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聂臻在现代拯救过无数人民的生命是个英雄,最后还为国捐躯成为烈士,穿越到了这南梁国,竟然臭名昭著!
这天下版图一分为四,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分别为莽州国、南梁国、白屏国和赤夏国。
而聂臻,正是南面南梁国最年轻的右丞相——女扮男装的聂臻,年仅二十岁!
“聂右相,年弱冠;白面少年郎,却有黑心肠。左手受贿卖官,右手残害忠良……”
大街小巷,连六岁黄口小儿,这首歌谣都朗朗上口。
当朝右相大人聂臻天赋英才,十六岁参加科举,考取了天禧七年的状元,一路青云直上,三年后官拜右相,颇得圣上亲信,拜相仅一年已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权倾朝野。
英雄变成枭雄,聂臻是醉了。
不过,换一种活法也挺有意思不是么?
……
右相大人栽进相府荷花池染了风寒,圣上体恤特意准许了半个月的休沐,让聂臻在家养病。
半个月后,聂臻恢复上朝。
她面冠如玉,一身相服头顶官帽迈步走进金銮殿。仗着圣上的宠爱,百官之中就属她来得最晚。
“下官见过右相大人!”
百官纷纷主动跟聂臻打招呼,尤其是那些官职是通过聂臻得到的人,更是谄媚。
半月不上朝,聂臻一进金銮殿就发觉有哪里不对劲,她仔细看过去,果然发现在平时自己站立的位置前面多了一张华丽的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面色雪白得不像正常人,一只手肘撑在扶手上支起脑袋,另一只手上捏着一只药瓶。一眼看过去,这男人俨然是进气多出气少,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要吃药救命的模样。
但是,聂臻也发现了,这男人的长相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见聂臻怔愣,一向站右相的御史大夫悄悄凑过来,低声道:“大人,淮安王前几日说身子大好要为国效力,圣上特准他坐着上朝。”
聂臻挑眉。
果然是淮安王。
听说,淮安王长得比女人还美,可惜那副病娇的身体也比女人还柔弱,十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几乎是见风就倒,多走几步路都可能昏迷在路边。
御医合诊断言他活不过十五岁,可是奇迹出现,淮安王撑过来了。
御医又说他活不过二十岁,结果今年淮安王已经二十有五,依然弱不禁风,却也依然好好活着。
没想到,这还能上朝了!
聂臻唇边捻着一抹笑,既然淮安王占据了自己的位置,身为人臣的她只好屈居人下,往后站了一个位置。
她刚刚站定,那淮安王凤箫吟突然睁开眼睛朝她看过来,唇角微微弯起,毫无血色的唇轻启:“右相大人来得可真早呀!”
聂臻脸上浮现假笑:“是下官的错,明日会来晚点的。”
比厚脸皮么,满朝文武还有谁比得过右相大人!
凤箫吟喉咙里滚出来一个轻轻的笑声,深深地看了聂臻一眼,随后又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一副马上就要岔过气一命呜呼的样子。
聂臻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的目光别有深意,可是她又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记忆中,聂臻好像跟淮安王从无交集?
“圣上驾到!”当朝圣上天禧帝皇甫琏一身龙袍出来,早朝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