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龙云慌了神,他二人自小便在附近长大,识得水性,两人扑通一下就钻入了江中。
二人在水中搜寻良久,直到筋疲力尽才沮丧的爬上竹筏。
胡九恨恨的一拳砸在竹筏上怒道:“这贼妇实在可恨,下次让我见着,定要扒了她的皮!”
龙云思前想后犹豫地道:“老.胡,我的直觉告诉我,公子此次定能安然无恙。
上次我猜公子是用嘴取的那玉坠儿,之后果然成真,我看那贼妇跳江前伤心的样子,不像要害公子。”
胡九忽然现龙云的智商在快升级,点头道:“嗯……有道理,老云,这次我看好你的直觉。”
谢循望着众人镇定道:“沈郡守曾言,那贼妇武艺高强,只希望她别在水下伤害子歌才好……
你等即刻上岸召集附近水性好的渔民前来搜寻子歌下落,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子歌定能平安脱险。”
却说奚奴和谢迁落水之后,谢迁早已屏足了一口气,入水后第一时间圈住奚奴的腰身迅便潜入到竹筏底部。
那筏了底部并不密实,两人在水下憋不住气息时,便悄然将脸贴于筏底的竹间空隙上换气。
只不过片刻功夫,谢迁便将奚奴身上的绳索尽数解去。
二人在水中纠缠的时候,奚奴心中羞愤欲死,大悲大喜之下,她一时之间倒不知该如何对待眼前之人了。
心中一个声音在对她说:“这贼子昨夜骗得你那么苦,现在全身上下又都被他摸了个遍,日后还如何做人?清白女儿身都毁在这贼子身上了,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
另一个声音却在心中急道:“不行!秦公子若是真欲加害你,为何刚才要出手相救?那被劫之人跟他很是亲密,他用些手段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他昨夜待我温柔守礼,实是君子。”
绳索全部解开后,二人再没理由纠缠在一起,谢迁朝着怀中奚奴望去,忽然觉得心中若有所失。
两人目光相触,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不舍。
谢迁心知今日过后,二人怕是再无相见之期,他忽然双臂圈着奚奴的腰肢,在水中吻上了奚奴的唇。
奚奴蓦然清醒过来,眼中露出惊慌神色,双拳在水中狠狠的砸在谢迁的背上,水中使不上力气,倒似在给他按摩。
情急之下她用力在谢迁的唇上咬了一口。
谢迁吃痛之下,顺势放开了她,却在水中对她露出灿烂的笑颜。
他的一只手掌温柔的抚上了奚奴的脸颊,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在跟她说些什么。
奚奴心中忽觉一阵难过,知道他定是在跟自己告别,心中一个声音急呼:“不能让他走!带他回无忧谷!”
她忽然伸指重重的点在谢迁的膻中穴上,此处便是道家所说的中丹田,谢迁体内经络被封,身体瞬间再不能动弹分毫。
他大吃一惊,心道:“完了,莫非奚奴要害我?”
奚奴托着他再次浮上水面,在他耳畔轻声道:“你深吸口气后,屏住呼吸,我要带你离开人间,若是中途想换气,便捏一下我的手掌。”
谢迁心中惨呼连连:“不会吧?我不是童男啊,抓我去干啥?这下真是完蛋了。”
奚奴在水中便似游鱼一般灵活,拖着他很快便远离了竹筏,往水南僧寺一侧岸边游去。
她潜游的度非常之快,途中谢迁只换了一口气,二人便来到了水下山体的边缘处。
谢迁心道:“莫非那寺庙就是她族人的藏身之所?”
身子这时却突然转变方向,被奚奴拖着往深水处潜去,谢迁顿觉两耳剧痛,水压让他耳膜欲裂。
二人很快便来到了水底,奚奴拨开了水下山体岩石间的一从茂密的水草,眼前现出一个洞穴来。
谢迁被她拖着快的往洞穴中游去,洞穴直径越来越小,奚奴变幻姿势,头朝谢迁,两人身体成一条直线继续前行。
这一段洞穴的深度,谢迁估摸着约有数十米,寻常人绝无可能一口气潜入,奚奴的度当真是无与伦比。
就在他快要无法支撑下去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前方水源忽然变得明亮清澈,满眼皆是蓝绿色的光芒。
奚奴拖着他急上行,二人很快便出了水面,她却觉谢迁已没有了呼吸。
奚奴心中焦急万分,趴在他的胸口听了片刻,忽然悲伤的哭泣起来:“秦公子,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此。
昨夜你虽那般骗我,我却不恨你……心中反而想与你一生一世的呆在一起,谁知竟害了你。”
悲伤的哭泣声传来,谢迁忍不住睁开眼来,但见奚奴正背对着他,双肩不停的颤抖耸动。
方才他确实一度进入了休克状态,不过内息自然运转后,很快便清醒了过来。
他本想装死看看后面会生什么,眼见奚奴伤心哭泣,心中一软,轻声道:“奚奴,这是哪里?”
奚奴闻声吓了一跳,转身朝他望来,见他醒转,蓦然悲喜交加,哭笑道:“秦公子,我要带你去的不是人间,是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我方才便像身处温暖的海洋之中,很是舒适,便睡过去了。
奚奴,你为何带我来此?可是还在气我昨夜骗你?”
谢迁望着眼前这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丽女子,心中很是感动。
奚奴楞了一下,没吭声,扶他起身后,柔声道:“后半程便容易多了,到了你便明白了。”说完在他气海穴处轻轻按摩了起来。
身体凝滞之感很快便消失了,谢迁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