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绿壹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一腔烦闷的愁绪萦绕不绝。才刚进这个学校,石子就不见了,真倒霉。昨天我没把它解下来过啊,也不可能有人特地偷走它呀,对别人来说就一普通石头,到底丢哪了?绿壹一边思考着一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伊莜,吃早餐了没?来来来,我买了两个肉松包,咱一人一个吧。”靛纯远远地在门口朝着这边喊,晃了晃手中的包子。
绿壹醒过神来,抬眼看到了活力四射的靛纯,心里暖暖的,又想着白白接受她的好意有点不好意思,但不接受怕又会辜负她的好意,于是柔声说:“蒽,芷璇,谢谢你。”接着回以灿烂一笑。
靛纯来到绿壹前面,摆摆手说:“客气什么,下次可要你买给我吃哟,有来有往的,好朋友嘛。”闻言,绿壹开心地点点头。
“还在想怎么找回你那石头吗?”靛纯掰下一角面包,丢进口中道。“蒽,不过完全想不出在哪。”
绿壹接过面包,小心地撕开面包纸,懊恼地说。
“你再仔细想想,有啥地方没找过?”靛纯边嚼边说。
“嗯。”绿壹偏过头去,开始回想。昨天早上吃早餐时,都还拿出来摩挲来着。典礼开始时也还暼见在脖子上好好戴着。然后肚子绞痛,匆忙飞去厕所,然后撞到一个人…
“呀!”说不定那人见到或者捡到我的石子!绿壹“蹭”地一声站起,吓得靛纯差点把手中的半截包子扔出去。
“哎呦,一惊一乍的,你吓死我啰。哎哎哎……你拉我上哪去呀,慢…慢点儿……”靛纯吓得还没定过神来,用手拍拍自己胸脯的时候,就冷不防地被绿壹拽着往外走。
“去找那个人,穿淡白色长纱绸衣的男生……哎,不对,我上哪去找他?”绿壹一拍脑袋,顿住脚步。
刹不住脚的靛纯迎头撞上绿壹的后背,疼得她龇牙咧嘴。
“又咋啦,要走不说一声,停下来也不说一声,真是的,不是找人吗?”靛纯拍打着绿壹的肩头没好气地说道。
“是找人没错,但我不认识他,怎么找?”绿壹陷入苦恼。
“那人有啥明显特征没有?我帮你找找。”靛纯一脸淡定地说。绿壹看着她,有点狐疑。“别忘了,我妈姓白,我算半个白家的人,认识的人只会多不会少。”靛纯依然一脸淡定,幽幽回道。
闻言,绿壹脑海里回忆起那天撞着他的样子来,突然觉得脸热烘烘的,于是涩涩地说:“那人,大约1米78的个子,锥子脸,皮肤白皙,长发,穿着淡白长纱绸缎,估计是天姓家族的,神情倒是分外冷冽淡漠,有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未等她说完,靛纯便瞪大了双眼,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叫:“穿淡白色长纱衣?还是绸缎?那是天姓家族的呀!你什么时候结识的?目前我们学校只得两位啊,不是白以翛就是白水啊,不过应该不是白水,他温柔近人,又开朗阳光,冷冽淡漠的只剩下白以翛了呀!”
一系列话语像连珠炮似的砸向绿壹,惊得她一时说不上话来…
天姓贵族白家,尊贵无比,管理着颜世大大小小的事务,家族成员位位气质超然,个个学识渊博。家族子女成年前都必须过着平民一样的的生活,要经得起普通也要受得起膜拜,成长过程中必须付出更加难以想象的努力去学习修炼,并要自成一格,否则成年时(颜世成年为16岁,寿命不限,以个人修炼恰当或者个人意愿决定寿命长短,当然谋杀就另当别论了),即使拥有天姓家族的血统,也会因为不作为而被逐出,无法在家族中站占一席之地。
而现如今,白以翛已成年,即将17岁,但他却早已独当一面。虽然白水与白雀莞也即将成年,但看他俩一向淡定优雅的姿态,就知道他们对修炼等事早已胸有成竹。
当绿壹脑袋乱得像一锅粥时,靛纯早已拉过她的手,大步向前踏去,肯定地说:“好,我们就去找白以翛吧,我知道他们住哪。”
绿壹听了,情绪宁静了下来。因为她总隐隐觉得石子就在天姓家族子女的某个人手中,一想到即将失而复得,她心底就焕发了生气。
日光懒懒地投射下来,蝉儿在校道两旁的树干上喳喳喳叫个正欢,几片白云缓缓在天空中移动着,移动着。整个校园洋溢着夏末的味道。绿壹被靛纯拉着走在树影斑驳的校道之上,旁边的同学们却反常地行色匆匆,提着各色纱摆走得飞快。
靛纯一脸疑惑,绿壹也同样满脸问号。路过塑胶篮球场时,远远地看到密匝匝的人群外三层里三层地围起个大圈,还时不时发出惊叹。
怎么了?绿壹二人相视无言。下一秒,靛纯就被好奇心打败,猛拽着绿壹转进球场内,边拽边说:“咱待会儿再去找他,先看看什么情况哈。”绿壹无奈,谁叫自己被她拽得那么紧呢!
来到人堆里,靛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拨开人群,拉着绿壹挤到最前面。蓝色挺拔的篮球架下,两道身影岿然站立。
靛纯惊呼:“是黑荨!”并下意识用力抓了一下绿壹的手腕。
“啊,疼。”绿壹吃痛地说,“谁?哪个?”
“对不起,一不小心,呐…就那个用黑丝带随意束起黑色长发的那个。咦,墨绿色长发的那个人谁啊?我们学校的么?”靛纯用手指了指黑荨,又狐疑地指了指墨绿色长发的男生。
绿壹顺势看去,先是被俊美的瓜子脸型、黑直长发、透出一股冷傲出尘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