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说明白的是,那个人,和天麟的关系显然是并非一般的,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做什么的,叫什么,这些都是未知数。而我,则更加的觉得,这个人是个变数。
所谓变数,是因为这个人的能耐,他能够在水中没有氧气且依旧活着,这样的人至少在我所理解的范围内是不存在着的。那么,我对此作了这几种猜测。第一,这个人,也是来找什么东西的,但至于找什么,我不清楚,也不可能去知道。第二,因为天麟,这一种猜测是我对这个人的能耐所做的最大的猜测。第三,是因为胖子。
胖子之前说过,这个人和天麟的关系貌似并不一般,且胖子又见过一面,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受了天麟的委托,而留在这个地方的。毕竟,胖子之前说,这个人与天麟所说的并不是汉语,而是满语。满语,是满族人的语言,据说,天麟是来自本溪,本溪在很早之前就有满人的活动,如此说来,这也变得有些说得通。
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个人的目光,为什么一直都是在我的身上,好似,他在观察什么东西,不仅仅是在观察什么东西,还有一种寻找什么东西的感觉,说的古怪一些,我则是这个人的猎物,他想要抓到我。
我吸了口凉气,四周也逐渐的变得阴冷了起来,给我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也不知道是这水的缘故,还是什么问题。
我的后背徒然的生出了一层层鸡皮疙瘩,我抖了抖身子,向着后方微微的扭动着头,好似发现,也正是这一眼,我好似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有一种面熟的感觉。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快速的钻入了水中,也正在这个时候,隐隐约约间,我的双腿好似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我更是心中遗憾,快速的抖动着自己的双腿,然而,这些并没有什么作用,抓住我的双腿的动力力气更加的大了一些。我在水中微微的睁开了眼睛,隐隐约约的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身形。
这身形,与胖子口中的那个人有些相似,但是,却有一些不一样,至于是什么地方不一样的,我说不出来,只是那种感觉非常的诡异。我顾不上那么多,快速的拍动着双手,想要挣脱,至少,离开这个地方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尽管我怎么去游动,却一丁点儿的反应都没有,反之,那个人的力气也变得更加的大了,更甚至,他的手向着我的腰间摸去。我心中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这个人想要我腰间的工兵铲?
我快速的抽出腰间的工兵铲,现在不管怎么说,先将身上的利器拿掉,不然的话,这个人若是将我腰间的工兵铲拿走了,那我可就危险了。毕竟,工兵铲可是能够瞬间杀死一个人的,即便是死不了,但至少重伤是一定的了。
只是,让我觉得有些古怪的是,这个人只是在我的腰间摸了一把,竟然松开了手。随后的一段时间,我的背后一丁点儿的声音都没有,我惊疑的叫了一声,有些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还在我背后的人,去了什么地方?我眉头紧锁,冒出了头,左右的观量了一番。
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这四周的寂静,给我一种压抑感,这种压抑感好似是来自水潭,而我更加的觉得,这并非是来自水潭,更像是来自内心。
兴许是那个人所给我带来的这种压抑感,毕竟,这个人我至今都没有想得明白。
正当这时,我的耳根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声声滴滴答答的声音,像是有水珠的声音。我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奶奶的,坏菜了,之前在我的身周,可是一个人都没有的,这种滴答的声音,是那种头发上有水珠,那些水珠顺着发丝所滴落下来的。
我正想着向后看去,忽然,肩膀上像是有什么东西拍了一下,本就已经湿了的衣服,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的阴凉。我强行的咽了口口水,慢慢的向着水下移去,然而,这个东西搭在我的肩膀上,瞬间扣住了我的衣服,让我有些无法动弹。
哗的一声。
一个东西,突然从水底下冒出,一双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我的头皮一阵发麻,心脏咚咚的跳着,脑袋里嗡嗡作响,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搅动着,大量的胃液向上顶。
那是一张已经破烂的面容,上面还粘着白色的黏糊糊的东西,拉出白色的丝线向下滴落,啪嗒啪嗒的声音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响应着。我吸了口凉气,因为这张脸,我认识,并且,我还和这个人说过话。
而且,这个人所死在的地方,我恰巧走过一次。
这是老黑。
我一下傻眼了,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儿,老黑他奶奶的不是死在了竖井里面的话,这他娘的怎么会来到了这个地方?我再次的吸了口凉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将老黑拍在我的肩膀上的手拿掉,突然,老黑的面容刹那一边,额头上竟然生出了一条条黑线。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老黑他娘的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的脸色怎么又变化了?奶奶的,这丫的又是怎么回事儿。我不敢怠慢,立即将老黑的手又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而这一刻,老黑的面容又恢复了正常。
我不敢动弹,毕竟,老黑的死着实是太过于离奇了,究竟是谁杀了他,我不知道,这又出现在这种地方,也更加的让我觉得有些离奇。毕竟,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是不可能来到这个地方的。
我和已经死掉了的老黑就这样在水中足足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