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轩作为一省提刑使,如果被普通人吃了的话,肯定会有什么征兆的,兴许就是这些征兆吓到了镇里的人,才让他们对此忌惮万分,再加上我和孙思仁衣着打扮跟常人不太一样,他们可能会以为我们是来找麻烦的人,所以不敢跟我们言明情况。
“他们不肯,我们要一家一家找么?”我问孙思仁。
孙思仁想了想摇头道,“他们心里有鬼,恐怕是我们当成了找麻烦的人,既然他们对我们有所忌惮,那我们就真的去找麻烦试试。”
孙思仁着并指念了几句,忽见白烟飘过,在她旁边凝成白马,孙思仁随后翻身上马,再佝身下来伸手一把将我提到了她前面,两人同坐于马上,她再轻拍了一下马身,这白马随后驮着我和她二人在镇中行走起来。
马蹄声清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那些人一见我们俩奇怪的人骑着白马在这街道上行走,大多赶忙回屋关好了门窗。
孙思仁什么也不,什么也不做,只是任由这白马带着我们在镇子里行走,她有她的计谋决断,想来是想先给镇子里的人压力。
这世上很多事情本来是无解的,但是围观的人往往能自己找到解答,我们在这镇子里行走,他们要是心里真的有鬼的话,随着时间推移,自己就该有万般推测,渐渐地自己就能打破自己的防线,到时候我们再去问就简单容易多了。
大致知道孙思仁想做什么,我也不多问此时,倒是对胯下这匹马好奇得很,上次在青龙堰下,它分明已经被打死了,但是我们被水淹的时候它又突然出现。
它由白烟所化,我以为是神魂状态,但是却能负重两人,还能吃喝拉撒,这跟活马并没区别,我现在连它到底是死是生都搞不清楚,不由得好奇问孙思仁,“您这匹马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呀?”
孙思仁笑了笑道,“它叫‘房星’,是我师父在一千余年前的‘百尺崖’寻得,后送给了我,它就一直跟着我,它是死是活我也并不知晓,想来应该是活的。”
孙思仁一连了两个名词,刚好这两个名字我都听过,之前孙思仁给我的那本《九州奇观》里面有记载,我刚好看到了。
《九州奇观》搜集的是华夏数千年各种奇人异事,也有引经据典去写。
其中《北平风俗类征》中写:马王者,房星也,凡营伍中及蓄养车马人家,均于六月二十三日祭之。
唐代李贺在《马诗二十三首·其四》中也写过:此马非凡马,房星本是星。
房星就是马神,又叫做马明王,为马中之神。
而至于‘百尺崖’,这是茅山宗特有的名词,是茅山掌教羽化的地方,又叫‘肃心阵’,茅山掌教羽化之后,为让人鬼不扰,就会布下这么一个肃心阵。
由此来,这匹马是孙思仁的师父从一个千余年前茅山掌教的百尺崖中所得,我听着神奇无比,伸手摸了一下这匹马,“它竟然是神马?”
孙思仁恩了声,“以后等我羽化了,我可以把它送给你。”
“好呀好呀。”我连忙点头回答。
孙思仁见我点头这么快,不分青红皂白在后面敲了我脑袋一下,然后沉默不语,继续由着这马带我们在镇子里游荡。
游荡了约莫有一个时左右,我们随便找了一家门窗紧闭的人家,孙思仁下马牵着缰绳走到门口抠响房门,并道,“昨日提刑司提刑使被抓来你们镇中没了踪影,我们奉承运前来寻他,请问你们知道他的下落吗?”
了好一会儿,房门吱呀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个中年妇人,她早就注意到了我们在镇子中游荡,开门见了孙思仁,再看了看骑在马上的我,面色有些担忧和恐惧,不过还是道,“没有见过。”
孙思仁又,“会遭谴的,昨晚滂沱大雨就是征兆。”孙思仁着将右手背负在了身后,我眼见她在后背掐了几个法印,而后就见上渐渐有乌云密闭了。
他们哪儿经得起孙思仁这么吓,一见色开始变化,这妇人不再嘴硬,忙哭丧着脸道,“被吃了,但我们起先也不知道那头猪是神仙,就是有一个人上门来,那头猪是神猪,吃了它的肉可以延年益寿,给镇子上每家每户都分了点,镇子里几乎所有人都吃了肉。”
孙思仁听着眉头皱紧,又问,“既然吃都吃了,我们来问情况,先前也没那猪是什么人,你们害怕什么?”
妇人道,“今早上有人吐出猪崽来了,就跟当年文王吐子一样,我们能不害怕吗,那猪怕是跟当年文王儿子一样,是神物,动不得的。”
我忍不住道,“人的嘴巴才多大,猪崽最怕是也有一个人脑袋大了,怎么可能吐得出猪崽来。”
妇人再看着我道,“先是吐出了一道白光,白光然后就变成了猪崽,今早上到现在有六个人已经吐了,我家男人也吐了一只出来。”
“带我们去看看。”孙思仁听了忙道。
妇人犹豫再三,让开了路,我也从马上下来,孙思仁让这白马在门口等我们,我们跟随妇人进了屋子。
进入偏屋,见一中年男人躺在床上,我们进去后他半靠起来,一脸惊慌看着我们,在床头的一个笼子里,一只猪崽正蜷缩在里面。
妇人指了下那笼子道,“就是这只猪崽,我们都合计好了,下半辈子把它当祖宗供着。”妇人而后又满脸哀求道,“我们之前真不知道它是你们口里的那什么提刑使,要是知道了我们也不敢吃呀。”
孙思仁走到笼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