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天宝将军拖下去砍了。”
杨广盯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的宇文承都,心中顿时就怒火冲天。他现在真的是恨不能将这货踹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才能减恨。不过他非常怀疑,自己的小身板能不能将人家喘倒为了避免被反伤,所以只能阴桀的脸,暴怒的吩咐外面的士兵将他拖出去砍了。
当然了,他也并不是真的想砍了宇文承都,只是想出个气,让他承认错误,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那首诗的含义杨广自然能听的出来,乍一听真的差点没把他气炸了,有那么一秒钟,他是真的有一干脆将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砍了算了的冲动。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能那样做,虽说这小子言辞着实有些可恶甚至可以用恶心来形容,但其出发点和最终目的却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江山好。而且这小子对自己忠心耿耿又能力极强,如果真砍了,岂不是大大的损失没了他,谁帮自己镇守辽地谁帮自己盖压漠北谁替自己征服河西谁替自己横推岭南
此刻,他不禁在想“为了一个前朝公主而去寒一位所向披靡的将军的心是否值得”
“承都,我要砍了你,你可有话说”
心中有了定论的杨广恢复了平常气定神闲、风轻云淡的样子,走到园林的外围,顺手摘下一朵妖艳的牡丹花,放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露出陶醉的神色。说着还将手中鲜花在宇文承都面前摆了摆,就像在炫耀一样。
“别闹,殿下你不是先前问我如何才能成为千古一帝吗既然会问,那必然是希望,但就如此这般是断然会被人耻笑、唾骂,绝不是一个千古一帝该有的作风。”
宇文承都当然知道杨广不会因为一首讽刺意味的诗就拿自己怎么样。一把将丢过来的鲜花拍掉,不动声色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再次开口劝谏着。
杨广的败是必然的,不破不立的,他根本就没有能力破局,不只是他,哪怕是雄如秦皇汉武放在隋朝这个时代也无法善终,陇西独孤氏一门四皇后,李氏、姜氏、郑氏自汉末盘踞在陇右至今四百年不倒,山东高氏,弘农冉魏氏还特么是两个先朝皇族。
这些贵族太强大了,杨广必败,但败则败矣。宇文承都还是希望他能在走的时候尽可能的给世人留下个好名声。
这不仅仅是因为杨广对他足够好,而是因为世人欠是一个公道。宇文承都希望当世人还他这个道的时候,发现隋二世皇帝广也是一个德才兼备,文图双全,雄才大略的伟大君王。
能够给他一个“败在了时代,而非已身”的评价。
宇文承都的话说完,两人径直向着太和殿走去,期间两人默契的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哎,你小子真是好生不给本宫面子啊。本宫好歹也是即将登基的为皇的人了,你依旧是口无遮拦的出口讽刺,咒骂,真的是让我好生难堪啊。”最终还是杨广最先忍受不住沉闷的气氛,仰天长叹一声,随后眸光幽幽的看着身旁若无其事的宇文承都,表情幽怨,就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深闺怨妇,“不过啊,承都,你说话可要注意分寸,私下无人的时候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本宫虽说还是会生气,但也不会做出什么迫于无奈的举动。若是有其他人在可就不同了,如果刚才你作首诗的时候文武百官也在现场,那本宫保不准就真的砍了你。皇家的脸上在你看来可有可无但在其他人看来那可是重大过天的,你这已经是欺君之罪了,若是我不处罚你的话,百官会如何看我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还搞什么江山社稷”
宇文承都听后点了点头,冲着杨广拱手一礼,示意认错。
“殿下放心,我会注意的。其实刚才做那首诗也是情急之下失去了理智,恳请殿下降罪。”
这些简单的基本道理,他又岂能不知若是不知的话他又岂能混的如此风生水起
他知道的杨广对自己极为信任,信任到了可以抛弃皇帝的尊严和威仪和自己打打闹闹。但这一切都只能在私底下,在明面上他并不比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们好多少,如果出言不逊也绝对是自讨苦吃。
有些东西和事情,背地里可以,明面上是禁忌。正如杨广所说,武德殿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共四百多位,若是人人都像自己一样和杨广来句别闹,那大隋朝可就真的完了。
皇帝向臣子下个命令得到的回答却是“别闹”,这还谈什么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嗯,你清楚就好,处罚就免了,好生替本宫镇守边疆就是了。”杨广一听宇文承都这货在请罪,顿感十分难得,简直就是来之不易啊。立刻高傲的一扬脑袋,自以为威风凛凛的颔首点头。
不得不说,杨广长的真的很不错,浓眉大眼,虎背熊腰,高大威猛,端的是一表人才。
宇文承都甚至都觉得,大隋若以颜值排名的话,这家伙当之无愧的第一。他的俊美不同于赵云的清秀、宇文承都的妖异、也不同于周瑜的儒雅,给人一种刚毅的感觉。若是笑起来的话,也是如同邻家男孩一般阳光。
“殿下放下有承都在,外族之人休想伤害我百姓一人。”宇文承都信心百倍的拍着胸脯保证着,顿了顿继续说道,“对了殿下,契丹此次犯境正是给了我军北上灭之的宣战理由。殿下可在登基之后大肆昭告天下要聚集大军灭契丹一族,如此一来不仅能为我大隋再增加一些领土,还能让殿下的威名远播,震慑某些因为先帝驾崩就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