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风见这统领一根狼牙棒挥舞间虽然颇具章法,但依旧如先前陈饼坤一般,只因多年打斗,累积的一些打斗技巧而已。当下只见他同样反身,一手抓了一把椅子,兜头往哪统领扔了过去,那统领只看准椅子的来势,一棒把整把椅子砸得七零八落。他正待举棒来攻,却听石大喝一声道:“慢着”。
那统领原本怒极,加上之前一棒砸空,更是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好在刚才一棒把那椅子砸碎,虽说现下依旧怒不可挡,但好歹那股气泄了不少,因此听了石。
石风见他停手,只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要说将来小爷成名之后,你的名字也可在我手下败将之列,岂不荣光”。那统领听了虽更显愤怒,但依旧回答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刘名横”。
要知道人在江湖,若遇问其姓名不答着,若非别有它图,便是心中害怕给对头回来找场子,这样一来,还未动手便先失了气势,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而且生死当头,失了气势便是失了先机,没有了先机,便很难战胜对手了。因此大多江湖中人打斗时,只要对手问起姓名,都是要报上自家名号的。
刘横听石风只是问自家姓名,当下一边回答,一边举棒又去攻石风。石风见刘横狼牙棒来,只一侧身,让了一棒,那狼牙棒有些笨重,刘横一砸之下收力不住,直贴着石风砸落在地,顿时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来,刘横也不收狼牙棒,只顺势一提,一带,那棒子便往石风下盘扫去,石风一个后空翻开,让了这一扫,也因一翻与刘横拉了些距离出来,他因手中没有兵器,是以很是吃亏,他只瞥见自己身后方有半截椅子腿,只一个急退,弯腰捡了起来,石风把半截椅腿拿在手中,只感觉太过轻了些,很是不趁手,但有总好过无,这一晃神,那刘横狼牙棒又到了石风但见刘横又举棒来攻,他当即拿那椅腿去挡,棍棒相交,石风却吃了个小亏,他身材弱小些,见那刘横不像会武,自己也拿出一千根流氓打架的手段来,那知道这一下便吃亏了,那些流氓与这刘横虽然都是滚打中自己摸索的打法,但二者之间天差地别,一个是天天生死一线,另一个却是耍混无赖。不说别的,单说细节上便是天差地别。
石风这一挡,却没挡住,他只觉得那刘横力气好大,他忙伸出左手相帮,但还是缓了些,左手尚未抓牢,椅子腿已然滑过手指,向着石风自己砸来,他急忙把头一偏,那狼牙棒直压着石风手中的椅子腿砸在了石风自己的肩头。
这一砸直砸得石风肩膀生疼,好在刘横狼牙棒已然力竭,只砸在肩头力道便即消失,石风兀自忍住肩头疼痛,心中暗骂了一句,随即一抖左肩,甩开那狼牙棒。急急后退,心中想道:“怎么这群海盗哥哥好似力大无穷一般,虽然不会武艺,但却比会武艺还让人头疼”。他其实没有学习过世面有效的武艺,便只有那套掌法,还专门是以防御为主的,还有那套身法,他保命武艺不少,却偏偏少了与人正面拼斗的武艺,此时见那刘横举起狼牙棒又来,石风大感头疼,心中暗道,“说不得,只能用先前的办法与之游斗了”。想罢又施展出追风身法来。
但这刘横可比不得那陈饼坤,陈饼坤与之相比,太过笨重,而刘横可要灵活许多,几番追逐,石风险象环生,一旁水夕瑶看得很爽揪心,他看着石风满被刘横一根狼牙棒追得满厅跑,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石风心里清楚,这刘横自然不会真敢拿自己如何,便是刘横想,那屠肿宝也是不许的。但比武打斗,刀剑无言,有时候生死当真一线之间,那屠肿宝只望拿石风二人做要挟,虽然不会伤他,但这下厅中比斗,难免会有损伤,屠肿宝见了现下石风全无还手之力,已有心叫停,他还真担心那刘横一气之下伤了石风。
石风心中很是憋屈,本以为自己内力大进,对付这些人当是绰绰有余,哪里知道会是现下这般情况,他一边游斗,一边脑海中苦思对策。
他心中想道:“我乾坤游离掌虽然威力其大,但却是在防御方面。”想道此处,不由暗自叹息道:“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缺陷吧。”他对着逃掌法熟练多年,知道这套掌法环环相扣,只要使将出来,便如泥潭一般,牢牢吸住敌人,只寻机会反击或者遁走,要是攻敌却是有些勉强,掌法招式很是被动,便是那唯一的两招攻击掌法,也是要有牵引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其威力。
石风努力想着自己会的武学里面,看是不是有能用来对付现下情形的,突然想起凤遗心经里面附带的一套指法,他这套指法专攻敌人要穴,如刘横这般皮粗肉糙之人,只能专攻其要穴软处方可奏效,若配合自己的追风身法,要败这刘横,定然易如反掌,可惜了,石风也只是大体看了一下,并没有学会,更不知人体要穴主要方位,一时心中有些懊恼,当下只想待有机会,非把这三十六路指法学会不可。
想归想,那刘横可不会停手,刘横见石风眼神飘忽,有些神散,只看准时机,两个跨步抢上石风,举棒便要砸下。石风使出身法与刘横游斗,就斗之下形成了一个循环,一个追一个躲,反而成了惯性,石风心下想着破敌之法,只按先前一样来躲避,却忘记了战场上变坏万千,他这把这刘横当成了那陈饼坤一般,没想到给了刘横这般机会。刘横大胯两步,已然追上石风,石风反应过来再要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