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不知道怎么安慰老者,拿出手帕,递给老者,老者接过手帕,说道:“年轻人,谢谢,让你们见笑了?”
叶楚灵机一动,说道:“不碍事,老先生,不知道你现在可不可以为我们两个表演一段木偶戏呢?”
老者说道:“现在,在这里?”叶楚点点头,林梦听到后也停止了哭泣,说道:“老爷爷,你表演一段吧?”
老者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点点头,说道:“也罢,也罢,那么小老儿就献番丑。”
老者说罢,从旁边拿过木箱,原来木箱里放的就是表演用的木偶。
老人打开箱子,先是拿出一个三尺红布,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木偶来,用褴褛的袖子擦了擦木偶上的灰,其实也没有灰。
这个木偶个娇贵女孩儿模样,做工太好,娇贵鲜艳得刚描画出来似的,神情栩栩如生,可见老者多么爱惜。
随后老者提着木偶在三尺红布前表演起来。
只见木偶在老者手中不断飞舞,宛如真人一样,一边操控木偶,一边吟唱悠扬,顾盼神飞,虽然画的是悲伤的妆容,但是却美丽绝伦。
几分钟后表演完了,老者把木偶抱在怀中,心情平复一下。
叶楚和林梦都看呆了,随后为老者精湛的技艺鼓起掌来,林梦夸赞道:“老爷爷,你真不愧演了一辈子,真好看。”
老者听到后也笑了笑,可是笑着笑着,脸色变得不正常起来,说道:“一辈子,一辈子啊,就干了这么一件事,活成了这样,糟践了自己。”
忽的,老者突然站起身来,愤怒看着木偶看了半天,林梦也感受到了老者情绪变得暴躁起开。
忽的,老者站了起来,愤怒的看着木偶说道:“我这一生落魄,都是因你所误,现在天逐渐变寒,连买衣的钱都没有,现在大雨倾盆,到不如把你烧掉,也能暖暖身子。”
叶楚听到后,神色一紧张,想要阻止老者。
可是不等叶楚反应,老者手一扬,木偶就进了火堆。
老者随后仰天大叫,也不知是哭,还是笑,突然老者身子一挺,向后倒去。
叶楚和林梦看到老者把木偶扔进了火堆,虽然阻止以晚,但是叶楚急忙找了一根树枝,把木偶挑了出来。
可是当看到老者身体向后躺去,又慌忙接住老者,经过一番查看,原来老者气血逆行,加上长年的奔波,劳累过度,晕倒了。
叶楚把老者平放在地上,用衣服盖住老者。
叶楚看看晕倒的老者,又看看从火中“抢救”出来的木偶,叹了一口气。
还好叶楚眼疾手快,木偶除了身上的衣服被烧坏,其余的地方完好无缺。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叶楚照看这老者,而林梦太累,靠着叶楚睡着了,头不知不觉倚靠在叶楚的肩膀上。
转眼之间天黑了下去,雨也早以停歇。
不知道是晚上几点,老者从昏迷之中醒来,篝火也因为木柴烧尽,息灭了,只有星星点点的火星。
老者看着火堆,再次哭泣起来,说道:“暖了,却也真的只剩自己孤单一个了……”
叶楚不知道如何安慰老者,便说道:“老先生,你不是孤单一个。”
老者听到后,眼睛一愣,叶楚从身后把木偶拿出来,说道:“老先生,对不起,我还是晚了一步,木偶的衣服烧没了。”
老者看到叶楚手中的木偶,一把夺过,把木偶抱在怀中,用袖口不断的擦拭木偶,眼泪一滴滴的落在木偶上,然后开心的笑了。
叶楚看到后,也是嘴角上扬,发自肺腑的为老者感到高兴,随后出去捡了一些木柴,再次把火点上。
林梦也缓缓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着老者,也是笑了起来。
叶楚这是第一次看到林梦这个小姑娘笑,有些看呆了,因为林梦本身就长得清纯可人,一笑宛如出水芙蓉一般甜美。
虽然叶楚有些看呆,但是却没有过多的在林梦身上停留。
老者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小心的把木偶重新放在木箱中。
然后对叶楚说道:“年轻人,谢谢你了,我要离开这里,咱们有缘的话一定还会见面的。”
叶楚点点头,说道:“老先生,期待你下一次表演木偶戏。”
老者点点了点头,说道:“一辈子,就会这一个东西,我也想明白了,自己活成这样,也怪我自己没出息,我自己选择的路,无论如何也要走完,虽然这条路是孤独的。”老者说完,抱着木箱离开了。
林梦看到老者离开,心中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样子。
半个小时后,叶楚也和林梦离开了废弃的屋子,向着山下走去,重新回到了寺庙中。
到了寺庙门口,叶楚看到林松德和白瑾瑜站在寺庙门前不断的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什么。
林梦看到后,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了。”林松德听到后急忙向着叶楚的方向看来。
白瑾瑜急忙跑到林梦身边,激动的语无伦次,拉着林梦东看西看。
林松德急忙说道:“叶先生,仔次给你麻烦了。”
叶楚摇摇头,说道:“没事的,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林松德说道:“叶先生,我已经在寺里要了几间禅房,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在走,如何。”
一般寺庙之中都有一些空的禅房,以供前来上香礼佛的游客居住。
叶楚本想拒绝,可是想到身上的衣服潮湿着,所以同意在寺庙里住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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