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斗剑的擂台一共有四个,每个擂台都有一个擂主,金谷之会上所有炼气期的修士都可以向这四人挑战,成功之人,守擂到申时,就可以获得金谷斗剑的优胜奖励。
第一擂台的守擂者是西湖剑派的新秀杜子杰,他抱着一把剑傲然地站在站在擂台上,却没什么修士愿意上台挑战。
第二擂台的守擂者是陈沐阳的老熟人,无极剑宗的韩源,他的修为比之前见到更加精进了,这个擂台同样没什么人光顾。
陈沐阳一想也是,无上宗门的名头太大,还是第三擂台擂主神霄剑宗钟神秀和第四擂台擂主东芒山秦易让人有一种更加容易击败的错觉。
不过,陈沐阳倒是觉得,神霄剑宗和东芒山出了这么一个杰出弟子,必然集中资源培养,这二人说不定比韩源、杜子杰要强大一些呢。
一个看样子是大门派的剑修上台向钟神秀讨教,这人一双子母玄阴剑倒是有几分看头,可惜脑子不好,明明飞剑法被雷光剑纯克,还要挑战。果不其然,在钟神秀雷光剑下节节败退,最后抱拳认输。
擂台比试,不是生死交战,一般都是点到即止。这人下去之后,钟神秀的擂台前空了不少人。
不过想要扬名立万的终究不是少数,就连两个无上宗门的修士也开始频频被挑战。
呵呵,热闹起来了。
一个个修士上台,被擂主赶下台去,这几个擂主都不简单呢!不过在普通人看来却异常兴奋,飞天遁地的修士,爆裂的火焰和闪烁的剑光都让人兴奋得血脉喷张。
陈沐阳看来却善乏可陈,要是他上台,这几个人包括钟神秀,不过是几招的事情。因为这几个人在心神修行上和她的差距太大了。
除了斗剑之外,各个宗门还准备了炼器、炼丹、灵兽等表演,博得观众一阵阵欢呼。
陈沐阳没想到越国的宗门居然还有这么世俗的一面。陈沐阳以前所在的颍川派是楚国唯一的无上宗门,每五年一次的升仙大会,办得跟铁人三项似的,蹬千阶,涉大川,过迷林。过了这三项才算是外门弟子。
至于如越国这样给凡人福利的事情,那是一概没有。
除了这些表演之外,还有一个临时坊市,都是各个宗门贩卖一些低级特色的东西,毕竟面向凡人,太高级了他们也买不起。
福伯一面看热闹,一面对陈沐阳说道:“公子,要我说,这修行什么的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听人说,近千年来,整个元洲也不过飞升了十一人而已。练来练去,最后殒身雷劫之下,和凡人有什么区别?”
陈沐阳拍了拍福伯的肩膀说道:“福伯,你也别旁敲侧击了,我心意已决。就算修行不成,也算是了却心愿。”
福伯叹息道:“我不担心你,我担心陈氏的血脉!你走了十二年,才在家呆了几天,就又要走……陈氏的家陈氏不要,让我一个老头子守着!”
福伯彻底对这些新奇的东西失去了兴趣,他让王安陪着陈沐阳,自己一个人回营帐那里去了。
陈沐阳发现福伯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一些,叹息道:“福伯会老么?”
王安不明所以地说道:“当然会老啊,所有凡人都会老啊!公子修行有成,给福伯求些延年益寿的丹药就是了!”
逛着逛着,陈沐阳找到了三星宗的营地,这个宗门的营地算不上大,从占地规模看,这个宗门也就是个中型的宗门。
宗门前有人在表演炼器术,炼制的是一柄飞剑,用的是火炼法,没有炼器炉,直接用阵法和禁制凌空炼制飞剑。
陈沐阳停下来看了几眼,一团绵铁在真火的炼制之下,化成一团铁水,随着一道道禁制的打入,铁水不断变化模样,逐渐变成一柄长剑模样。
这是在炼制七星剑——这种剑修行界中穷困潦倒的散修几乎人手一把,在坊市,质量好一点的七星剑不过也就百八十元石,不值什么钱。
陈沐阳以前苦哈哈地测定楚越水系的时候,也曾经用过七星剑,不过他买的是劣质货,使用星辰剑法不过一招,就破碎不能用了。
不过,眼前这家伙炼制的七星剑,却比世面卖的禁制复杂了不少。陈沐阳在心中暗自推算禁制,这二十四道居然能够接引天上七星星力,形成破邪之力。
普通人看炼器不过是看个人闹,旁边宗门炼制的一炉丹药成功了,人们纷纷涌上前去讨要丹药。三星宗这边立即冷清下来了。
炼制飞剑的是一个银衣青年,一字粗眉,单眼皮小眼睛,看起来五官比例略微失调。
“嗨!你看了半天,不如我一百元石,便宜卖你!”银衣青年说道。
陈沐阳笑道:“你这飞剑,白天炼制,没有用星力锤炼剑胚,又不曾用灵药洗练,火气那么重,白送给我都不要,还好意思要一百元石!”
那粗眉毛的青年抬头不屑的说道:“灵药洗练我知道,星力锤炼什么意思,我没听说过!”
“你这是七星剑啊!绵铁在炼器炉内融化的时候,布置七星阵法,引动七星之力,用星力同化绵铁,使绵铁饱含星力。这样炼制出来的七星剑才有真正七星破邪的功效!”陈沐阳随意地说道。
“不过,想来还是有些问题,不如把七星剑分开来炼,炼制成一套七剑,各种引动一颗星力就行,到时候七人一套,还能结成七星真武阵法,威力不比现在高上很多么!”
银衣年轻人心中不由得一动,的确如此,就算再坊市,这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