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拍案而起,自有一股气势,把张一鸣吓得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这个李世民不会翻脸了吧?
难不成这次是抄家打土豪来的?
还是他老子老李的意思?
李世民应该不是这种落井下石之人啊?
只见李世民情绪激动,愤怒异常道:
“岂有此理?金将军此举真是胡闹至极,差点将张兄害死,幸亏没有得逞,否则,世民在世上岂不是少了一个知音,该死,实属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呼”,张一鸣长出一口气,唉,为什么古人没事总爱拍桌子?这个习惯可不好,万一拍坏了,赔还是不赔呢?
别管是否出于真心,张一鸣听后大为感动,不愧是千古一帝,笼络人心有一套。
然后,李世民直接给金永泰定性为屠狗大盗,二狗同志是屠盗英雄。
张一鸣长出一口气,心才彻底放下来,门口的那些便衣狗总算可以滚了,自己也可以随意出门了!
李世民随后一笑:
“张兄,我把你的琼酒分发到兵营的各个部地,将士们喝了以后,赞不绝口,说以后军营的酒就从张兄这里进,张兄,你可有得忙了?”
张一鸣一听,激动万分,军队专供酒供应商,还有什么比这项垄断更赚钱的买卖?
这可是李世民送给自己的天大的豪礼啊!
张一鸣激动的握住了李世民的手,感受着其中的宽厚和有力,不住的摩挲着李世民的手背,眼中热情似火,眼神迷离:
“李兄,你真是我的好李兄啊,什么也不说了,到我的卧房来吧?”
一旁的裴晓峰看到了这“暧昧”的一幕,菊花一紧,惊愕的睁大了双眼,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随后有些明悟:原来公子不喜欢女人……。
李世民也有些精神恍惚,这个张一鸣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啊,难不成是自己看走眼了?
不过,李世民定力深厚,“临危不乱”,跟着张一鸣来到卧榻之处。
张一鸣把门一关,眼露精光:
“李兄,这里安静,绝对安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这个张一鸣,这个张一鸣做人做事都有一套,精明的很!
李世民笑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张兄也,唉,自从上次回去以后,世民日夜观摩那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丹青墨宝,感悟良多,大受启发,既然这艘船已经千疮百孔,连帆都没有了,缺少了前进的动力,等待它的必定是沉入水底,那么,大船没有了,水面上必定会冒出许多艘小船,张兄,你说呢?”
张一鸣一笑:
“水面上有多少小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驶到最后,重要的是船帆上的旗号!”
李世民听后,眼睛一亮,若有所思。
“张兄,你认为谁能驶到最后?”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还是那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一时的武力只能打下江山,守江山靠的是……。”
说着,张一鸣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李世民情绪有些激动,大喜道:
“哎呀,张兄,你终于想通了,如果能得张兄相助,张兄有安邦定国之才,实在是世民之福啊?何时起身?”
“起身?起身去哪?”
“跟世民去太原郡啊!”
“去太原郡做甚?去卖琼酒?”
“自然是跟着世民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为天下百姓谋福利的大事!”
张一鸣一愣,老子什么时候说陪你一起造反了?
随即,张一鸣讪讪道:
“李兄,你,你别误会,我只是一个钻进钱眼里的俗人,说到底是个厨子,切菜做饭我拿手,一个村子我都管不了,安邦定国就算了吧?刚才我的意思是打江山凭的是武力,守江山是脑力活!”
李世民听后,无限失落,随即疑惑道:
“脑力活?”
“呃,就是以德服人,顺应民意则顺应天意,以杀止杀那一套不管用!”
“言之有理,可是,揭竿起义者众多,各路反王多如狗,谁能顺应天命还未可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何必急于一时?”
“可太原郡的兵马不足!”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将帅之材方是重中之重!”
“可天下哪有那么多的人才?”
“可以挖墙脚撬墙根吗?”
李世民有些迷茫:
“挖墙脚?撬墙根?”
“呃,就是策反,将敌对势力收归己用!如瓦岗寨,听说那里的草寇个个了得,能文能武,像程咬金,秦琼等等!”
李世民犹如醍醐灌顶,脑中一片清凉,随即有些疑惑道:
“张兄,你是如何得知瓦岗寨和程咬金秦琼等人的?”
我是从华夏国人民出版社印刷的历史书中得知的,是从评书《隋唐演义》中听来的,我那个时代天上有飞机,地上有坦克,海里有航母,随便拉来一个集团军,就能帮你统一四海,但是不能告诉你,怕把你吓死!
“啊,我是道听途说而来,可当真亦可当笑话!”
不过,这在李世民看来却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张兄,你的见解独到精辟,不会是从做菜中领悟的吧?”
张一鸣复又一把拉住李世民的双手:
“哎呀,知音啊,我确实是从做菜中领悟的,说起来,做菜和安邦定国有异曲同工之妙,做菜讲究……。”
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