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本少何时轮得到一个小小的刑殿长老,对本少指手画脚?他,配嘛?”阎丘语不惊人死不休,一脸平淡的他,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多惊人。
在这一刻,阎丘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冲天的傲气,仿佛仙王临尘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所有刑殿高层都将目光望向阎丘,眼眸之中满是不敢置信,他怎么敢?怎么敢说出这句话?无穷的疑问充斥在众多刑殿高层心中,即便是在前方宝座之上的刑殿殿主阎刑和两位副殿主,此刻都满脸的不敢置信,有些咋舌的看着阎丘。
这些刑殿高层的实力可都是在灵王境之上,即便他们没有刻意释放威压,但九位灵王境强者的目光也不是什么人能够承受的,起码一般的锻骨境乃至灵玄境的修炼者都会吓得浑身发颤,然而阎丘却始终面色平淡。
仿佛没有人能够被他放在眼中一般,有着一股傲然的气息弥漫,整个人更是风轻云淡,从容不迫!
而在一旁的阎邪此刻更是如同吃了春药一般难受,满脸通红,眼睛仿佛要喷火一般,浑身更是因为愤怒而颤抖不已,望向阎丘的目光之中,更有着极浓的杀意闪烁,身为刑殿长老的他,还从没有受过如此侮辱,也从未有过如此想要杀一个人!
“本长老要你死,要你死!”阎邪心中恨欲狂,倘若不是有阎刑刚才的警告,此刻他定然会忍不住出手的,心中的怒火已经快要让他失去理智,但他知道,一旦他出手,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谁都救不了他。
整个太沌族之中,虽然有无数人仇恨阎丘,甚至想要杀掉阎丘这个太沌族的耻辱,但没有一个人敢光明正大的去杀阎丘,毕竟,那一位护短的族长可不是吃素的,也没有人愿意为一个废物而断送自己的性命。
此时,没有一位刑殿高层敢去接阎丘的话,即便是刑殿殿主也不敢,说配,那无疑是太高看阎邪了,说不配,那也是太高看阎丘了。毕竟,阎丘那般废物,倘若他是真正的天骄少主,那他此刻说出这句话,他们并不会觉得什么。
然而,此刻众多刑殿高层心中却复杂无比,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说阎丘什么。说他狂妄自大吧,可他的话却是事实。以阎邪那刑殿长老的身份,确实不够资格去制裁阎丘这个少主,整个刑殿之中,也没有人能够制裁他,唯有那位恐怖的族长方才能够制裁阎丘。
但正如他们一开始就忽略掉阎丘的这层身份一样,当阎邪想要制裁阎丘时,他们也并没有觉得不妥,毕竟阎丘这位少主可是名不副实,不过一废物而已,如何能够得到他们的尊重。
因此,在场的众多刑殿高层都没有将阎丘的那层身份放在眼中,唯一忌惮的,也只不过是他那位恐怖的族长父亲罢了。阎丘本人,对他们来说,不过翻手可灭的蝼蚁而已,试问,谁会去在意一位蝼蚁的身份。
淡然而立的阎丘,在众多刑殿高层的目光之下,猛地转身看向阎邪,也是他从踏入大殿之后,第一次如此正式的看向阎邪,原本平淡的眼眸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好似有着一股绝世锋芒从他身上爆发而出,竟让在场的刑殿高层无端一颤,而被阎丘直视的阎邪,更是有着一股心悸之感。
阎丘神色冷漠的盯着阎邪,开口说道:“本少身为整个太沌族的少主,堂堂凰州四大古族之一的少族之尊,又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刑殿长老如此冒犯!”
“本少杀了那阎玉等人,那是他们该死,他们竟然敢去本少的宫殿挑衅本少,本少能给他们留下尸骨已经是看在他们是太沌族族人的份上了,仅凭他们敢冒犯本少,本少就算将他们碎尸万段,你又能如何?”
“论地位,本少乃是整个太沌族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即便本少在如何不堪,但本少此刻还是少主,既为少主,你身为刑殿殿主,不约束自己的弟子,竟让他们来冒犯本少,你该当何罪?”
“而你,不去追究他们的责任,竟然还敢制裁本少,你,配吗?本少就算站着让你杀,你敢嘛?废物!”
“本少站着让你杀,你都不敢,你简直比废物还不如!”
阎丘冷冷道,声音虽轻,却如惊雷般在众多刑殿高层的耳边炸响,他目光如刀,眼眸紧紧的盯着阎邪,即便他浑身没有一丝的气息绽放,但却给阎邪一种宛若面对滔天凶兽一般,脸上惊怒交加,眼眸通红。
阎丘的那一声废物在他脑海之中回荡,令他怒火中烧,但正如阎丘所说,就算阎丘站着让他杀,他都不敢!先不说,他能不能在众多刑殿高层的眼皮子底下杀掉阎丘,只要他敢动手,绝对会在瞬间便被众多刑殿高层轰杀的。
阎邪终于明白,阎丘虽然废物,但也还是少主,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刑殿殿主能够制裁的,他也是明白,那一位为何从不亲自动手将阎丘踢下神坛,因为他早就知道,只要阎丘一天是少主,那就没有人能够冒犯他。
这一刻,阎邪心中亦是明白,在那一位眼中,他们只不过是随意可丢弃的棋子罢了。一想到此,阎邪心如死灰,原来,他心中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他那所谓的会得到那位的重用,只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刑殿高层望向阎丘的目光之中都满是震撼,饶是刑殿殿主此刻都有些膛目结舌,这位少主真的有想象之中的那般废物嘛?倘若他真的那般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