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初二转学起,学号一直就是十七。
此外,还有什么试卷第十七题从没错过,拜佛求签总是摇出第十七签,每次数钱包里的零钱,都刚好只剩下十七块等等。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渐渐的,周围人都知道了莳音和数字十七的孽缘,乐不可遏地送她一个外号——“魔法十七少女”。
——每当莳音遇见跟十七这个数字,她就会自带魔力,逆转气场,变成好运满满的少女。
“所以,我觉得,这次分班考,我的运气一定特别好。”
回到家中,莳音坐在书桌前喝(奶nai)茶,跟母亲复述了一遍今天发生的故事,最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并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自我肯定。
母亲觉得无奈又好笑,
“就因为那个同学叫裴十七,题目是第十七题,然后答案又刚好是根号十七?”
“是啊,就因为那个同学叫裴十七,题目是第十七题,答案又刚好是根号十七。”
莳音咬着嘴里的珍珠,一脸理所当然,
“妈妈,我今天绝对考的特别好,你信不信?”
“我当然想信了,可是光我信有什么用啊,要你们改卷老师信才是。”
母亲把叠好的衣服放进柜子里,再一次强调,
“我跟你说,我向你们班主任打听过了,他说这次分班,除了重点班,理科还要额外分一个试验班出来,专门培养上清华北大的学生,名额不多,就三十个人。莳音,明天还有一门英语考试,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你放心吧妈妈,我英语好,不会考砸的。”
“你啊,什么时候能谦虚一点。”
“我这叫自信,故意谦虚的话,很虚伪欸。”
……
她们说到一半,客厅那边却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哭喊声,隐隐伴着大人的怒斥,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我就不信我今天教训不了你!”
“哇哇哇妈妈,我要妈妈,哇哇哇哇”
莳母表(情qg)一变,也顾不得再嘱咐女儿什么了,起(身shen)打开房门,客厅里的景象一下子就呈现在眼前。
莳音握着半杯(奶nai)茶,视线刚好透过母亲肩膀旁的缝隙,落在地板上那本被撕的七零八落的作文本上。
咦。
好像是自己的作文本啊。
何叔叔正压着一个三岁男孩的(身shen)子,抬手一下下往他(身shen)上打,语气里满是愤怒,
“你玩什么不好,偏要玩姐姐的作业,现在好了,毁了你就高兴了是不是!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你一顿,我就不是你老子!”
“这是怎么了?”
母亲连忙走过去,把小儿子从丈夫手里救出来,拉到自己怀里,一边摸着他的脊柱,一边迭声问道,
“威威,疼不疼?这里疼不疼?你告诉妈妈,爸爸把你哪里打痛了?”
“痛!都痛!哇哇哇,妈妈,爸爸打我!他一直打我!”
母亲气急了,转头就骂何叔叔,
“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打孩子。小孩子骨头软,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你自己问问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何叔叔指着地上的本子,抬高声音,怒气冲天,
“他跑进莳音的屋子里,把莳音的作业都给撕了,我刚才看了一下,二十几篇作文,没有一篇是好的!我再不教训教训他,他都要无法无天了!”
母亲一愣。
视线(情qg)不自(禁j)地就落在女儿的房门上。
门半掩着,看不清女儿的(身shen)影。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是姐姐的作业,姐姐,哇哇哇,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哇哇哇哇”
小孩子的哭声震天响。
委屈,害怕,还夹杂着几分愧疚。
何叔叔的斥责声也很响。
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只不过功力还不够深厚,每一丝怒气都带着夸张和表演的痕迹。
是骂给她听的。
莳音垂眸,轻轻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奶nai)茶,不疾不徐地走了出来。
她走到客厅,小弟弟还在哭着,看见她,哭声总算小了点,变成了一顿一顿的抽噎,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姐、姐。”
“你还有脸哭你!”
“何叔叔,你别骂威威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本作文而已。”
女生弯唇,捡起地上的作文本,又轻轻揉了揉小弟弟的脑袋,
“别哭啦,姐姐跟老师解释一下就好了,没关系的。”
“莳音啊,你放心,我亲自打电话去跟你们老师解释,这小子调皮捣蛋,这个星期都不许吃冰淇淋了!”
“哇哇哇,我不要!我就要吃冰淇淋!我想吃冰淇淋!姐姐!妈妈!呜呜呜……”
“你还嫌打的不够是不是?过来,不许躲!给我滚过来听见没有!”
“何叔叔,真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老师不会在意的。而且威威才三岁呢,他能知道什么呀,你就别说他了。”
莳音把小弟弟抱到自己怀里,替他擦干净眼泪,语气温柔,
“来,威威,我们不哭了,去洗洗脸,上(床)睡觉好不好?”
“姐姐,爸爸要打我,他一直打我。”
“那姐姐给你揉揉,我们是男子汉,不哭了好不好?”
“嗯!”
何叔叔在旁边轻哼一声,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你要是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