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明靖珩听了彭氏的话,左右当这个人不存在,仍是日日与云彦芷住在一处。
云彦芷却是心神不宁的,这日临睡前,明靖珩劝慰她道:“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就当没她这么个人,听话,莫再多想了。”
云彦芷虽然点了头,却仍是皱着眉,明靖珩却是翻了个身,侧头瞧着她,一只手玩着她中衣上的带子,另一只手便不老实的探了进去:“你整天胡思乱想的念着不相干的人,倒是不管我高兴还是难受了……”
云彦芷面上顿时一红,忙去捉他不安分的手,但她的力气哪能制得住明靖珩,明靖珩笑着道:“有这功夫,不如想着怎么给阿绫添个弟弟……”
有了孩子,她也就没工夫再胡思乱想了。
其实更重要的是,如今他们之间多了一个人,他接下来便要日日奔波在东宫和四皇子府之间,会很少待在府里。他怕她受了旁人的挑拨,想再用一个孩子拴住她。
两个人挣扎间,云彦芷的中衣便被他给剥下来了,她穿着件鹅黄色绣蝶恋花纹的肚兜,称的她肌肤越发的白皙。那肚兜上的蝴蝶位置有些巧,正绣在那秀峰之上,他看的身下一热,便吻上那只蝴蝶。
云彦芷先前还推拒着他,转眼想到那日彭氏说过的话,却是生了种要拴住他的心思,竟是不再挣扎,还配合起了他。
云彦芷本是内敛矜持的性子,在床笫之事上,更是羞涩的紧,往常两人之间,多是明靖珩主动。今日她却配合起了他,一双秀腿缠在他的精瘦的腰上,更是挺腰迎合着他的动作。
明靖珩何曾被她这么伺候过,往日里他一直顾惜着她身子弱,一直是控制着自己,如今被她这么撩拨着,却是失了分寸,一下捣弄得比一下狠,将她送至愉悦的巅峰。
她被他弄得丢了一回,有些承受不住,心里生了怯意,便要逃。但他却正在紧要关头上,赤红着双眼。那里由得了她做主,双手掐住她不足一握的纤腰,硬是不许她后退。
云雨初歇,明靖珩抱着云彦芷,任由她在自己怀里休息。听着她轻轻的喘息声,他却还有力气去调笑她:“阿芷,刚刚好不好?”
云彦芷气的瞪了她一眼,但她如今眼角眉梢全是春色,哪有一分的震慑力,倒是惹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明靖珩又笑着逗弄她道:“你从哪里学来的那么个姿势。啊呦,你都不知道,简直是要了我的命了。以后咱们都用那个姿势可好?”
云彦芷气的便要推开他,却是被他又压在了身下,他的唇覆在自己胸前,说话含含糊糊的:“还有力气推拒我……显然是刚刚夫君伺候的不够。”
他说着便在她臀上惩罚性的轻轻拍了一下,硬是将她折成了刚刚那个羞人的姿势,这一遭他折腾的比刚刚还很。到了最后两人结束的时候,云彦芷感觉整个人乏的似乎沾枕便能着,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倒是明靖珩,如同一只吃饱喝足的兽一般,在她唇上亲了亲,亲自抱她去净房清理了,两人才歇下了。
朦胧中,她听到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接下来我会忙的很,日日都着不了家,你莫要多想,平日里找陈沁雪一处玩玩……”
因着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的吃了回饱饭,第二日他去四皇子府上时,心情仍是好的。连石海见了他,面色却是有些阴沉。明靖珩懒得看他的脸色,只笑着和他打了招呼,便与四皇子联络起了感情。
做细作也得有个做细作的样子不是?
散了之后,连石海却是堵住了他,对他道:“明五爷便这般任由我那女儿独守空房吗?”
明靖珩怎么也想不到连石海竟能管到他的私事上,但他今日心情好,便生出了捉弄连石海的心思。
他笑眯眯的对连石海道:“强扭的瓜不甜,连大人也是老江湖了,怎么还不懂这个道理吗?”
连石海气的拂袖而去,临走还撂了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明靖珩哈哈一笑,他小的时候,谢二那家伙一打不过自己,便会充门面撂下这么一句话。
但他没想到,与谢知颐不同,连石海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五)
明靖珩这些日子忙的紧,白日在四皇子那边议完了事,夜里又要偷偷的趁着无人知晓的时候去“私会”一番太子。
弄得他像是个红杏出墙的妇人一般。
云彦芷一向睡得浅,他半夜又要出门,这些日子便一直睡在外院的书房,只用晚饭的时候,偶尔去她那里陪她坐上一坐。
这日他正在兵部,却看见引路的小太监偷偷塞了一张纸条给他,他不动声色看了,连石海竟是借故国库空虚,要断了英国公府在边疆的军饷。
如今战事正酣,若是停了供应,英国公和明泽效在边疆,早晚要生变数。
明靖珩没想到连石海竟能这般不要脸,他气的睚眦欲裂,去找连石海理论。
连石海看着他,却是笑道:“明五爷,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可是有后着的。”
明靖珩只觉得自己气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将连石海案台上的东西全部挥落在地,汝窑的水丞碎落,发出一声脆响:“你知不知道这样有什么后果!突厥人若是攻进来了,你置百姓苍生于何地?”
连石海却仍是笑着,他注视着明靖珩满是怒火的双眼,蹲下身捡起了那砚台的一块碎片:“这可是端砚,五爷也太不爱惜物力了。”他看着那被摔成四分五裂的砚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