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两极,阴阳对立。
任何事情都有阴阳两面,他虽然是来害我的,但也未尝不是一个我自证清白的机会,要是能从他这里找到突破口,兴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马家。
温水挡在了门前,他退回屋子哀嚎惨叫,好一阵之后我泼在他脸上那杯温水才渐渐失去作用,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我是你师父派来救你的,你干嘛泼我水?”
“你最好能解释清楚。”旁边一男的被吓得不轻,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是来害我的。
我,“如果你能证明你跟我师父很熟,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来救我的,再帮你移开门口那几桶水。”
他是先应该做过功课,张口就来,“你师父叫柳承,是正一道的道士,你叫孙清,川渝人……”
这些基本的问题只要稍微做一下功课就能知道,我打断了他,“我师父今年多少岁了?”
柳承到底多少岁了,怕是只有柳承自己知道,连我们都不知道,如果他出来确切的年岁,那么他就根本不认识柳承,要是不出来,兴许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他听罢犹豫了会儿,“我跟你师父只是朋友,我没必要打听他多少岁了吧,应该有个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我嘿嘿笑了,“回答错了,你要是真的认识我师父,就应该知道他的年龄绝对不止你的这么点,不过你要是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指使你来陷害我的,我们兴许还会挪开门口几桶水。”
他听后原本就狰狞恐怖的脸直接抽搐了下,不过却直接回身坐在了屋子里的椅子上,环抱着双手道,“不认识你师父又怎样?你们敢动我吗?靠近我三尺的人九死一生,我就坐在这里,你们早晚得让我离开。”
他还真的就坐在那里了,我一时间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不过旁边的人大致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他们应该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古怪的人,见他暂时在那屋子里出不来,都松了口气,过来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则把道家火孽阵跟他们讲了一遍,他们听完直觉得心惊胆战,那个让我解释清楚的人咽了口唾沫满眼后怕地,“刚才他准备靠近我们,还好你让他先单独进了屋子,否则我们这里的人就全部要交代了,你救了我们一命。”
周晓安此时插嘴道,“不止一命,如果刚才他答应跟里面那人一起逃走的话,我们一样要交代在这里,所以他救了我们两命。”
这些人一直把我当杀人犯来看待,不过大惊过后他们才对我态度松缓了些,就事论事,好几人跟我了谢谢。
我满不好意思摆摆手不用,然后看这屋子里坐着的那人,一时间没辙了。
火孽阵就是为恶鬼加上一具尸体作为他的坟墓,要是尸体烂了,里面的恶鬼就会破封而出,鬼怪来无影去无踪更不好解决,所以不能继续用水泼他,否则他会从尸体里跑出来。
好在他自己也没胆量再次接触到温水,没人可以两次承受那样的痛苦。
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不敢进去,他也不敢出来,两两僵持不下,周晓安问我,“玄门的事情我们不懂,你有什么办法能把他禁锢起来吗?他这么一直呆在里面,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危及到屋里人的生命安全。”
我们在想办法抓住他的同时,他也在想办法怎么逃出来,就看谁更先想出办法。
如果柳承或者孙思仁,哪怕是黄蕴秋在,兴许都有办法能制住他,只是现在去找柳承他们时间怕来不及,只能靠我自己,想了好一会儿,我看了下这屋子周围,因为他带着火孽阵进来,屋子里阴气很重,鬼魂无所遁形,就道,“我要叫一个朋友出来帮我想办法,呆会儿你们见了别害怕。”
这些人也是常年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当即表示,“连火孽阵那么恐怖的东西都见过了,你朋友难不成比他还要难看。”
我笑笑,“那倒没有,比他好看多了,晓安姐见过的。”
周晓安比我大,我要称呼她不可能直接叫她名讳,现在难得能跟他们一起处理事情,自然要搞好关系,没准儿今后跟阴司或者全真道打交道,还能借助一下他们的势力,所以叫晓安姐比较亲近些。
周晓安看了看我,对我的称呼并没在意,了句,“是早上车里那个女孩子?”
我嗯了声,而后并指念还魂咒,念完法咒,只见我七窍分别冒出一阵轻烟,而后在我面前凝聚成型,化成谢甜甜,谢甜甜一见周围诸多人,有些局促,忙朝我靠近了几步。
这里跟道观差不多,满是浩然正气,妖魔鬼怪进来还是有些影响的,这也是谢甜甜之所以会局促的原因。
周围人见此状,大惊失色,他们怕是从没见过这样神奇的事情,愣神看了谢甜甜好一会儿,盯得谢甜甜浑身不自在,我又趁着这个机会套近乎,对谢甜甜,“不用害怕,他们都是好人,跟我们是一头的。”
谢甜甜点点头,问我,“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我随后把火孽阵的事情跟她讲了,再指了下屋子里面,她跟高至一学过一段时间法术,这火孽阵八九成可能是高至一搞出来的,没准儿谢甜甜知道克制办法。
我一五一十讲完,问了谢甜甜有没有制住他的办法。
谢甜甜思索好一会儿才,“我跟高至一学得不多,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火孽阵,不过他从不展示给我们看,所以破解办法我不知道……不然我进去试试?”
我并没有见过谢甜甜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