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骄阳炙烤着大地,酷暑之气蒸腾而上,陈沐阳不得不按捺住稍微烦躁的心情,从空中向下看去,一条银亮的小河在在杂树丛生、绿意盎然树野中流淌。
河水源头在不远处的山峦之间,是高峰上的溪流汇聚而成。陈沐阳选择一处草木繁盛之处,从空中落下,座下的巨大紫金葫芦化作巴掌大小的挂饰下自动挂在陈沐阳的腰带上。
小河清澈见底,潺潺流淌中,有一些小鱼自在的游来游去。河水为入手感觉还带着一丝清凉,陈沐阳捧水喝了几口,燥热的心情清凉了不少。
洗了一把脸,陈沐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青灰色的细长皮桶,拔出塞子,倒出一卷皮卷,这皮卷叫做颍川水脉图。
这颍川水脉图是他自己炼制的法器,能够观看河流走向。陈沐阳手指一点皮卷,皮卷凌空漂浮,图中一个黑点迅速放大,显示出了此处附近的山川河流。
“原来这条小河,最后是注入平江的!这样也好,顺着这条河流,将平江的水脉探查一遍也好!”收好图卷,休息了一会儿,看了日头,大概是下午两点的模样,陈沐阳准备再次赶路!
他站起身来,心有所感,仰头一看,远处的碧空中出现一个小点。是一艘青鱼舟,这种飞舟不大,一丈多宽,三丈多长,浑身青黑色!平时靠着大帆吸收阳火之精飞行,日行两千里。
不知道是哪路的土豪,居然有这么拉风的座驾。
青鱼舟上有三个人,看起来沉稳一点的是一个俊朗的青年,他头戴黑色法冠,身穿白色剑袍,站在船头玉树临风,别有一股锋锐之气。
此人名叫徐子平,是西湖剑派真传弟子,凝神期的修为。他身后站着的两个青年一男一女。男修士名叫韩源,脸型削瘦,带着桀骜的神情,穿着一剑黑白相间的天丝法袍;女修士玉箫长得娇美可人,身着一身湖绿色的宫装。
飞舟速度很快,很快从一个小点飞近陈沐阳。
“咦!是老陈!”徐子平惊喜道。
韩源也发现了远处站立的陈沐阳,一挥手,一股水汽形成一个圆镜术,却看到一个长相俊朗的青年,铁箍束发成髻,两鬓散乱有发丝飘下,身上穿着破旧灰布道袍,双臂袖子挽起,身后背着一只剑匣,腰下一个乾坤袋。
“此人如此落拓,是哪一派的弟子?”韩源面带不屑地说道,“难道是师兄的旧识?”
“不可以貌取人!他是我的至交好友,颍川派次席弟子陈沐阳!”徐子平面色庄重的说道。
“哼!什么次席弟子,原来是那个颍川弃徒!难怪如此模样!”韩源笑道。
玉箫却不解地问道:“我知道颍川派和我们无极剑宗都是名门大宗,这样宗门中的首席、次席弟子都是万中无一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是弃徒呢!”
韩源手一挥,圆镜术豁然变大,将陈沐阳的容貌看得真真切切:“这陈沐阳在十年前进入仙陨遗迹,不想出了大变故,魔魂出洞,死了很多人,颍川派也有人殒身其中!身为次席没有救助师兄反而转身逃跑。颍川派明渊真人将他逐出门派,入世苦修,并说百年之后积累百万的功德才可再入宗门!”
韩源说道这里略带微笑地说道:“师妹你想,没有门派的支持,你在尘世历练百年,会是什么情况?”
玉箫想了一下,有些感慨地说道:“炼气期的修士,就算凝气成液也不过百年的寿命!况且没有师门,那就没有修行资源,只能成为散修。前路断绝,百年后恐怕化为一堆枯骨!”
徐子平手扶着青鱼舟的栏杆回头冷冷地看着韩源斥道:“两位慎言!当年仙殒遗迹你们也不在场,不要评论的好!”
“师兄何必如此维护一个没了前路的修士,平白的丢了身份!”韩源说道,“我们两家宗门,同气连枝,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看到二人依旧一脸自矜,徐子平也不多说,这些大宗门的天子骄子,不受到教训,是不会知道什么是谦虚谨慎的。
青鱼飞舟降低了高度,朝陈沐阳驶来。不消片刻,船停在距离陈沐阳四五丈的空中,从船舱中走出两男一女,
“陈师兄,是我啊!”徐子平一跃下船来,走到陈沐阳身边,弯腰拱手,感慨道,“五年一别,陈师兄风采依旧啊!”
陈沐阳一看,原来是熟人,也回礼道:“师兄已是不敢当了!我现在一介散修,实在当不起!你在太圆湖斩杀妖龙的事迹,我在楚国的时候就听说了。”
徐子平大笑道:“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两人寒暄一番,徐子平这才笑着引荐身边的青年男女!
“这是无极剑宗嫡传弟子韩源师弟、玉箫师妹!都是一等一的人才!这次越都有妙相魅魔宗妖女出没,师门派我们去探查一二!”
和无极剑宗的两人见过礼之后,发现两人倨傲也不奇怪,大宗门中这种德行的弟子多的是,见怪不怪了。
“妙相魅魔宗?”陈沐阳笑道,“那你得小心了!我听说他们这一代的神女入世修行修为强横,变化莫测,你可别着了道!”
“陈道友,我徐师兄已然练气有成,修为高绝,区区妖魔,哪经得起他一剑之威!倒是陈道友你,被罚出门派就应该好好修行反省,不要妄言枉语,勤修功德,及早重回宗门才是!”站在徐子平身后的韩源突然插话道。
陈沐阳尴尬地一笑,这种人每个门派都有,有句话说长生门口是祭场,修行中死得最多的也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