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秘境东南方向,荒家的天玺领。
议事堂内,荒家一众高层聚在了一起,人人神色凝重,听着一名胖胖长老,将不断收集来的讯息汇总道出。
事实上,无论是商业来往,还是刺探暗战,在晟业领的地盘内,都有许多另三家的人。故而晟业领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另三家。
“斑鸠号展示威吓手段,有密集射线,有火焰拘拿闯入者……”
“黑火首领在空中斩杀紫罗家一名长老……”
“人形魔偶杀人如割草,还能展开翅膀飞于天空……”
“紫罗云达降了,做起了零界人的走狗……”
汇报结束,许多人叹息起来。
一名长相粗豪的长老,可名为荒火,神色凝重中又带出一点鄙夷,气愤地说道:“紫罗云达是否太过软蛋了?若当时一涌而上……”
说到这里,声音停顿了,想到了那斑鸠号的强大和神秘,心中底气一降,又强硬地说道:“我却不信那火焰真能拘拿千人、万人!”
另一名神色平和的长老,可名为荒拙,接口道:“那黑火首领明知道这些,却大方地降下斑鸠号任人闯入,表现出了充足的自信,只怕真能拘拿千人、万人。”
“除了斑鸠号,黑火等人的实力已不输于我们。黑火首领身法忽闪忽隐,能力诡异,独自斩杀紫罗家一名长老;又有一持弓女子,箭术犀利。其它人虽未表现出强大之处,但我相信也差不了。”
“关键是他们飞在天上,我们触之不及!”
堂中沉默了。
荒家之主名为荒冥,体形高大,脸色阴鸷,沉声道:“所以,如果正面交战,我荒家也只会像紫罗家一样了?”
荒拙叹道:“确实如此。他们某些地方的强大,对我们来说已经无解了。”
荒冥道:“我们还有最后一个依仗,神魂入梦迷乱大阵。可这也以镇风鼎为核心,无法移动,有固定的阵法范围。但那武竞锋却表现出了惊人的洞察力,一言点破了紫罗家以镇风鼎为核心的陷阱。”
“而在以前进攻其它城池时,黑火都是直闯城主府的,如今却在紫罗家几里外便停了下来。这也佐证了,他对我们有着令人惊讶的了解。”
“据说零界有高明的役使灵魂的手段,而他们已杀了那么多人,俘虏了那么多人,甚至很可能还包括那群失踪的流浪者,应该便是通过什么灵魂秘术,获取了我们的情报。”
“所以,他也未必会踏入了我们的神魂入梦迷乱大阵……”
堂中又沉默了。
突然,“砰”地一声。
荒火将手掌狠狠地拍在手边的方桌上,怒道:“这群该死的零界人,到底从何而来?难道我们也只能像紫罗家一样,束手认输?”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都在思索着。
一会儿之后,荒拙说道:“家主,诸位,那武竞锋在与紫罗云达的对话中,透露出零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他还留下大部分晟业人,去收集粮食、牲畜,以及耕具、匠器等生产工具,似乎真是准备将晟业人安置在零界内生活一样。”
荒火沉声道:“什么意思,你也想投降?那零界人以杀戮我们换取奖励,岂可相信?”
荒拙说道:“老夫智拙,想不到其它良策。若不认输,只能先期待对方还不知道我荒家的神魂入梦迷乱大阵。或者还可以再期待对方勇敢、狂妄,离开了斑鸠号的火力范围……届时我们尚还能一搏。”
“如果在这里没有机会,看来只能认输了。”
“但认输也非是无所作为、听天由命。一是虚与委蛇,忍辱负重,以待良机;二是迅速将我荒家一部分后辈转入秘密之地,为我荒家保存火种。”
家主荒冥道:“当那群流浪者说,我们守护的镇风鼎另有秘密时,牵扯到一个最后的希望时,我让拔耀带人效死协助,只为换来那个秘密。我们不惧战死,可一直以来,我们求的只是为子孙后代开辟出一条生路!”
“若生路在前方,忍辱又如何?战死又如何?投降又如何?”
议事堂内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气氛沉重。
荒冥正想“散会”,突然感觉怀中通讯玉符震动,于是取出贴于眉心。良久之后,他睁开眼,神色在难以置信之中,又透出难以抑制的欢欣和振奋。
“诸位,事情好像没有那么悲惨!”
……
黑火回了零界,自有一番奖励,暂且不提。
第二天,是赤夏的除夕日。
黑火战斗人员“放假”了。
真正限制黑火搬迁人口的,是搬来人口后的安置。只要让内务部持续地筹备着物质,暂停一天搬迁,并不会影响进度。
再说,紫罗云达也需要时间整理晟业领。
但终究要去晟业领看看。午餐之后,武竞锋带着黛博拉,司空明雪、静花,以传送到达了斑鸠号上。
{传送的只是一个空间坐标,并不是斑鸠号。但只要斑鸠号保持不动,四人也会落脚在斑鸠号上。如果斑鸠号因意外不在原地,那也没事。有飞翼,有浮力软甲,四人也不会摔死。}
询问斑鸠,又查看傀儡鹰的侦察记忆,倒是没有发现不妥,紫罗云达确实在安分地进行着预计的事情。但多了一个意外,荒家、乾家、金家竟各来了一支队伍!
斑鸠号开始下降,最终悬停在了五十来米的空中。
不久,紫罗云达与三支队伍来了。
武竞锋从表层飞下,看向三支队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