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军,您要先答应我们的条件,接受我们的投降,并保证不伤害城中百姓,我们才会开城门,否则的话,即便是贵军兵锋强盛,我军也不会退缩,定然让尔等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城上的守将表现出一种悍不畏死的决绝,仿佛如果不得到某些保证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开城门投降。
对此宇文承都丝毫不生气,甚至有些想笑,他感觉这个守将真是幼稚可笑,投降竟然还要讲条件?而且还是用这种方法讲条件?
这太可笑了,自己手握兵马这是重器,将士们该怎么做,屠不屠城完全取决于自己的想法,即便是这一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口头答应了下来,但等进入城中该怎么做,完全就看自己怎么想的了,此时所谓的保证根本就没有半点用,说真的这种携带着某种意义上威胁的作法,完全就是取死之道,哪怕是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也比这幅宁死不屈的强硬态度好无数倍。
好吧,这个城池还是很难攻打下来的,为了避免给自己手下将士们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宇文承都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他们真心的投降绝不伤害城中百姓一人。
“如此甚好,将军高义,吾作为宜城守将当以死慰军心,希望将军说到做到,否则我死不瞑目,定化身厉鬼与你不死不休。”
守将收罢之后,留念的回头扫视了一眼城中百姓,横刀一抿,身形从城墙上跌落而下。
这一刻的他很高大,不论其生平事迹,不论是行为作风,此刻的他值得万民敬仰。
“全军进城。”
冲着奄奄一息的守将拱了拱手,以示尊重,大手一挥,命令全军进城。
奔波了一整天,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又值天色已晚,便下令埋锅造饭,之后便是从未停止过的守夜人宣誓,直到半个多小时候,将士们才得以入睡。
不过,宇文承都和叫来了陈庆之和岳飞两人。
此刻,风声鹤唳,吹着年旧失修的草木屋发出阴森的呼呼声,让人不禁毛骨悚然,窗外乌云压日,几只乌鸦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照耀着树影,说不出的恐怖、阴森。
“咳咳……有点辛辣,你们两个尝尝?”
利用火折,点燃自制的香烟,狠狠的吸了几口,辛辣的尼古丁入喉咙,难以控制的咳嗽了几下。
“好啊,给我一根。”
“嗯,我也来一根,以前就十分好奇师兄为什么冲着点燃的麻纸猛吸,但云师兄他们说感觉并不好,所以就没有去尝试。”
递给他们两人。拿起油灯帮他们点燃,之后,三人却出奇的不言不语,寂静的黑暗中,除了乌鸦的悲鸣以及狂风的咆哮声,就偶尔能听到火焰燃烧尼古丁的声音。
“咳咳咳…”
陈庆之和岳飞两人按照宇文承都所属的方法,尝试着吸烟,由于是第一次,都会感觉十分的难受。
气氛格外压抑,他们两个知道自己的大师兄想要说什么,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阻止?可一切都是为国为民,根本没有理由阻止!
称赞?可十几万条生命的哀嚎又是一种怎样的悲歌?
他们只能沉默着,麻木着自己的内心。
其实,宇文承都也是极为不忍的,但一联想到近代史、现代史,却又能狠心下来。
不同于陈庆之和岳飞两人的逃避。
此刻的宇文承都正在以一种特有的方式对自己进行着催眠,他在告诉自己,那种猪狗不如、忘恩负义的民族杀了是肃清世界,他在告诉自己近代史的屈辱,脑海中努力的编制着一个手拿棒子无所顾忌殴打着自己同胞的画面,时间越久,他的内心越平静。
“今日休整一晚,明晚深夜,一个不留,杀!!”
最终,香烟燃尽,宇文承都思绪回归,神色冷冽无比,不带丝毫感情。“这算是一种跨越时间线的报仇吧。”
“决定了吗?师兄?几百万生命啊……三思啊。”
陈庆之悲惨一笑,那是为数百万生命的悲哀、叹息,他有无数话想在这一刻说出来,但千言万语最后只化做一句确认吗?
“庆之你不必多言,战争本就是这样,按照为兄说的去做吧。”
宇文承都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已经成功的自我催眠。
他告诉自己战争本来就是生杀予夺,没有谁会对战争心软。
“可是……大师兄啊,那么多的鲜活性命,怎么能说杀就杀呢?要不我们请示一下皇上,由皇上定夺吧。”
“庆之,为兄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还是你觉得为兄太过残暴了?你怎可如此心软?他们都是外族,死不足惜,说不定今日我们的心软会在千年之后百倍的上演在我们的后代身上,其他的事情为兄都可以和你们商量,唯独这件事情不行,为兄以大师兄的名义命令你按我所说的去做,你若仍就不愿,那你便与师尊去诉说。”
一直以来,宇文承都对这些师弟们,都可以和颜悦色的去商量着事情,不论是豆意见不和,都会心平气和的去说服他们,但唯独这件事情让他失去了劝说的耐心,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敢去劝说。
他不敢保证自己会这样狠心屠杀多久,他害怕自己一时心软而导致自己的“催眠”功亏一篑,唯有快刀斩乱麻的解决这件事情,让他即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师兄言重了,师弟并不是不愿听从师兄的话,只是面对数百万生命,难免心有失常,师兄勿怪。”
陈庆之叹息一声,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