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年景依旧不是太好的阳春时节,在旧历四月的时候不少运河沿线的地方也已经开始恢复出巡了。经过去年以来不少机制的完善,在破旧立新之后还很潦草的新政权政务机构也开始渐渐的形成了一套完善的体系。中央学院抽选出来的孩子们、内情部与外情部的一些人,还有田秀英、周玉凤乃至大同社中的一些人、过去一些儒家出身的有一些经验名望旧官员,按照一定的比例抽选人员共同组成了人数在一百一十一人左右的“国务院”,这个“国务院”在性质上更似是过去的内阁与英国的“上议院”之间的一个过度产物。“阁老”由这一百一十余人内部推选产生,并在特殊时候形成没有达成多数意见情况下的决策权。按照确立下来的原则,大概是五年一换。因为这些人来自不同性质的利益集团,在最大的范围内避免了“铁板一快”的可能。不过在事关年度预算之外的一般时候,在处理日常政务上的时候还算是往往没有太大争议。
毕竟,在彻底的以新换旧之后,就如同在一个王朝后期未遭太过严重的破坏的基础上,改朝换代并形成了一个新的政治集团一样,背后的利益体乃至家族背景本身,都还没有成长成为另一片树大根深的景象。
只是在寻常的朝会听到许多人问起最近有关天子的情况之后,田秀英也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
“过去的时候,君上在无忧宫中逍遥快活或者修养一段时间最长也不过是七八天而已,似乎从来没有超过十天的时间。如今已经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动静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这时候田秀英身边的一名女孩也不由的有些忧心道。
“放心吧!没什么事的。过去的时候,不过是一些事情还没有处理干净,因此难免会有一些杂事,如今天下也终究太平起来,或许修养三五个月的时间也说不定。不然你觉得组建这国务院的目的是什么呢?”
然而,当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似乎还没有萧轩出来活动的一些消息的时候,一些事情似乎也终于压不住了。
“君上是不是真的微服出宫了?如果是这样,那可太过冒险了!没有几千兵力到万余兵力的护卫,你怎么敢让君上私自出宫?”再一次的朝会上,内情部乃至京城北门将领等一些重要头目也不得不向田秀英质问道。
“如果今天你没有一个像样的回应,或许我们还不会直接闯宫,但肯定要让更多的人了解消息,以防一些不测。。。”
在这种情况下田秀英也不得不回道:“圣上的动向,负责无忧宫的亲卫营官兵应该是比较了解的了。我想最近那里的人你们也应该接触过,可曾感觉到有什么诡异和不同?如果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那就说明君上的确是微服出宫了。。。”
“这。。。这怎么能行?你帮助君上处理国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不知道如今天下虽然初定,可是天下的这场大变波及乃至涉及的人实在太多,仇视和敌视君上的人遍及内外,如果圣上只带着少数几个人,顶多不过几百人千把人的随行出宫,遇到事情那可该怎么办?”
对此,田秀英也多少有了一些经验,虽然临走的时候君上要求争取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放出消息,可是如果自己透露的太多,谁也说不好以后会有什么样儿的影响,因此此时的田秀英也就只能说道:“你不觉得你问的有些过多了么?君上如果打算出宫,会没有完全的准备么?君上是什么样儿性格的人,你们也应该是了解的。。。”
萧轩打算进行的保密终究也只维持了大概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在夏季来临的时候,人们就已经了解到这一次萧轩装备了一支精良强悍的队伍,虽然人数不过千人左右,可也有了安全出行的绝对把握。
此时的萧轩,则似乎是如同被绑架一样蜷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内,与一名年纪虽然已经十五六岁,可身材却很矮小,大概不过一米四身高左右的女孩一起蜷缩在一个专门的铁盒子之内
当然,铁盒子内成本不菲的减震弹簧皮套与棉花、透气孔、至少能够抵御重火绳枪近距离直射级别的高级外壳防护钢板,这一切都显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布置,根本不是绑票者会这样布置的。整个铁箱子安排在一辆双轮马车上,赶车的也似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赶车人,只是除了这一辆车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大车,似乎是一支阵仗虽然不算太大但也不算是太小的押镖队伍。在车队一定距离之外,还零散的跟着一些游骑,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一路商队似乎是遇到了马匪的惦记似的。
“怎么样儿?同那些里的微服出巡可有些不同吧?”从观察缝里见到似乎没有什么外人靠近,萧轩也就没有顾及的对怀中的女孩笑道。
“的确是有所不同,难道我们真的就不能进城去逛一逛么?想来没有什么外人知道我们这一次的行踪吧?”经过不少时间的接触,身边这名较小的女孩似乎也没有了刚一开始时候的那么多顾虑。
萧轩却叹道:“当然不能。因为我不是打算偶尔出来这一次,这样的出巡以后会经常有。而我这些年来从内到外,得罪的仇家实在是太多了,如果出了事情,你完全不知道危险会来自于哪个方面,因此也只有时时刻刻的提防才能保证最大限度上的不出问题。其实就算是如此,谁有敢说我们是安全的呢?”
就这样,车队继续前行,似乎渐渐的过了陇西,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