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个时候,似乎与众不同的火器爆破声与射击声再一次猛烈的响了起来,听起来似乎是威力并不是很大的轻型倭铳或者火门短铳一类的火器声,而这类火器应该是对此时做好了防护准备的后金精锐们毫无威胁的,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些火器声音还有伴随的白烟竟然来自那看起来根本就无法容纳一个成年人的一些被烧毁帐篷内的箱子。尤其是不少箱子内至少同时向两个方向展开火力,似乎不止一个人在里面开火一样。
这当然是萧轩早就有所准备的最后手段,三十名挑选出来的官兵每人携带两排,总即六十排三百管填装好并且随时可以发射的火器展开射击。要想以比较轻便的火器来威胁这个时代哪怕亚洲最精良的盾甲防护,当然是没有什么希望的。因此从两个月前开始,萧轩就把心思放在了以火药为动力发射铁制重簇这方面。
其实自明代前期引来很多火器专家们也都有过这种打算,无一不以失败而告终。原因在于尾翼的问题没办法解决。用火器发射出去的铁矢因为没办法安排像样的尾翼,往往出口不到三丈就会横着拍出去。就跟人直接用弓箭去射没有尾翼的箭差不多。而如果安装上尾翼,那么漏气的问题就会导致这种火器威力极差。土木堡时代的明军就吃过这种“火器创新”的亏。
不过经过战术对抗推演和深思熟虑之后,这种做为“压箱底”的火器本来就放弃了二十米外有效杀伤目标的需求,只要二十米内不歪的太厉害就可以了。解决办法是稍稍有一定倾斜度的两道膛线,还有卷制枪管。
没法效仿文艺复兴时代欧洲个别螺旋膛线火枪的原因也在于即便是此时代京城中最优秀的火器工匠,也没有那种能力和经验。冶炼和铸炮上,不少晚明工匠有超越西方的技术积累,可金属加工则向来是东方短板。
此时这三百管联装起来的简单火绳武器当然也没有安装有效尾翼并保持一两重左右钢箭稳定的能力,因此同样没有七丈以外的有效杀伤能力。只是因为山头阵地的面积并不算太大,即便是这个级别的射程,勉强也算足够了。
一两左右的钢箭在被火药的推动力赋予了四百焦耳左右的能量后,在绝大多数人很难有效反应的时间内就能把箭头发射到目标处,并且破开这个时代除了重型车盾之外的任何单兵盾甲防护杀伤对手。为了最大限度的保证杀伤率,这些钢箭的箭簇也有涂了超量剧毒的凹槽,使被命中的目标不会造成短时间内太大的威胁。
这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应付诸如天理教那种刺客群的刺杀行动,也为了应付宫廷变乱时的那种特殊需求,只是萧轩在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种手段竟然是用在了实力强劲的关外精兵们的身上。
瞄准开火既能命中的特性,外加上以暗对明,让这种火器弩的攻击效率在七丈以内的攻击效率大大提高,仅仅二十来名射程范围内存在火光之下暴露出来的敌目标的少年们就在很短的时间内以百余枚爆射出来的钢簇箭头杀伤了三十一名正准备提盾硬抗那从声响来看威力不是很大的火器的袭击。
威力猛烈的钢簇穿透力当然是软铅弹无法相提并论的,那简单的盾牌加上双城铠甲也无法有效抵御四百焦耳钢箭在近距离上的攻击,不少钢箭在穿透了一名披甲持盾的士兵之后,还能以不小的威力射中另外一名披甲目标,虽然杀伤力已经不大,但是发作的毒性却可以使人迅速丧失了战斗力。而被彻底贯穿的人,也有一些剧毒在钢簇穿过的时候留在了体内,很短的时间内就开始发作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早就准备好的整个小山头四周不少地方也发生了低沉的爆炸,一个个准备好的“照明弹”被接连不断的射了出去,趁着所有的残余的照明准备在短时间内释放让大范围的区域内似乎如同白昼或者黎明一般,携带火药排铳的萧轩身边的亲兵们也同很多冲出来的少年们一起向最后的残敌展开了进攻。目标当然是利用这一次短促的反击,在火光和土制照明弹的光亮熄灭之前给予敌军最大的打击。萧轩相信:尽管对手的人数不是很多,但除了投入攻击的队伍之外,一定有不少残余的人负责在山坡下放风或做接应准备的。
一开始就遭遇到沉重打击的关外精兵们在山头上的少年反击开始的时候,仅仅只有十五人因为距离山头比较远,负责在山坡及下面接应的缘故还算拥有完好的战斗力。
见到没有多少人从山丘顶部撤退下来,就知道投入进攻的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很可能已经覆没,就算有必死的决心,也必须活着逃离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些明廷新皇身边精兵们的诡异才行。
猛烈的火器和箭矢不管是否能够威胁到对方的铠甲,在这个时候都开始劈头开脸的砸了过来,几千弹丸和箭矢似然没有重创这最后十五名顽敌,抬枪手和排铳弩手们逼近到了距离这些残敌七八丈的近距离之内展开火力。
反击之中,在几乎箭无虚发,中无可挡的箭术面前,接连不断有百余名冲过来的少年们被接连不断的射倒,反击的排铳弩手和抬枪手们也在接近强敌的时候也射倒三成之多,可还是有二十来名勇敢的少年最终将五连装钢簇铳弩射了出去,与此同时展开火力的还有至少几十支斑鸠抬枪。激烈而残酷的战斗没有持续太久就渐渐随着黯淡下来的光亮和火光平息了。
当冒着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