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肖道:“公主说殿下是假的,可又拿不出证据。但琉璃湖湖主这边却认为殿下是真的。谁对谁错,一时也分辨不清。我是个外人,对谁都会不偏不倚。不如这样,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来调查此事。”
琉璃湖湖主与碧波湖湖主见颜肖是外人,又长得一表人才,便都同意了颜肖的提议。
“不过。”颜肖顿了一下,笑着看向琉璃湖湖主,他的笑自是极美的,连琉璃湖湖主这么一个大男人都看得心里有些痒痒。
但只有包宴宴知道,他这种笑法多半是不怀好意。
“湖主,我帮你办成此事,你该如何谢我呢?”
颜肖的笑好似甘醇的美酒,琉璃湖湖主感觉自己都在醉在这笑容里了,忙道:“颜公子想要什么尽管说。”
颜肖长袖一挥,手指向空中一挥,道:“我要那个。”
众人抬头看去,见他手指的正是那颗水行珠。
包宴宴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上,她悄悄地做好了防御姿势。
谁都知道五行珠的价值,颜肖就这么轻易地说出口,也不知会不会惹恼了琉璃湖湖主。
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若是他生气,一声令下,他们恐怕会吃亏。
琉璃湖湖主看完大笑了几声道:“好说好说,不就是一颗破珠子吗,既然颜公子喜欢,等事成之后,我便赠与你就是了。”
事情的发展似乎和包宴宴想的不太一样,她想就算是琉璃湖湖主肯给的话,也不会如此轻易的给他们的。
毕竟那珠子那么珍贵。
包宴宴又见琉璃湖湖主直瞅着颜肖傻乐,突然豁然开朗。这琉璃湖湖主一定是被颜肖的男色所迷惑了。
这长得好看的人,办什么事就是容易。
包宴宴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碧波湖湖主走了,本来他想将沈又琦一起带走,但沈又琦要留下来查明真相。碧波湖湖主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去了。
碧波湖湖主走后,琉璃湖湖主道:“颜公子,不知你要如何查案?”
颜肖一勾食指,湖主以为他要说一些不为外人道的话,心里的八卦心思蠢蠢欲动,急忙靠过去,将耳朵对准颜肖的嘴边,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生怕漏掉一个字。
颜肖道:“到时你便知晓。”
湖主:“……”
湖主镇定了一下道:“那接下来该做什么?”
“先吃饭吧。”
琉璃湖湖主一大早就来了,到这会儿连饭都不曾吃。
包宴宴看着颜肖走在前面的背影,囧囧地想,怎么看起来倒像是来骗吃骗喝的呢?
吃罢早饭,包宴宴三人又回到了颜肖的房间里。
颜肖与李君望坐在桌前悠然地品着茶,包宴宴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
最后,她忍不住道:“你们难道不想知道大公主都和我说了些什么?”
颜肖悠然地啜了一口茶,道:“你难道会忍住不说出来?”
包宴宴无语奈地道:“有问题就要问,总憋着会受内伤的。”
李君望道:“包姑娘,你就别卖官司快说吧,咱们查案要紧。”
包宴宴只得将从沈又琦那打探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颜肖目光深邃,听完后并未说话。
这时只听繁花在外面道:“颜公子,十殿下来了。”
正说着殷宏已迈步进了屋来,他朝着颜肖等人一拱手道:“这就是颜公子,李公子和包姑娘吧。”
殷宏长得风度翩翩,举止又十分儒雅,若非知道他是假的,包宴宴险些被他蒙过了。
包宴宴三人又还了礼,颜肖邀请他落座后。殷宏又道:“前日便知是你三人救了我们琉璃湖,因为忙着办婚事,也没有来致谢。直到现在才来,诸位切莫见怪。如今我又摊上了这等事,还请颜公子多费费心才是。”
殷宏说话得体,举手投足间又落落大方。包宴宴又感觉这十殿下不像是假的,这种从小养成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可若他真是假的,此人的心机与伪装之深令人可怕。
颜肖并未说话,只是用那比琉璃湖湖水还要深邃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殷宏的眼睛看。
殷宏出于礼貌双眼也对上了颜肖的眼睛,但颜肖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纵然颜肖是男人,他也是男人。可是这么被一个男人看着,殷宏还是有些扛不住,他尴尬地别开了脸。
包宴宴忙道:“十殿下,你昨日说你与大公主早就相识,能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吗?”
殷宏正在尴尬之际,见包宴宴问他,忙顺着她答道:“那是一年前的事了,有一次我到人间游玩,恰逢遇到了大雨。我便跑到屋檐下避雨,大公主就站在在旁边。”
包宴宴奇怪道:“你们还要避雨?”
李君望道:“街上一群人都在避雨,只有他们二人淋着雨,这不是很怪吗?”
殷宏道:“李公子所言极是,我们到了人间便要与人类的样子无异。”
包宴宴又有些郁闷了,这么浅显的道理,她刚才怎么没想出来。
既然这件事上反应慢了些,那就从别处找回来吧。想了想,她又道:“那为何大公主昨日说并不认识你呢?”
她故意隐去已经知道原因这回事,目的就是听听殷宏怎么说。毕竟沈又琦有孕一事乃是绝密之事,恐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
殷宏的脸上果然显露出难色,他为难地看着包宴宴三人,最后像是下了什么狠心似的,道:“也罢,此事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