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岁月静好与世无争!
正在自由落体中的我简直快要抓狂了,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却只能触碰到割手的风。
完了,我不会要死了吧。
完全不知道底下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我绝望地等待着落下后的痛苦。
如果能直接晕过去是最好的,希望能够爽快点直接死绝。
当然,事情是不会让人如愿的。闭着眼睛等待着落地的我没等到想象中的死相难看的死法,反而在下落过程中突然感受到了来自后背的阻力在不断摩擦——是树枝!
耳边飒飒的风声带着与树枝树叶的摩擦生飞速下落着,同时也能感到后背被枝条抽打后留下的刺痛,但好在下落的速度缓缓减慢了。直到最后,即将触碰到地面的我被一只无形的力量稳稳托住了身子,在离地面还有半米的距离,我停住了。
时间停住了我的身体却停不住我的心跳,我在咽下了口水站了起来后却发现自己的双腿软得像棉花,一下子没使上劲蹭地一下又坐回了满是枯叶的地上。
大口喘着气还没缓过神来的我就发现自己又被传送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环顾四周,这里很明显是一片竹林,再看看刚被我搅得乱七八糟的一片竹子,真是惨不忍睹。
我下意识地不再去看那一片惨烈牺牲的竹子,开始疑惑我为什么又被传送了,这里的人都这么喜欢来个出其不意的吗。
激烈的心跳被鼻尖的竹香所安抚,确认自己没什么大碍后重新站了起来,腿还是有点抖,但还能正常走路。
拍掉沾在身上的枯叶,我开始以找到出口为目标地在林子中游荡起来。说实话,一个人在这种阴暗的林子中徘徊是很吓人的一件事,特别在这种时候我的大脑中还不合时宜的浮现出了几个以前听过的可怕故事。
比如说喜欢在森林抓人听她讲故事的女鬼,还有引诱人类通往地狱的琴声……
好巧不巧的,从林子的某个方向传来了若隐若现的声音,没错,正是悠扬的琴声。
“……”缘,妙不可言,刚想到了通往地狱的琴声就出现了琴声,要不要这么巧合哦。
我僵在了原地,背后一阵发凉,如果是平常的话我会觉得这琴声十分动听,但今时不同往日,被自己吓到了的我开始更加过分的想入非非。
会不会真的是指引通往地狱的声音啊,我这么想着,望着琴声传来的方向看,就是一条竹林之间普通的幽径小道,四周漂浮着不明的发光物体,说是像萤火虫吧又飘得像水母,发出的光也是模模糊糊如隔了一层纱。虽心中十万分不情愿,但待在这竹林中也怪渗人的,不如就过去看看?
冒着可能会直接领便当的危险我才缓慢地向那个方向挪过去,不是我胆小,任何人在这个夜黑风高的小竹林里都会胆战心惊的。
在这过程中虽说自己吓自己的成分更多,稍微的风吹草动都能被吓得一抖,但还好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路顺畅地走完了整条小路,眼见着发出光亮的出口就在眼前了。
我眯细了眼睛,半疑半信地向前探去。
在走出了竹林外,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芒后,一睁眼就看到了通天的壮观瀑布以震耳欲聋的架势气势汹汹地冲入低端一片深不见底的湖之中,再抬头一看,我才发现这里就像是在山谷悬崖底下的一片世外桃源。在离瀑布有段距离的地方,有一座外表华丽但不奢华的宅邸,充斥了一股隐居高人的味道。
我顺着琴音走向那栋房屋,才发现这里的瀑布大概是位于这栋房屋的后方,也就像是这里主人的后花园。
我从房屋和竹林中间的空隙穿过去,一直沿着墙走到了像是大门的地方,不知不觉之间眼前的景色又有了变化。
如果说刚刚的是挂着圆月的黑夜,那么到达大门时天空却又一片亮堂,风轻云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摄人心魂的味道,仿佛能让人进入到什么境界,我的眼前也变得有些朦胧了。
在房屋之外是望不到边的原野,一眼望去满满的枯黄,被房屋围墙围起来的内侧则是普遍的院子,但这院子内却十分空旷,除去石桌石凳外就只有一颗长了几片粉色花瓣的树干高高耸立在那中央,就如这世间唯一的颜色,耀眼地移不开视线。一阵微风袭来,挂在那树枝上的风铃叮铃作响。
再往那树下望去,一张矮桌,一架琴和一位能使风景都为之失色的白衣男人,我不禁呼吸一滞,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男人如墨般的长发不做装饰地随意披在身后,那头发很长,正坐在地上的男人铺了一地的青丝。他微阖着眼,似是沉浸在自我世界中,手指轻拨着琴弦弹奏出优美的音乐。
一袭白衣在男人的动作下摩擦出声,风吹过带下那树上仅存的花瓣,轻轻柔柔地飘落在那衣袖之上,为这副景色锦上添花。
我陶醉在这其中,无论是为那乐色,还是那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