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叫赵土根?”埋伏在山坡上的刘一鸣,看到一个穿着皇协军制服的年轻人,一路小跑着赶到了他的近前,先是大量了他一番,随后,就疑惑不解的口吻,大声地问询道。
让刘一鸣无法想象的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长得是白白净净,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家伙,不太相信这就是所谓他印象当中的皇协军,更何况,名字还这么老土,便对此感到有些好奇,忍不住问询。
当刘一鸣问询完毕,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穿着皇协军制服的年轻人,当即就点头回答道:“对头,我就是赵土根,不知道好汉你有什么吩咐。”
接下来,刘一鸣让人对赵土根进行了搜身,果然从赵土根的身上搜出来一张他的皇协军证件,上面的照片和名字核对无误。
随后,刘一鸣还对赵土根进行了一番询问,这几个问题都是关于昨个儿下半夜,他是如何营救王兰花和王狗蛋姐弟二人的经过。
面对刘一鸣的问询几个问题,赵土根不仅对答如流,分毫不差,而且,说话的语气还不卑不亢,跟他此前所遇到贪生怕死吓得要命的皇协军,有着不小的差别和出入。
沉吟了片刻的功夫之后,刘一鸣便对站在他身前的赵土根,如实相告道:“那好,赵土根,今个儿,把你叫过来,倒不是要跟你们皇协军进行什么谈判,而是等下我们要对你们还剩下几十个人的皇协军继续发动猛烈的进攻,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不想滥杀无辜,你既然冒着生命危险对王兰花和王狗蛋姐弟二人实施了营救,让他们姐弟二人赶往龙虎山通风报信。
“如果他们姐弟二人不赶往龙虎山的话,直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大王庄村的村民百姓们,遭到了小鬼子和二鬼子的荼毒和残害。从这一点上来看,你赵土根还是有功的。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可以饶你不死。至于你们那边还活着的那几十个皇协军,他们肯定是必死无疑。”
把话说完,刘一鸣就吩咐他手下的几个人,把赵土根给带了下去,并对赵土根严加看管,为了防止赵土根再给皇协军通风报信,不得让他离开他们所埋伏的小山坡半步。
紧接着,刘一鸣便大手一挥,冲着埋伏在他左右两侧的龙虎山寨的土匪们和鲁南抗日游击队的队员们,大声地命令道:“弟兄们,抄起你手上的家伙,冲着对面的那些个皇协军所在的地方,继续给我发动猛烈的进攻!”
“砰砰砰!”
“哒哒哒!”
“轰隆轰隆轰隆隆!”
只待刘一鸣的一声令下,刚才对于他下达停止进攻的命令还颇有微词的龙虎山寨的土匪和游击队员们,有的人使用三八式步枪进行射击,有的人使用大正十一式轻机枪进行扫射,有的人投掷大正十年式手榴弹。
刚平静下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突然之间,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以及皇协军们的惨叫声交织在了一起,让龙虎山寨的土匪们和游击队员们大快人心。
“冯大队长,刚才,咱们不是派遣了那个叫赵土根的皇协军,前去跟对方龙虎山寨的土匪进行谈判了么,这才刚过去几分钟的时间,对方怎么又突然冲着咱们发动猛烈进攻了呢,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躲藏在马车另外一侧的王宝生,面露惊容,向旁边不远处的冯彪进行问询道。
面对王宝生的问询,冯彪挠了挠后脑勺,先是捶胸顿足了一番,随后,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宝生大哥,我……我也不知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刚……刚才,咱们跟对面的这帮龙虎山寨的土匪,不……不是说的好好的么,要进行谈判,放……放咱们一条生路。
“可……可是,这才刚过去了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对……对面的这帮龙虎山寨的土匪,怎……怎么就出尔反尔了呢,继……继续朝着咱们发动猛烈的进攻。要……要是照着这么下去,用……不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咱……咱们所有人都会被打死在这里不可。”
当冯彪把话说完,距离他不远处的王宝生,又紧接着问询道:“冯彪兄弟啊,既然,对方这帮杀人不眨眼的龙虎山寨土匪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咱们如果什么事情都不做,岂不是坐以待毙,被他们活活打死啊?”
听完王宝生的问询,冯彪狠了狠心,咬了咬牙,冲着左右两侧还剩下的三十多个皇协军,大声地吩咐道:“弟兄们,抄起你们手上的家伙,咱们跟对面的龙虎山寨土匪拼了,他们想要把咱们消灭在这里,连一条活路都不给咱们,那咱们也不能够就这么着被他们活活打死,咱们就是死,也要在临死之前找几个龙虎山寨的土匪给咱们垫背,他娘的,他们不忍,休怪老子不义!”
“砰砰砰!”
万般无奈之下,还活着的那三十多个皇协军们,在皇协军大队长冯彪的带领之下,拿着他们手上破损老旧的三八式步枪,冲着对面五十多米开外,埋伏在山坡上的龙虎山寨土匪和游击队员们鸣枪射击,负隅顽抗。
看到对面的皇协军冲着他们所在的山坡进行鸣枪射击,负责指挥作战的刘一鸣,暗自好奇地思忖了一番道:真是没有想到,对面的皇协军还他娘的真有尿性,竟然还公然跟咱们叫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对面的皇协军所剩下来的人应该为数不多了,也就三四十个人而已。而且,他们的配备的子弹有限,撑不了一刻钟的时间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