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交于本王,你且在此处照顾好他,有任何事情禀报与我。”
“是,王爷。”
无忧送走法王,遂转身替床榻之人包扎身上伤口,这伤口这些日子到是渐渐好了,只是这人却是无一丝要醒来的迹象。
“公子啊,莫怪无忧刚刚拦着王爷。”
“公子如今身虚体弱,若是因为取药再给公子添上杀孽,想来公子醒了也不会心安理得享用此物吧。”
他那日虽未来得及上阵杀敌,可也知晓此人有何作为。
若不是关键时刻冲出来的他,法王原本计划是要灭了大夏边疆之地,军队内已找来风水之师,只等他们算及风势如何,便将有毒之物混着早起晨雾扬撒了出去,只因为公子临时改了计划。
法王怕那毒烟会伤了公子。
法王阵前救了公子一命,陷入死境,大庆军队遭遇重创,法王昏迷,而大夏亦是伤了筋骨,两方势均力敌,伤筋动骨之势,他们总要和平相处一段时间。
此段时日,双方亦可休养生息,百姓也可重整家园。
换个角度来说,公子一定程度上救了大夏大庆万千子民,使他们免了这场不眠不休的征战。
他无忧虽说是大庆子民,可亦是一名大夫,他不会怜及天下所有之人,可也不会平白无故希望百姓死伤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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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虽愚却也是无辜之辈,不该作为战争牺牲品。
“公子,在下定会尽全力救治公子性命。”
“虽不可明目张胆取之,可亦不是无法可寻,公子莫要担心,你兄长自然是不会放任自流。”
他这句说的绝对真心之话。
这法王虽非冷情之辈,却也未曾见过他对着何人如此上心过,公子自是其至亲,唯一兄弟,自然是不言而喻。
孰轻孰重,法王心中亦是不言而喻。
他要护着胞弟,便不能够让人寻到一处可伤他,一丝一毫都不行。如此光明正大自是不可,毕竟高台之上的皇侄便是第一个会妨碍之人。
“皇叔神情恍惚,可要多修养一段时日?”
九阶之上,司马谨见着他那位刚刚醒来的皇叔,挺拔立于台下,无一丝受伤痕迹,当真是瞧不出破绽之处。
他向来如此,若是醒了,便是毫无破绽可琢磨。
“多谢王上关心,本王无恙。”
抬眼直视之,这朝堂之人,跪了一地的臣子,只他二人,一坐一立。
“那便好,本王还需皇叔守这大庆万里河山,皇叔可莫要像此次这般吓了满朝大臣可好。”
“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帮他守着这万里河山?不会是他的皇叔?也不会让大臣有机会再次目睹他的铩羽而归?
“皇叔此次征战归来,重挫大夏势力,本王甚是欣慰,本王欲赏赐皇叔,不知皇叔要何物?”
司马谨在朝堂之上,便同着他的皇叔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大臣早已心知肚明,自然是不愿卷入其中。
唯有垂耳聆听。
“不必。”
大殿内空无一人,王上同法王之语便更是清晰透耳,穿越而过。
“皇叔不必替本王着想,本王愿皇叔事事顺遂,本王便送两名御医给皇叔可好?”
无人送人礼物是御医之流,此法便是盼着别人噩运连连,恶疾缠身。
“不必了。”
“王上可知本王昨晚三更入睡之时,梦及先王,王兄及王嫂均是双目湿润,愁容满面,直言他们西天极乐之所虽好,奈何心系子女夜不能寐,无有登仙之乐。”
满朝文武之臣见着法王向前一步,面目端正,举手投足间无有可挑剔之处。
“若是王上定要本王语一心愿,王上不若将我那皇侄女接回来吧。”
司马谨与其直视之,见其目光炯炯,无有闪烁之意。
接回来,如何接回来……
那是远嫁的长公主,若非身死,这辈子想来都无法见上一面。
女人出嫁从夫从子,即便离弃,只要夫家予她抬头遮瓦之处,她便只有一条路可走,挨逼迫也好,受欺凌也罢,生死只有一处。
由不得她选。
即便尊贵如王后之流,一如此。
朝堂风云传不到千里之外,自然也看不到那千里之外身处冷宫之人咬牙切齿的痛恨。
她司马娅,一生受着父王庇护,享尽荣华富贵,众人追捧,即便无有选择,沦为两国联姻之物,她的退路也是一国之后,足以让世间其他女子奋斗一生亦是难以望其项背。
可如今这区区陋巷之内,腌臜之人,竟是妄想染指与她!
他们也配!
她司马娅发誓:若有一日,让她辉煌依旧,必将此等腌臜之人挫骨扬灰,一解心头之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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