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悦无比尴尬站在那里:“朵朵。”
“悦姐姐,真是你啊,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但是我哥,哎,你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不过你做我嫂子的话,我还是喜欢的。”
宁悦这下连笑都笑不出来了,这个事情她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也不敢去考虑,毕竟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不说傅靳言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算是,他这样的家世也绝非她配得上的。
傅靳言站在一边,看宁悦急的脸红脖子粗那十分着急解释的模样,心头又莫名不爽,厉声戾气道:“还傻站着喝西北风,还不进去。”
傅朵朵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便顺势挽住了宁悦的胳膊:“悦姐姐,你看我哥这臭脾气,也只有你能受得了他了。”
“不是,朵朵,你误会了。”宁悦还是想与她解释一番,而傅朵朵一脸狡黠的看着她,“我明白我明白,悦姐姐,你放心吧,我嘴巴比保险柜还牢靠,不会出卖你们的,放心吧。”
这下宁悦只能苦笑了,因为无论她怎么解释,傅朵朵也不相信。
是夜,宁悦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那一轮皎洁明月,却长叹了一口气,她和傅靳言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模样呢。
不想了不想了,明天宁锐要手术,她强迫自己入睡。
——
第二天,宁悦起了个大早,没看到傅靳言的人影,肯定还在睡觉,宁悦给他做了早餐放在桌子上,又留了便签条,便出门了。
来到医院,她先去病房看了朱美兰和宁悦。
朱美兰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红色的外套,这些年,她几乎没有穿过什么亮色的衣服,宁悦乍一看,倒是将整个了无生气的病房衬托的喜庆不少。
见宁悦盯着自己看,朱美兰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悦悦,是不是很难看?我就是想如果宁锐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不是,妈,很好看,真的很好看,你放心吧,宁锐醒来一定第一个看到您,我先去缴费处看一下,做手术肯定要花钱的。”
“好。”
拿着自己的卡来到收费处,宁悦想看看这段日子的账单,顺便交下钱,结果收银将宁锐的账单拉了出来,却告诉她:“账户里还有不少钱,不用交了。”
“还有不少钱?不可能啊,我最近没有来交过啊。”宁悦十分不解。
收银道:“你可以看看清单。”
“好,谢谢。”
清单是真长,洋洋洒洒的,宁悦卷了好几下,才将账单拿在手上,然后一项项看下去,最后现就在确定了宁锐手术方案的那一天,账户里多了二十万块钱,如今确实还剩了不少。
二十万,对有钱人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可是对他们来说,确是一笔救命钱。
但她并不知道这到底是谁打的,也没有人告诉过她。
她的朋友不多,所能想到的唯一能这么慷慨解囊的,大概只有一个人了。
她握着那些账单,再看看无声无息躺在病房里的宁锐还有在一边着急守候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的母亲,她知道,这份情她又欠了他。
来到安静处,她拿着手机打电话。
没多久,那边就传来傅靳言不耐的呵斥声:“谁啊,大清早的,干什么。”
“靳言,是我。”听着他这样的抱怨,宁悦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再在脑子里脑补他此刻的英俊的五官皱成一团的表情,想想还是挺可爱的。
“我知道是你,宁大姐,干什么,工作不想做了,大早上的打扰你老板。”
“恩,我就是想告诉你,宁锐的事情,谢谢你,还有那二十万,也谢谢。”
傅靳言这个人吧,就是嘴欠,嘴贱,你要是骂他一句,他能不带脏字儿的骂你一百句,但面对宁悦这么正儿八经的道谢,他一时间还真有些难以应对,最终只轻哼了一声:“你知道就行。”
“恩,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的。”
傅靳言听闻刺眼,眉心微微一蹙,便拿着手机从床上爬了起来,靠在床头:“想还钱?可以啊,肉偿。”
“……我和你说正经的。”
“我也和你说正经的。”
看到宁时迁和詹姆斯教授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宁悦当即道:“宁锐要做手术了,我先不和你说了,就这样,我挂了。”
傅靳言拿着手机坐在床上,轻嗤了一声,这女人,装疯卖傻的本事与日精进。
——
宁悦和宁时迁还有詹姆斯教授做了最后的简单的交流以后,半小时后,手术就要开始了。
在这之前,她已经签署了一大堆的知情书和各种通知单,虽说手术成功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多,但那零点零几的失败率也是他们无法承受之痛,所以宁锐坐在床边,握着宁锐的手,饱含期望与心疼说:“宁锐,你一定要好好的快点醒过来,我们都在等你呢。”
朱美兰在旁边泣不成声。
没多久,护士就过来通知他们宁锐要去手术室了。
看着宁锐被医生和护士推进去,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朱美兰到底是失控的哭道:“宁锐,你一定要挺住啊,你一定要坚强啊,妈妈和姐姐在外面等你呢,宁锐——”
宁悦扶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妈,我们先在旁边坐着等吧。”
然而她们根本坐不住,两人一直在外面徘徊着,来回踱步。
一个小时后,傅靳言也到了。
“你怎么来了。”宁悦看着他,一怔。
“我当然是来看宁锐的啊。”傅靳言今天特意穿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