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吓得她的小心脏扑腾扑腾地快跳了几下。
颜肖道:“柯寨主听到此话后,就给你拿来了与赵二牛和王五一模一样的酒。”他特意将一模一样几个字说得又慢又重。
柯粱辩解道:“你休要在此胡说,我爹可是黎锦寨的寨主,只会保护寨民,怎么会害他们呢。”
颜肖道:“柯寨主,事到如今,是你说还是我说?”
颜肖嘴角含笑,眼睛里却闪现出一丝阴冷。
柯寨主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颜肖也不恼,笑了一声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也是正常的,那就由我向大家说吧。”
颜肖在原本就拥挤的房间里踱来踱去,所到之处,寨民们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颜肖摩挲着下巴道:“十多年前黎锦山出了一个妖怪,当时可是柯寨主请了道士去捉的妖?”
寨民们连连点头:“正是。”
颜肖又道:“听闻那妖怪死相极惨,血是被一滴一滴放尽了。妖怪临死前,将整座黎锦山下了一个诅咒,说是谁一旦进入此山,死法便与他一样。后来进入黎锦山中的人,果然与他所说的死法一般无二。所以,黎锦山便再也没人敢去了。”
包宴宴暗道:“说这些都知道的干什么。”
颜肖话锋一转,又道:“当年的那个道士住在哪里?你们又是否亲眼看见那道士是如何杀死的妖怪?”
有人道:“那道士是柯寨主请回来的,与柯寨主关系极好,他们总是同进同出的。我记得道长收妖那天,只与柯寨主、穆老爹前去的。至于怎么收的妖我们没看见,就看见了他们抬回来的尸体,那尸体真是吓人啊。”
当年亲眼见过尸体的人,提到此处也是心有余悸。
颜肖道:“若我没说错的话,柯寨主与穆老爹也是从那妖怪死后不久便开始交恶的吧?”
柯禾曾与包宴宴说过,以前柯寨主与穆老爹的关系不似现在这般,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就变得不好了。
寨民们想了一会儿,才道:“好像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颜肖道:“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他明白了,别人可还糊涂着呢。有人问:“颜公子,你说了半天什么意思啊?”
颜肖微微一笑,又道:“昨天去了黎锦山的不是陈阿达,而是我们仨。”颜肖将手伸出来,举着看,道:“我们在上面发现了一座金矿。”
金矿?颜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寨民们的耳里却如那春雷般震耳。
包宴宴看向柯寨主与穆老爹道:“想必你们早在十多年前便发现了此事。”
颜肖冲她微信地点点头,包宴宴洋洋得意。
李君望道:“但是寨民们却并不知此事,难道说柯寨主与穆老爹交恶是假,目的是想独吞金矿?”
柯寨主怒气冲冲道:“我见你们救了我的孙儿,才好心好意留你们住下,谁知你们竟是如此的包藏祸心,竟然陷害于我。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颜肖笑道:“柯寨主这是恼羞成怒了吗?穆老爹,刚才柯寨主说要如何处置你们的话,你可是都听见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众人的眼光都集中在穆老爹身上,过了半晌,穆老爹才长叹一声道:“罢!罢!罢!柯寨主,我原以为,此事由我一人扛下来,你便会放了川儿,没想要你竟然连川儿也要加害。”
穆老爹缓缓地将当年的事道了出来。
原来当年黎锦山确实出现了妖怪,柯寨主请道士进山做法,怎奈那妖怪十分厉害,久久拿他不住。后来道士得知那妖怪爱喝酒,就拿出了一条蛊虫放进了酒葫芦里,据说这蛊虫是他以前从一个巫师身上获得的。
道士假意找妖怪喝酒,来谈和。妖怪只知酒里没毒,却不知已被下了蛊虫,没有防备地喝下了带有蛊虫的酒,这才死了。
道士除去妖怪便要走,柯寨主看着那些蛊虫动了心思。虽然当时没想到那些蛊虫的用处,但留一些日后说不定会有用。
柯寨主知道道士是不会将蛊虫轻易给他的,于是他让穆老爹拖住道士与之交谈,他则将蛊虫取出了一些。
那蛊虫又小又多,柯寨主取出一些后,道士并未察觉。
送走了道士后,柯寨主与穆老爹无意中在黎锦山上发现了金矿。为了独吞金矿,他们定出一条妖怪诅咒黎锦山的计策。
当时还有很多寨民不信,但也不敢贸然前去黎锦山。
后来柯寨主又与穆老爹商量二人假意失和,不管柯寨主的任何命令,穆老爹都要反对。但唯独对黎锦山受诅咒一事,穆老爹却是不反对的。
连最反对柯寨主的穆老爹都认为黎锦山诅咒一事是真的,质疑的人当然更少了。
但还是有个别的人不相信黎锦山被诅咒之事,便偷偷地进了黎锦山。
后来这些人,都被柯寨主用蛊虫一一杀掉了。
穆老爹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都讲了出来。
房间里,房间外寂静无声。他说的事简直太骇人听闻了。
半晌,有人高声道:“之前那些寨民们的死法可与赵二牛、王五的死法不一样。”
之前的那些人的血都是一滴一滴地被放尽了,赵二牛与王五的血却没有流尽。
颜肖道:“要养这些蛊虫,每日里要让他们吃生肉。这黎锦寨每天上哪去找这些生肉呢?于是这些蛊虫常常饿肚子,久而久之,这些蛊虫便慢慢改变了原来的习性,以至于之前只吃肉不喝血的蛊虫,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