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风听李千娇说自己是冰域之人,除了震惊,还有些不信。特别李千娇还说自己是冰域八部中刑部之人,更让石风觉得有假。
外人对冰域所知不多,冰域最让人熟知的便是铸造了,所以大家都自然而然觉得冰域全是打铁的一群铁匠,实不知冰域看起来松散,其实内部井然有序,层级分明,纪律严格,冰域中人之所以很少在央州走动,便是因为有规定约束冰域中人,不得私自离开冰域。李千娇口中的冰域八部其实是冰域的管理系统,各部各司其职,各尽所能。便拿李千娇口中的刑部来说,刑部,一听便知道是掌管刑罚的,而掌管刑罚者,对纪律规矩自然了然于胸,这李千娇现下却在遗忘之海跟一群海盗一起,先不说她是不是私自离开的冰域,便说她现在跟这些海盗在一起,已经有助纣为虐的嫌疑,这一点石风心中无比清楚,是以一时间不好就相信了李千娇。
李千娇跪在地上,看见石风眉头微邹,一脸严肃,心中一时不知石风所想,当下只把龙炎匕还了回去。
石风接过匕首,才发现李千娇仍然跪在地上,忙叫她先起身坐下,李千娇起身后却是无论如何不愿再坐,石风心想,与其费心尽力去猜,不如直接问的好,想罢开口问道:“李副岛主说来自冰域,只不知道为何现下却跟海盗混在一堆?你说你出自刑部,那我冰域规矩纪律你该知道吧?”他从先前水夕瑶口中得知李千娇是这岛上副岛主,所以这么称呼李千娇。
李千娇听了石风称呼自己李副岛主,知道石风不信自己,于是解释道:“少主不知,千娇在此实属身不由己。”石风听了只静静的看着李千娇,等她下文。李千娇这才把自己如何再海上遇到屠肿宝劫船,然后比斗打赌,最后比输了被带到岛上,然后如何做了副岛主等全部说与石风听了。
石风听后不以为然,又开口问道:“那你们到这海上来所为何事?”李千娇道:“只因当年冰域有人私自离岛,去了枯芜之地,我等奉命前去追回,不想在海中与海盗相遇。”石风这才“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当年石风虽然年少,但这件事他有些印象,好像是几个冰域中人,偷偷要去枯芜之地,以锻造技术想在枯芜之地大发横财。因此听了李千娇所言,他心中已经信了八分。只听他又问道:“你那丈夫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冰域怎的出来这么个东西”。石风听李千娇说起自己与屠肿宝赌斗,他丈夫却在旁观战,事后还让海盗把自己妻子带走,石风对这等人最是看不起,因此心中怒火已起。
再看李千娇,听了石风问话,只叹了口气,却不再说话。
石风见她表情落寞,心想她不愿再提此事,当下也就换了个话题道:“我听你说海盗把我劫来是以为我是水天云女婿”?
李千娇本暗自神伤,突闻石风问话,只回过神来道:“我听屠肿宝所言,便是如此”。
石风听了,只想看来是个误会,原本他莫名其妙给人抓来,心中想着无论怎样得回敬一二,更况他心知这遗忘之海的海盗都是奸邪之辈,可是他又想到是因为此次被抓才让自己找到冲击闭塞经脉的法门,心中对那海盗的怒气消了不少,而且自己势单力薄,加上自己冰域的身份,更不可随意参与海盗与善恶城之间的争斗,当下只想让李千娇把事情原由说与屠肿宝,把自己放离这鲨岛,之后天大地大,自己又可以逍遥快活了。想到此处,顿时又摆出嬉皮笑脸的神色来,对李千娇道:“我不是什么水天云的女婿,那屠肿宝搞错了,你去跟他说,放我回去吧”。
李千娇听了却有些为难,只道:“那屠肿宝已认定了你是水天云女婿,只怕属下再去说的话,他会觉得少主你是欲盖弥彰,定然不信。”
石风听了有些无奈,急得他双手直搓,道:“那该怎么办”。李千娇在一旁也只是看着石风,不说话,一时房间里沉默了下来。
石风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气氛,他见两人都不说话,心中更显烦躁,只道:“你们都说话啊,既然那老贼头不信,那便不去说了,反正过几天又要换回去的,多呆几天又如何。”说完后只把头扭来扭曲,一会看看李千娇,一会又看看水夕瑶。
那水夕瑶自先前听到李千娇说屠肿宝要借拿自己去换人好暗害水天云之后,一直心中不安,现下有些愁眉苦脸,石风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有些疑惑,只想自己从遇到水夕瑶开始到现在,从没见她如此过,只道:“水丫头,你倒是说句话啊,怎么一副苦瓜脸,谁欺负你了不成?”
水夕瑶听石风问起,便把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石风一听,只说道:“你别担心,你老爹武功盖世,这几个小毛贼伤不了他的。再说了,这些海盗筹谋已久,而且你老爹身旁还有内奸,你担心也没有用”。
石风不说还好,这一说更让水夕瑶心中担忧更甚,当下只见她急急道:“不行,我要去通知爹爹,让他别来交换。”说罢扯身就走。
这一下只把石风唬得一愣一愣的,他只顾自己一时嘴快,不曾想这样只会让水夕瑶更加担心,见了水夕瑶转身往外走去,心中也是有些后悔。好在旁边李千娇见水夕瑶要走,当下一把拉了她,道:“水小姐,你这般做法毫无用处,你现在身陷鲨岛,根本回不去善恶城,更怎么能提醒你爹爹呢”?
水夕瑶心中又是担忧,又是着急,当下只小嘴一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