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揽过萧菀青的肩头,平和答道:“盼盼,坦白说,我和我妈妈的关系回不到从前了。但是,这和你没有关系。长大后我越来越明白,我和她之间其实因为观念不同,早晚都会爆一场这样的矛盾的。不管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我都认为,任何人都不应该以爱为名义去束缚另一个人的人生,而过去的我妈妈,在我多年的乖顺听话下没有真的了悟,我不是她的所有物,我有我自己的人生。”
“和我爸爸,和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们都挺好的。”林羡轻缓解释道:“我爸爸后来一直很后悔,也很支持我,一直帮着我找你。最让我惊讶的是,外公后来知道了找我谈过一次,他好像一直都知道你喜欢女生的事情,责备我们都太冲动了,关心我有没有你的消息。不管和我妈妈怎么样,我有时间都常去陪老人的,慢慢地他们在旁敲侧击中多多少少都猜到了我们的关系了,大家都是看破不说破,所以再也没有催我找过男朋友了,偶尔不经意间还会问我有你的消息吗。萧盼盼,还没有找到你的时候,我偶尔会觉得很难过,难过我们可以得到祝福了,可你却不在我身边。偶尔,我也会很遗憾,很内疚,内疚让你等我长大等了这么久,内疚我为什么这么小,成长得这么慢。”语到末尾,林羡声音有几分低哑。
萧菀青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得到所有人的默许,林羡说得风轻云淡,萧菀青却知道其中该有多少的艰难。她爱怜地搂紧了林羡的腰,一声比一声温柔地安抚夸赞她:“羡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很好很好……”
林羡把下巴搁在萧菀青的肩头,吸了一下鼻子,压下想哭的脆弱情绪,转达刚刚周沁的请求道:“她刚刚问我,还有没有机会,再和你见一面。”
萧菀青条件反射地身体不自然地僵直了一下,呼吸停滞了一秒。最后一次见面,太过狼狈,太过惨烈,周沁凌厉面容与伤人的话语,甚至反复出现在她的噩梦中折磨着她。萧菀青不知道自己准备好再次面对了没有。
林羡全身心都在萧菀青身上,自然现了萧菀青的勉强。当年,她妈妈是做了怎样伤人的事情说了怎样伤人的话语,才能够逼得已经那样勇敢的萧盼盼绝望离开,她多少能够猜到。
她自内心道:“萧盼盼,该替我妈妈为当年对你的所作所为道歉的,但是,我不想替她道歉。”因为,她也始终无法原谅。
“羡羡,你不要这样说,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萧菀青认真劝慰道。
林羡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萧盼盼,你怎么这么好,这么傻,现在还帮她说话吗?”她诚恳道:“盼盼,你愿意再见我妈妈就再见,不愿意就再也不见,这都没有关系了。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和我在一起,不是和我家里人在一起。孝敬父母是我的责任和义务,我来做,我做到了就好。盼盼,现在的我真的可以为你遮风挡雨,你只要考虑你自己,不必再瞻前顾后,不必再为我,为任何人委屈自己了。”
萧菀青注视着女孩明艳秀丽却成熟坚毅的面容,心旌荡漾,阖眸动容道:“羡羡,有你,我不委屈。”
林羡望进她万般柔情的水眸,忍不住近身轻舔萧菀青的红唇,与她唇舌缠绵。
两人温存了许久,互相搂抱着靠在一起平缓呼吸,林羡才想起来告知萧菀青道:“刚刚有一通电话是温阿姨打来的,她问我你还好吗?方不方便给她一个联系方式。”
萧菀青想到好友,心中有暖意升腾,有些歉疚自己这些年的杳无音讯,不闻不问,点头道:“当然可以了。”
她关心道:“她现在怎么样?”
“别担心,温阿姨过得特别好。身体健康,貌美如花,事业增增日上,爱情也是……”林羡顿了一下,饶有兴味道:“跌宕起伏。”
萧菀青不由笑了一声,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她还和时惊澜在一起吗?”
“恩,在一起呢,听满满说,前段时间还上演了一场偶像剧般的剧情。”
“诶?”
林羡好笑道:“听满满说这几年温阿姨和她妈妈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斗智斗勇的情人关系,迟迟没有正式确定关系,时阿姨表面波澜不惊,暗地里却有些着急了。前段时间时阿姨体检查出了肿瘤,不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的,把温阿姨吓得够呛,连夜从别省赶回来陪着她跑前跑后。时阿姨见她难得情真意切的样子,让满满配合她,将计就计,把检查没事的结果扣下了,手段惊人地连哄带骗,让温阿姨答应正式确定关系,搬进了她家,夜1夜笙1歌,还几乎算是结婚性质般地让两方家长见了面,互相改口叫了爸妈。然后,温阿姨提心吊胆地陪着时阿姨度着美好又珍贵的时光,突然现了所谓迟迟未出的检查报告,现自己被骗了,气得浑身抖,当晚就就收拾了行李离开,去了长泽市。满满说,最近好像差不多要哄回来了。”
“夜1夜笙1歌?”萧菀青关注点不由自主偏了一下,目瞪口呆,这你都知道?
林羡摸了一下鼻子,不好意思道:“是满满说的呀。那段时间,大热天的,温阿姨每天出现都带着丝巾。满满有几次应酬晚归,借宿时阿姨公寓还听到了。”时惊澜和温桐都做甩手掌柜,时满被迫分担,不仅被工作折磨,一只单□□还要被她们肆无忌惮的恩爱折磨,只觉得槽点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