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幸得蒙贵人拓跋将军亲临,我陈荥阳乃是实在是三生有幸,陈家也是蓬荜生辉!拓跋江军一路鞍马劳顿,烦请移您贵步,小人我已经在大厅内准备好了茶果点心,请您先行歇息,小勇说拓跋江军您还看得上聚贤楼的饭菜,得知拓跋江军您来,我已经把聚贤楼的掌勺孙大厨给请了回来,所有食材都已备齐,只要是聚贤楼能做的,拓跋江军您只管点,今日孙大厨就只为您一人服务!”/p>
陈勇、拓跋燕一行六人的还未到达陈家大门,陈家家主陈荥阳。便已经早早的等在了大门外,并吩咐下人,在拓跋燕一行人可能来的路上,布上数个岗哨,生怕误了迎接拓跋燕这位贵客的时间。/p>
陈荥阳昨晚收到陈勇派人送来的传信,得知有可能成为拓跋家下一任家住的拓跋燕,竟然今日要来登门,陈家上上下下可是着实忙活了整整一个晚上,不仅用重金连夜,将洛阳皇城最有名的聚贤楼孙大厨给请来,而且直接把聚贤楼所备下的一整天的食材物料全部买了回来,就等着“孝敬”拓跋燕。/p>
陈家为了恭迎拓跋燕的到来,就只是晚宴备料这一项,便花了至少一千两银子,这还不算单独为了请孙大厨的五百两,更不必说早已准备好了的各种“孝敬”礼物,陈家家传的一尊二尺多高的玉座金佛,五十匹上等绸缎,五十匹上等丝绸,还有足足一大箱子,一千两纹银。/p>
要说陈荥阳唯一觉得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己的女儿陈颖竟然早早许配了拓跋海,否则的话要是能借此机会直接送给拓跋燕,作为填房,那才是真的“攀龙附凤”,陈家从此才算是真的抱上拓跋阀这颗大粗腿呢!/p>
只可惜陈家除了陈颖之外,虽然还有几个待嫁闺中的女子,可是论起模样实在是有些配不上拓跋阀的贵人,未免扫了贵客的兴,陈荥阳所幸直接下令,让那些容貌欠妥的陈家女子,今晚必须关紧房门,不许冲撞了贵客。/p>
至于拓跋燕对女子是什么喜好,陈勇派人送来的信中倒是没有详细说明,不过为了保证周全,陈荥阳已经派人去洛阳的几大歌舞教坊,去聘请在姬和舞姬,好在陈家这几日本来就一直在布置陈颖的订婚大宴,没想到还没到真正结亲的日子,这些准备就已经派上用场了。/p>
看着陈荥阳在陈家大门前,率领着众位陈家子弟和数十位家丁,一同卑躬屈膝谄媚的样子,端坐在马上的拓跋燕甚至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冷冷向身后的陈勇问道:/p>
“怎么回事,陈勇这是你做的好事吗,我来不过是为了会会那个独孤煜,你可真会给我添乱!”/p>
见到陈家如此隆重的迎接,拓跋燕非但没有一丝愉悦感激之意,反而直接出言斥责。/p>
陈勇坐在马上,不知道拓跋燕为什么会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p>
“将军,这……”/p>
陈勇还以为陈家都已经这般的郑重对待,几乎全家人全部在大门恭候,一定能让拓跋燕大为满意,并且感觉到陈家对待他的诚意,可没想到想要拍马屁竟然拍到了马蹄子上,这一系列大费周章的举动,不仅没有让拓跋燕高兴,反倒让拓跋燕觉得不悦,并且似乎有了些许动气的意思。/p>
陈勇还未出言辩解,正站在拓跋燕马下的,陈家家主陈荥阳却已经汗流浃背,机智的赶忙为陈勇开脱,把这祸端拦在自己身上,只见他富态蹒跚的身躯,瞬间便已经跪倒在地,不停的向端坐在马上的拓跋燕,告罪道:/p>
“今日之事实在是和勇儿没有任何的关系,实在是小人的自作主张,完全是小人对拓跋江军您的的一片心意而已,若是荥阳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对,无意间冒犯了将军,还望将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责怪勇儿,勇儿事先并不知情!这全是老夫一人的过错啊!”/p>
陈勇对于陈家来说,可是未来兴旺达的保障,决不能让他在拓跋燕的面前失宠,所以陈荥阳堂堂陈家家主,为了保住陈勇,也只好立刻变得像哈巴狗一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反倒心甘情愿的一直给拓跋燕赔罪。/p>
见到陈荥阳跪倒在自己的马前,陈勇也不敢怠慢,立刻下马,同样跪在了陈荥阳的身旁,不停告罪道:/p>
“陈家小门小户,还未从有过将军您这般尊贵的客人,家父绝非是有意冒犯了将军,若有做的不当之处,还望将军您海涵!还望将军海涵!”/p>
“算了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陈家主,我看您老也一把年纪了,就别在地上跪着了,我来陈家只是私事,又不是什么受朝廷委派的正事公干,不用这般的兴师动众,有陈勇陪我就行了,你立即把这些无关的遣散了吧!”/p>
直到此时,拓跋燕一行六人仍然高居马上,完全没有下马,与陈荥阳等人平等对谈的意思,拓跋燕、拓跋海、几位拓跋阀的客卿,此时高坐在马上,像看着一群蝼蚁一样,看着被他吓得惊慌失措,跪倒在地的陈家众人,眼中同时浮现出嘲笑的目光。/p>
直到陈家众人全部散去,陈府大门之前,只留下陈荥阳和陈勇二人还在拓跋燕的马前跪地恭候,并且额头鬓角都已经惧怕的渐渐渗出了冷汗,身为拓跋阀天之骄子的拓跋燕,才终于舍得翻身下马。/p>
“陈家住,有劳你把我这几匹宝马照料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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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人遵命!小人知道将军您不喜欢坐轿子,而喜好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