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片天地相对稳固,不会对我有什么损害。”
小小的出现并没有引起这片天地的排斥,他隐隐有一种猜想,林飒能引来这种程度的劫难,很大的可能是因为当日那一半的血凰之灵。
小小睁开血盆大口,他在吞噬,他要吞噬这劫云,吞噬这天劫。
林飒回头看了一眼,并未多言。
此时此刻,他们三人都是在拼。
九重劫云波澜不动,蹭蹭激荡,好像是在嘲笑林飒等人的自不量力。
紧接着,一双眸子从劫云中出现。
眸子之中,尽是无情和杀意。
“窃天之人,当诛!”
一双眸子的冷漠,一句死罪的判责。
强势无边,不容拒绝。
欧冶子一马当先,幽暗的双眼之中眼白尽去,如同九幽的黑暗,空洞无神,有的,只是无边的杀意。
“果然是你。走狗一只!”
欧冶子冷漠开口,战马瞬间变化,化作百丈巨兽,而与之变化的还有欧冶子,他化作百丈巨人,手握百丈长剑,涌入劫云之中。
“哼,当年的你不过是九天之下的一只蝼蚁,如今区区天劫所化,何足道哉。”
眸子之中传来话语,无视欧冶子的所作所为。而是看向林飒。
只是一眼看来,林飒的攻势就如同化作泥土一般,烟消云散。
林飒的身体滚落下去,大口的鲜血喷出。
浓浓的无力感浮上心头,他本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但奈何如此。
蚍蜉撼树,蝼蚁骂天。
林飒有了迷茫,他问自己,修行究竟是为了什么?
林飒流着血泪,不为此刻自己身受重伤,不为自己濒临死亡。
为的,是来自灵魂之上的拷问,为的是自己,连生死都不能掌控的不甘。
为什么?我一心修行,只是为了回家。为何这天地却要将我置于死地?
为什么?我不杀无辜,嫉恶如仇,只为攀登武道巅峰。为何这天地却要将我的残躯毁去?
为什么?我九渡天劫,却要在无知的掌控之中饮恨?
不甘,不甘,只有不甘!
林飒看着小小的攻击被一眸看穿,无力的瘫软在地,而后拼尽力量再次上前,却又被打回圆形。
“老大,我帮我了你了!”
小小无力的说道,声音凄惨,化作流光进入林飒的紫府。
林飒心头生出恨意,恨这天地,
欧冶子的攻击已经攻上了第一层劫云。
漫天的劫云将其笼罩在内,但却不能奈何其分毫。
巨阙杀意无穷,洗刷劫云的黑暗,层层溃散。
转眼之间,欧冶子已经攻上了第二层,第三层……第八层。
八层劫云溃散,但这九层之上的眸子却始终无动于衷,魏然不变。
欧冶子即将攻上第九层,他转过身:
“林飒,你问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这一切,都不会你现在想的那么简单。我只能说,你存在的意义,便是为了信念。”
“若你没有信念,今日一切烟消云散。哪怕你能侥幸活下去,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想想六爪的苦求,想想今日的无奈,我且问你,可敢逆天?”
可敢逆天?
欧冶子的话如洪钟敲响沉迷的林飒,林飒的三魂七魄在这一刻肃穆,七个人影口中重复着一句话:逆天。
林飒心中如同巨石拍浪,所有的迷茫化作唯一的一念。
“苍天弃我如刍狗,仗剑逆天,有何不敢?”
林飒的声音坚定无疑,在这一刻,他的剑武源彻底解封,化作无边剑芒,涌入紫府之中。
一切,都已明悟。
这是剑修的根源,是剑修的必经之路。
任何一个剑修,想要觉醒武源,便要有自己的信念。
他之剑心便是逆天。他之剑胆,更敢诛天。
巨阙剑再次掌控在手中,杀气升华,化作一种意境。这杀意,直面九层之上的眸子。在这一刻,林飒用行动表明,他要诛天。
这就是剑意,千百年来,沧澜大陆不曾问说的剑意。
九层之上的眸子有了一丝变化,但很快便归于平静。
“蝼蚁终究是蝼蚁,妄想翻天!今日吾便拨乱反正,诛杀尔等逆匪。”
眸子的声音冰冷无情,好像一个机器一般,只有唯一的念头,那就是诛杀林飒。
欧冶子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好。如今的局面虽然在我算计之外,但终究你明悟信念。便是舍弃这一缕残魂,我已无憾。今天我就向尔等证明,我巨阙之名,敢不敢巨阙!”
欧冶子话锋一转,踏马前行,攻入第九重。
林飒这边生死交接,碧月宗内依然扣人心弦。
演舞台上,凌羽的右手正紧扣着碧月宗核心弟子的脖子。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跪下求饶。大骂碧月宗是废物宗门,你们都是窝囊废。我就留你一条狗命?”
凌羽一脸的玩味,这已经第二个与自己交手的碧月宗弟子,刚才一个已经杀鸡儆猴,他相信,人在生死面前,一定会放下一些什么。
就在得意洋洋,以为可以让碧月宗颜面扫地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碧月宗弟子的嘲笑声:
“呵呵,真是可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屈服吗?我告诉你,你这是做梦。呸!”
一口血水喷出,喷得凌羽一脸的狼狈,
“那你就去死吧!”
凌羽暴怒一声,直接祭出了武源,一只浑身散发乌光的火鸟,飞纵空中,直接将这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