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西城门。
高高的城门紧闭着,城墙上时不时的走过着一队擎着火把的巡逻的士兵。
城门内一里处无人的街道上,一辆八匹白马拉着的黑漆大马车辘辘的疾行而来。
黑漆马车的车厢里布置的十分的奢华精致,一张很宽披着虎皮的坐榻,一张案上还摆着一壶好酒。
辛惭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很会懂得享受的,所以即使他们现在算的上是在奔逃着,可是他却还是很悠然的坐着。
不过他却没有再喝酒,他的一个习惯就是要做正事的时候是绝对不喝酒的。
侯安都却是不停地往肚子里灌着酒,而且面色看起来很是凝重。
一整壶的酒终于是被他很快的喝光了,可是他却看起来没有一点的醉意。
侯安都放下了酒壶,然后看起来似乎是忍耐不住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可是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辛惭打回去了。
辛惭沉声道:“无论如何,现在我都是不想从你的口中听到一句对我有着内疚的话。”
侯安都缓缓地道:“可是你难道不想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会被血海的人这样子不死不休的追杀吗?”
辛惭摇着头,道:“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即使是你说出来原因我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因为无论是因为什么我都是不会帮你的;而如果你是我的朋友,你说出来原因我也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因为无论是因为什么我都是会帮你的,所以你还是没有必要告诉我了。”
侯安都顿时就是充满了感激地道:“我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会遇到你这样子的一个朋友,可是我已经是欠了你太多了。”
辛惭淡淡地道:“朋友之间本就是不应该计较太多的。”
侯安都不再说了,因为他和辛惭本就是一类人的。他很明白辛惭不计代价的帮助他绝对不是让他心存感激的,而只是为了朋友之间的一股子情谊。不过他却在心底暗自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自己都是要回报辛惭的这一番好心的。
八匹马拉的马车跑在洛阳城平坦空阔的大道上的时候,车厢里的人的感觉就是和这马车是停在原地时差不多的。
不过这快跑的马车突然的停了下来。
辛惭的这一辆马车的车夫是一个好手,即使是在危急的情况他也是不会把马车停的这么急促的。
车厢里辛惭和侯安都都不再说话了,面色也是严肃了起来。
辛惭静静的听着,却是没有听到外面的一点动静。
他轻轻的从车厢里的坐榻下抽出了两根金色的长锏,然后缓缓的打开了车门,悄悄的下了车。
辛惭走到了马车前,他看到了马车的车夫早已经是倒在了车上死了。
一枚石子一样的东西打穿了车夫的额头,血已近是沿着车身在地上落了一滩了。
辛惭突然的双手持起了长锏,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四周就是从天上落下了四个红色的人影。
四个萧不更落在了辛惭的四个方向,不过他们却都是和辛惭隔着两丈多的距离。
辛惭大声的问道:“你们四个人是谁?”
四个萧不更异口同声的答道:“我们都是来看戏的人。”
他们四个人不仅仅是同时在回答着辛惭的问话,而且他们的答案也都是一模一样的。
辛惭声音一下子就变得冷了下来,道:“既然你们都是来看戏的人,那为什么还要出手杀了我的车夫?”
四个萧不更又都一起笑着答道:“我们这么做自然也是为了看戏而已。因为如果不杀了这个车夫的话,我们的这一场好戏怕是也看不成的了。”
辛惭道:“那你们真的只是来看戏的?”
四个萧不更道:“没错,我们就是看一出好戏的。”
辛惭冷冷的道:“可是这一出的好戏又要谁来演呢?”
四个萧不更缓缓地道:“一方是‘神锏无敌’辛惭和‘六翅鬼蛾’侯安都。”
辛惭突然是笑了起来,道:“那另一方是不是你们四个奇怪的家伙?”
四个萧不更都是一齐摇着头,道:“不是我们,我们自知不是你的对手的,所以就是会有另外的人会来这里和你演对头戏的。”
辛惭道:“那个人又会是谁?”
四个萧不更道:“我们虽然都是已经见过了他几面了,可是我们到了现在也还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谁的。”
辛惭继续问道:“难道那人是江湖上的一位名家乔装的?”
四个萧不更摆着手,道:“不是,虽然我们不认识他,可是我们却可以肯定他在江湖上绝对是一个没有名望的人。”
辛惭有些吃惊了,道:“难道他会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
四个萧不更道:“也不是,而且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比你要老一些的。”
辛惭一直很注重保养自己的身体的,不清楚他的根底的人看到了他的样子一定会是以为他只不过才是四十岁的,可是他却已经是将近五十了。所以当四个萧不更说那个人看起来比他老一些的话,那么辛惭就知道了那人的年龄和自己其实是差不多的了。
他继续向萧不更打听道:“那个人优势用什么兵刃的?”
四个萧不更却只能够摇着头,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出手,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带着什么兵刃的。”
辛惭知道自己已经是打听不出来别的东西了,不由得有些失望了。
不过他又是突然笑了起来,道:“不过今天就是有些对不住各位了。”
四个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