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差那点银子。”凤箫吟一脸正派地道:“本王好奇的是,右相大人贪了这么多银子,就不怕没命花么?”

聂臻笑了,笑得深沉而寒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么?”

是贪还是不贪,皆在人心。大家都心知肚明。

凤箫吟挑眉,这次不说话了。

聂臻也没再跟他多言,告退回到自己的客苑。

她刚刚坐下,计谨言就汇报:“大人,我们收到消息,淮安王也来了衡河郡,也是昨夜到的,就住在驿馆。”

银燕儿面无表情:“大人刚才已经见过淮安王了。”

计谨言一僵:“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古怪?”

聂臻目光放在小厅的房梁上,看似在看房梁,实则在思考问题。

银燕儿问道:“大人,贾大人让您多休息几日,莫不是要有什么动作吧?”

聂臻这才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碗的盖子,给她答疑解惑:“首先,可能是国舅爷的意思还不明朗,他要等着指示。其次,灾区可能有他不想让本相见到的东西。第三……”

她顿了顿,眸光变得深沉了许多,朱唇轻启:“可能是淮安王让他这么做的!”

银燕儿脸色微变:“可是淮安王……他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凤箫吟只是要聂家军的话,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他既然掌握了那么多秘密,分分钟可以威胁聂臻把虎符交出来。

聂臻也想不明白。

自从聂臻入朝以来,第一个看不透的人是天禧帝。别看天禧帝对谁都是和颜悦色,其实他非常难以捉摸。第二个摸不清的人,就是这个淮安王了!

他的病都有可能是假的,那么来找神医治病,自然也有可能是个幌子了。

“不管他要的什么,小心为上。”聂臻也没办法给出个所以然来。

银燕儿又问:“那赈灾的事情大人确定不管了么?”

赈灾才是有油水可捞的,治水可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聂臻将桌上的茶盏端过来,浅浅尝了一口,才道:“本相去房间睡觉,过了午时后,你便跟贾明亮说本相因为舟车劳顿水土不服染上了风寒,这几日谁也不见!”

“是。”银燕儿是有疑惑的,却还是立即领命,又问:“那贾大人若是要给大人请大夫呢?”

聂臻唇角微勾,道:“那就……让他请神医柳乘风好了!”

闻言,银燕儿微微一愣。

柳乘风一代名医,只是风寒就请他是不是大材小用?

聂臻笑意渐深,道:“你就说,除非是柳乘风,那乱七八糟的小郎中,本相拒绝看病!”

听她这么说,计谨言眉眼也染上了一点笑意:“大人此计甚妙!”

“也算不上本相的主意。”聂臻唇角微勾:“本相这是效仿淮安王啊!”

装病碰瓷,谁不会似的!

她不再多话,道:“将衡河附近的地图给本相拿到房中来,从此时起,本相病了!”

计谨言笑道:“是,属下定然将大人病了的事情,宣扬得附近的郡城都知道的!”

聂臻挑眉。


状态提示:第18章 本相病了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