如蓬莱胜境。香松紫竹绕山溪,鸦鹊猿猴穿峻岭。山凹出,有一来一往的走兽成行;树林里,有或出或入的飞禽作队。青青香草秀,艳艳野花开。
少年凄奔山顶,想起昨夜苟且之事,痛不欲生,悲泣连连,双足一顿,飞身跃堕悬崖。
心地频频扫,尘情细细除,莫教坑堑陷毗卢。本体常清净,方可论元初。性烛须挑剔,曹溪任吸呼,勿令猿马气声粗。昼夜绵绵息,方显是功夫。
云梦正打坐修炼,渐感腹内饥饿,便收功觅食。忽听凄啸阵阵,抬头观看,只见一黑影从天而降。忙施一招环星抱月,暂缓黑影下坠之势,又使一招四两拨千斤,将黑影抛送尘埃。又急忙上前探视,黑影已然昏死过去。
翌日清晨,石屋之内少年醒来。四处察看,自语道:“莫不是到了阴曹地府么?”起身向外,乃身置山谷之中:雪欺衰桃,冰结潺泉。疏疏修竹摇青,郁郁乔松凝翠。几间石屋半装银,一座小桥斜砌粉。篱边微吐水仙花,檐下长垂冰冻箸。飒飒寒风送异香,雪漫不见梅开处。
只听‘吱’的一声,石门响处,走出一位少女。手握宝剑,头插紫簪。身着粉衣,足踏莲花登云靴。盈盈笑道:“你醒来了。”
少年打个问讯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少女道:“毋须多礼,汝为何自寻短见?”
少年眼眶渐红,欲言又止道:“姑娘有所不知......”
少女忙道:“不说也罢。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道:“在下十思君,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道:“吾名唤云梦。”
十思君道;“云姐姐家居于此么?”
云梦道:“正是,请问公子哪里人氏?”
十思君道:“温州府地。”
云梦道:“十公子定是结了甚么伤心事,才断然身赴绝境。”
十思君道:“在下qín_shòu不如,无脸面苟活于世。”
云梦道:“万般皆无奈,寡欲自度之。先且收心定神,伴吾练功罢。”
十思君正感叹间,见石桌上寒光烁烁。道:“云姐姐,那放光的是甚物件?”
云梦道:“那是先父与师兄滴宝贝。”
十思君道:“他二人这洞中与你相栖?”
云梦道:“均已仙逝了。
十思君道:“何故?”
云梦很恨道:“皆因元廷走狗,顺买不成,便强行加害。”
十思君道:“云姐姐节哀。”
云梦道:“闲话少叙,我们练功罢。”
十思君点头称是,便与云梦学法练功,讲经论道,每日如此。饥时摘果打猎,困来打坐修身。不觉倏数月,云梦见十思君善良敦厚,仪表堂堂,不免渐渐萌生情意。
一日修炼完毕,云梦道:“师兄留有遗物,不知有何用处,你来看看。”
十思君道:“甚么物件?”
云梦自石屋内拿出一包裹,打开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