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没做饭呢?”王浩安回到家,看到老妈坐在沙发上,一脸的不高兴,“不会是又跟我爸吵架了吧?”
“我跟你爸已经生不来气了,我问你,是不是鼓捣院子里那些孩子,帮你收国库券?”
“对啊,大家不是觉得国库券不好,想要换成钱么,我帮他们。”
“你八十块收人家一百块的国库券,你知道别人背后都怎么说你,怎么说你爸的?”
这个问题王浩安倒是忽略了,可能别人是想要卖掉,可卖了之后还是觉得亏,就会背后骂那些收国库券的人。
如果不认识,自然不必放在心上,可大家现在知道这事儿是王建国家小子搞的了,那话可不太好听。
“妈,这事儿你不用管。他们爱说就说去,我也不是强买强卖。他们等不了三五年,我们这也是帮了他们吧,难道还白帮忙了?”
“就说那个李老六,经常打麻将,你知道他的那些债主收他手里国库券的时候给什么价吗,一百块的就给五十!”
“还有赵老五,孙大头,很多人都是五六十块卖掉的,我们八十收还少吗?那些真正困难的职工,根本没摊派多少国库券,他们也不舍得卖。”
“这东西我们将它看成一件商品,商品的价值自然就会有涨有跌,我是做生意的,我赚一些钱不应该吗?”
“算了,以后冰飞厂这边我不收了,让他们爱卖给谁卖给谁去。”
如果按照一百国库券换一百块钱,那王浩安肯定是亏了,他的资金会减少,这年月几百万干点什么不能赚很多钱啊。
买卖,本来就是分为买与卖,谁都想要自己占便宜,找到一个相互之间都能接受的平衡点,生意才能成了。
“你也不要收那么多,这个要等三年后和五年后才能兑换呢,我听人说根本不划算。”
李芳琴也没再多批评,儿子做生意赚钱,她当然高兴,总不能真让儿子白跟别人换吧?那凭啥!
“我知道,所以这些国库券,我也有别的用处,你就别管了。”
……
“杜行长,这是我在胡建那边买的茶叶,听说还不错,给你尝尝。”
“诶哟,这太客气了。”杜厚兵看着茶叶盒上那大红袍三个字,就笑的合不拢嘴。
“杜行长,我这次来还有个事儿,咱们工行用证券可抵押贷款吧?”王浩安说出了目的。
“证券?什么证券?股票吗?”这个股票的价格波动太大了,理论上是可以抵押贷款的,可很容易变成不良资产,放出的额度会很低。
“不是股票,是国库券。”
国库券?杜厚兵一脸的纠结,国库券是国家发行,用来向人民借债,维持国家发展的方法,说白了就是发行给本国人民的国债。
银行也是国家的,银行里的钱,也是国家的钱。你用我找你借钱的借条,然后再从我这儿抵押贷款,没人这么干的吧?
“怎么,不行吗?我在南边,看到有人这么做了啊。”
“哦?南边真的有人用国库券贷款了?贷了多少?”杜厚兵眼睛一亮,只要他不是第一个这么干的,那就没事儿。
“一百万。”这不是王浩安瞎说,而是真的已经有这么干的了,不过不是工行,是一家城市信用社。
“这么多?也对,少了的话,根本不值得。王总看来也收了不少国库券,打算贷款多少?”
“先来五百万的吧。”王浩安很轻松的说道。
“多少?五百万!”杜厚兵以为王浩安了不得也就贷款一两百万,怎么会有这么多?难怪之前王浩安银行账户里的存款一直在减少呢,合着都变成了国库券?
“对啊,五百万不算很多吧,杜行长哪个月不往外贷出上千万,这点小钱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王浩安知道杜厚兵在担心什么,数量少了,风险就小,数量大,风险就大,这些杜厚兵不得不考虑。
“杜行长,冰城的银行有很多,工行不行,我也可以去其他银行。我听说不只是工行,其他银行也都在刺激贷款。”
“就说前几天建行那边就贷了一笔大的,用一副古玩字画,贷款了一千万。一幅古玩字画都能贷款一千万,我这儿用国家发行的国库券,绝对不会亏本的国库券贷款,怎么就不行了?”
用古玩字画贷款,这在未来会很普遍,可现在却非常少见。主要是古玩字画在华夏的市场也还没火起来呢,而且这里面风险很大。
在南边,就有一位先驱者,他最擅长的就是用各种“古董”来贷款,然后抬高他的古董身价,转手卖出去获利。
而他出售和抵押的古董,很多都根本不值钱。残次品就不说了,有的完全就是现代工艺品,冠以一个古代的噱头,找两个“专家”鉴定估值,就可以拿去银行贷款,或者忽悠一些冤大头了。
这里面的冤大头,以海外华侨居多,那些华侨比真正的老外更加好忽悠,因为他们对华夏的许多历史都是一知半解。
这位先行者几次从银行贷款,贷款的金额也越来越高。但是这位未来玩脱了,因为他想搞一次大的。
一件古董,号称金缕玉衣,其实就是他用一些真真假假的古玉、黄金片串起来的,冠以金缕玉衣的名号,找了几位行业里的“专家”,甚至包括了一些拥有海外专家头衔的人给这件宝贝估值。
几位有的用美元核价,有的用英镑,有的用rmb,有的用日元,还有的用港币,最终估出来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