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女子媚眼如丝,兰喘虚虚。
少年惶恐道:“难受么、难受么?”
女子点头道:“被那恶人点了耻穴。”
少年此时更觉浑身燥热,说道:“吾似相同。”
女子道:“如何是好?”
少年道:“平心静气,毋要胡思乱想,说些分别话罢。”
女子道:“想你想的紧。”
少年道:“妹妹怎地遭人毒手?”
“甚么......”那女子已经神智模糊,双手扯解身上衣物。
少年紧抱女子道:“听......”
女子美目迷离道:“吾快要死了么,妹妹身子早晚是哥哥的,你拿了去罢。”
少年血脉涌涨,终亦按捺不住。
一阵狂风暴雨,渐渐趋于平静。
女子痴语道:“今生已做哥哥妻子,来世还与君白头不相离。”
---
李玉茹夜逃李府,痛不欲生。至江畔越思越痛,欲将身赴死。
忽听有人呼道:“姑娘不可。”那人飞身上前,拼命扯住。
无论如何安慰,李玉茹只是不语,嘤嘤凄哭。
那人无奈道:“既如此,老夫且收留你罢。”
李玉茹泣道:“吾不识得你,凭甚么随你去,你去你滴罢,管吾作甚。”
那人叹道:“莫道红尘刀剑狠,却是痴心最断肠。”
李玉茹止住伤悲道:“怎地,你亦中了情毒么?”
那人仰天唱道:“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三者既悟,唯见於空。观空亦空,空无所空;所空既无,无无亦无;无无既无,湛然常寂。寂无所寂,欲岂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静。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
李玉茹听滴似醉如幻,施礼道:“先生教诲,弟子记下了。”
那人捋须道:“汝多慧根,若能静心修道,必定大成。”
李玉茹磕头拜道:“乞先生收了污人。”
那人道:“老夫自天马行空,从不收徒。”
李玉茹道:“先生还是丢吾喂鱼蟹罢。”
那人道:“你这傻儿,恁不讲道理,老夫救你,你却讹诈吾么?”
李玉茹道:“是又怎样?”
那人大笑道:“性情却与吾几分形似,做老夫义女如何?”
李玉茹喜道:“多谢义父。”
那人道:“老夫姓杨,名不凡,江湖人称杨老邪。”
李玉茹恭道:“孩儿李玉茹。”
杨不凡长啸道:“吾杨老邪孤漂江湖数十载,孰料此后要带个小疯丫头,哈哈。”
李玉茹道:“义父更是老疯子。”
杨不凡道:“茹儿,老夫之前因老友相逼,只收得一个挂名弟子,唤作展鹏飞。”
李玉茹心头微颤道:“师兄现遁何处?”
杨不凡道:“那傻儿资质甚是愚钝,不及你十分之一。如今哪里,为父尚不知也。”
二人竟似亲生,无话不谈。
这日浅夜,行至一山脚村落。
杨不凡大声喊道:“莫老怪,想煞老夫也,滚出来罢。”
李玉茹见此状况,以为寻仇,把剑慌待。
话音未落,只见一人影如大鸟般,疾飞而至,也不答话,一招雪破窗棂,拳衍无数径劈杨老邪面门。
杨老邪忙施如封似闭,罡气画成圆圈,护住全身。
李玉茹正要挥剑相助,却被罡功震滴双眼发昏,头脑迷糊。跄跄踉踉退下几步,瘫坐地上。
只听得义父吟道:
睡神仙,睡神仙,石根高卧忘其年,三光沉沦性自圆。
气气归玄窍,息息任天然。
莫散乱,须安恬,温养得汞性儿圆,等待他铅花现。
无走失,有防闲;真火候,运中间。
行七返,不艰难;炼九还,何嗟叹。
静观龙虎战场战,暗把阴阳颠倒颠。
人言我是蒙胧汉,我却眠兮眠未眠。
......
李玉茹忙按法盘坐运行,真气自小腹上升,却紊乱奔涌。
昏昏沉沉中见有少年急奔其身后,运掌抵住后心,说道:“平心静气,缓缓运功。”
李玉茹依言,右手虎口,抱左手四指,以左手虎口,抱右手大指。两手大指梢,各自接触另一手心的劳宫穴。片刻,顿觉暖意漾漾,少顷,竟呼呼沉睡过去。
醒来时天已大亮。
李玉茹起身洗漱,四处打量,寝室虽简,所用物件却是一应俱全。
踱步院内,就听有人道:“杨家妹妹,你起床了。”
李玉茹侧身观看,右旁有一少年,正盘坐修炼。
那少年道:“在下莫问天,小妹昨晚可睡的好么?”
李玉茹颔首道:“多谢公子,畅然无梦。”
莫问天笑道:“什么公子,唤吾问天罢。舍下凡陋,小妹担待些。”
李玉茹猛然想起,急道:“问天哥哥,吾义父呢?可曾受伤?”
莫问天道:“杨叔叔么?是家父故交,二人向来见面必打斗一番。”
李玉茹吁了口气道:“原来如此,吓煞我也。”
正谈论间,义父与一渔夫模样老翁行至院内。
那老翁道:“杨老邪,你自何处拐来个美娇娃?强收为女儿。乍看不似汝子,细看更加毫无关系。”
杨不凡斜眼骂道:“莫老东西,少来嘲弄吾。问天与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