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眼睛瞪得溜圆,拍手道:“真纯啊。好,我要了。”
吕婆子先急了,抢先一步来到老汉面前,用尽全力给他一个大嘴巴,哭着骂道:“你怎么还去赌?你不记得我们为什么要饭?还不是你把整个家都赌输了。”边说,边轮开了双臂风车一样抽打老头。
老汉低头不说,任由着吕婆子把脸都抽打的通红,只是眼泪吧嗒的往下流。
王泰不管出现了什么局面,而是回头对自己的手下夸耀道:“这次赢得值得,这老婆子不值钱,这么大年纪还要吃我的饭,不要也罢。我只要这小姑娘。”
郝汉听明白是这么回事,大步过去拦在李月身前道:“这女孩是我兄弟亲妹妹,也就是我亲妹妹。是他们两个老人捡来的,不可能当做女儿卖给你。”
王泰闭住了笑容,一伸手将郝汉拨开在一旁道:“我不管,他就是我的,我今天就要睡她!”
郝汉马上急了,重新冲到了王泰的身前挺直了身体,昂然和他相对,冲道:“你只管找老头算账,敢动她一根手指,我和你拼命。”
王泰将漂亮的眼珠翻了翻,上前一步道:“滚,她是我的。”
什么赌债,什么摘星堂,什么聚会,一下子都在郝汉的脑海中成为了空白,他不管的许多,从旁边抄起半块砖头劈头就朝着王泰砸去。
王泰能开赌场,身为摘星堂的打手伸手也绝对非同小可,一闪身躲过的砖头的攻击。他站稳了手一挥,周围二十个虎狼随从冲过来,挥舞着棒子对郝汉便打。
郝汉使出短命二郎的气概,迎着他们二十来个人,虽然身上多处挨了木棒的抽打受伤,但是依然将李月三个人保护在自己的身后。
王泰在外面叫道:“你们,不要把他打死了,他还欠着我钱呢。”
郝汉和他们相斗了几十个回合,不但身体上,就是脸上也中了几棍子,被打的生疼。
忽然李月从一旁窜过来,抱住郝汉口中却道:“不,不要打我哥哥。”
王泰立马将手下停手道:“不要打这个女儿,晚上我还要享用呢。”
郝汉被李月抱着,忽然心有些软了,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短命二郎,打人,砍人,杀人不眨眼的凶神恶煞也有心软的时候,淡淡的望着对面王泰道:“你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放了她。”
“怎么样,我想想。”
王泰在对面走来走去,一会抬头望着天空,一会低头踩死了地上的蚂蚁。
郝汉深吸一口气,只要他有条件,无论上山下海,纵然跟肖重一样下油锅自己也愿意。
“好,”王泰忽然道。
郝汉急切的想知道他想要用条件来交换李月。
王泰露出了英俊的笑道:“我想了很久了,忽然觉得我喜欢上这女孩了,无路如何,我今天晚上一定要睡她。”
郝汉不允许他在这么侮辱李月,咬牙切齿的就往上冲。
王泰再次指挥着手下冲上来,趁着郝汉不注意,将李月抢在人群之中。
“哥哥。”李月回头望着郝汉,一脸的无辜和绝望。
郝汉的心本是恶神之心,但现在都要碎了,不是,已经碎了。
吕婆子指着老头骂道:“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
“都是我,怪我。”老头应了一声,忽然压了一口吐沫,狠心的低着头往墙上撞去。
郝汉在一旁将事情听得清楚,闪电般伸出胳膊,一把拦住了他,低声道:“不要再犯错了。”
老头抱着吕婆子开始哭。
“都怪你。都怪你。”吕婆子在老头的怀抱还不忘抽打。
王泰对郝汉摆摆手,笑道:“好了,我现在就会回去,你也早点找到了钱回来还账,说不定我还会给你一杯女儿红酒喝。”大笑着拉着一群手下朝赌坊走了。
郝汉抬头望天,自己的天罪星在哪?
自己是天罪星。
自己的戴罪之身,但愿所有的罪责都让自己承担,让李月安安全的回来。一下决心,问曲光道:“这大镇子里,谁家最有钱。”
曲光望着郝汉奇怪的眼神不知所谓,摇头说不知道。
郝汉又走了一步,逼近了他的脸道:“那你告诉我,谁家比较有钱。”
曲光恍然被郝汉的眼神逼的后退了两步,惨笑道:“有钱的多了,街边商铺都很有钱。”
郝汉又问道:“谁家钱来的不干净?”
“等等,这个我可知道。”
古康出来拍着手大笑道:“我知道,那欢喜绸缎庄里面的杨掌柜的来钱最不干净。他卖的都是烂货,冒充好东西,等回家一用过水一洗马上都烂了。因此赚了不少黑心钱。”
郝汉一把揪住了古康的领子道:“此话当真。”
“当真。要是假的让我淹死。”古康点头。
郝汉让老汉和吕婆子在这里等候,自己挺着身子大步便走,古康和曲光又跟着上来。
郝汉见了一个人便打听,知道了那欢喜绸缎庄的位置,径直来到欢喜绸缎庄,大步踏进去。见一个年轻的俊俏小厮正和几个中年妇人在那里摆弄绸缎。便大步冲进柜台里,对怒喊道:“谁是这里的老板,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
古康和曲光一下都被郝汉的行为震颤住了,这是要明抢啊。要是现在有县衙的都头在这里,肯定会马上就抓起来。
那俊俏的小厮瞪着眼睛望向郝汉,迟疑道:“你说,你说什么?”
郝汉伸出长长的手指对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