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率军来到葫芦地形,就在中间葫芦腰处安营结寨,军队长途奔袭,加上之前一场遭遇战,如今每个士兵脸上尽是疲惫之色。
“埋锅造饭,斥候侦查!”
蒙恬下令,让斥候分散出去勘察,定时回来汇报情况。
“砍伐附近树木,做成围栏,卡在营地前方,以此据守!”
看了一会附近地形,蒙恬决定多做围栏,一排一排地放开,一个围栏后面驻扎一千人,共十排,死守葫芦口!
遭遇战中失败的闽越军在那闽越将领的带领下,奔回了东瓯都城外的无诸军营中。
“什么!你说你在半路遇到南越军队截断?”无诸大惊,南越军的速度这么快吗?莫非东冶城已经
不可能!
无诸摇摇头,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如果自己是南越军,一定会去那葫芦口驻扎,卡住敌军归路。
“不打了,准备撤军,一举击破那支南越军的堵截,回军东冶!”
思索良久后,无诸做出决定,帐下将领上前劝说:“大王,眼看东瓯都城防守就要崩溃,此时撤军,前功尽弃了!”
“攻城的儿郎们白白死去!”
无诸听着这些人的劝说,长叹一声,“唉,你们可知,我们军中粮食所剩不多了!”
“我们后备队伍不是在从闽越各地运粮过来吗?”
“不错,不出数日,粮队即可抵达!”
之前无诸军队是有后备军源源不断地从后方运粮过来,解决将士们的吃食问题,可现在南越军第三路兵马疯狂侵占闽越全境,运粮队此刻恐怕
无诸道:“你们别忘了,现在闽越境内大半是南越军队,运粮队伍已经凶多吉少,如果我们不趁早撤军,粮绝之日,便是我等丧生之时!”
嘶!
帐里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断粮之后,不用南越军队出手,自己等人就得被饿死在荒野。
“所以,”无诸看着帐里众将,“擂鼓收兵,放弃东瓯,集结部队,饱餐一顿,趁着夜色拔寨,出其不意袭击葫芦口那支南越军队,一举冲出去回东冶!”
“我等遵命!”
当夜,月朗星稀,在月亮的照耀下,大地清晰可见,闽越军悄然拔寨,收拾行当,就着月光展开奔袭,朝着葫芦口方向夜行军。
东瓯城城头上,哨兵看见对面闽越军撤退,慌忙汇报上级将领。
“不追,可能是闽越军的计谋,加强戒备,不要轻举妄动!”此时的东瓯,被围困多日,消息堵塞,并不知道闽越的状况。
葫芦口南越营寨,中军大帐,亮着一盏油灯,蒙恬手里正拿着一卷竹简。
“报!”一斥候从营帐外面飞奔进来,单膝跪地,拱手汇报:“蒙将军,东瓯城方向突然来一股军队,正在朝我方营地移动!”
蒙恬脸色一变,终于要来了吗?他放下竹简,询问斥候:“侦查清楚大概有多少人吗?”
“至少五倍于我军!”
五倍!无诸军还有五万之众!
“我明白了,你回去继续侦查!”蒙恬摆摆手,让斥候出去继续侦查敌情。
“诺。”斥候转身出去,心中想着:“蒙将军说话还能如此镇定?”
从军以来,大小战役几百场,自从离开九原后,有多久没指挥过敌我双方力量悬殊的战斗了?一万打五万,那就来吧!
蒙恬心中升起一股滔天战意!
无诸带着回归的五万闽越军脚步匆匆,心中挂念东冶城的安危,一路上不断催促士兵加快脚步。
“大王!半个时辰后就可抵达葫芦口!”闽越将领心中憋屈,遭遇战中败给了南越军,如今闽越五万之众,定然能够一雪前耻!
“传令,加快行军速度,跑起来,趁敌方不备,一举冲过葫芦口!”
闽越将士得到命令,开始奔跑起来。
南越营寨中,“那两千弓弩手都爬到两边山头上了吗?”蒙恬询问部下。
“蒙将军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部下回复。
营地前那两侧山头山体直立,从下面靠人力根本爬不上去,弓弩手都是在营地后方的斜坡上山,辗转前面山体埋伏,居高临下。
无诸等人行军中远远看见南越军营寨后,立即下令:“全体儿郎,冲锋,摧毁他们的营寨,为后面大军打开通道!”
“冲啊!”
“杀!”
静谧的山谷中响起一阵喊杀声,紧接着蒙恬看到前方的闽越军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第一队士兵上前,长矛手将武器从围栏伸出去,武器末端抵在地上,拔出你们的佩剑,准备斩杀敌军!”
第一排一千士兵横向展开向前,把自己手中的长矛斜架在围栏上,顿时围栏变成一排带刺荆棘,又像一只长形刺猬,随后拔出腰间佩剑,双手紧握,盯着前方冲过来的敌军。
“擂鼓手准备!”蒙恬双眼凝视着越来越近的闽越军,“擂鼓!放箭!”
咚咚咚咚
鼓声咚咚响起,山上的弓弩手听到鼓声后,架起弓弩,发射弓箭。
咻咻咻咻
箭雨从天而降,最先扎到闽越军两侧冲锋士兵身上,部分士兵纷纷倒地,还带着冲势往前滑行了几步距离,因中箭的扎肉感和倒地带来的摩擦疼痛感开始呻吟。
“痛啊,扎到大腿根了!”
没中箭的最前排士兵冲到围栏前,看到从围栏伸出的长矛,想要停下,无奈后边冲锋士兵跟上,推着前面的士兵身体,一直往前。
“后面的兄弟别推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