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哥,你怎么来了?啊……”
“你个贱货,果然和李晓天有来往,让我戴绿帽子是吧!”
杨尘一边毒打着张兰,一边朝她吐着吐沫。直到杨尘的手上红肿抽痛,他才罢了手。
张兰原本清瘦的脸庞跟了杨尘之后越来越肥胖,准确的说那是臃肿,现在披头散发之下早已分不清黑白了。
“我没有,没有……我怀了你的孩子,怎么还会和他有关系呢,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的孩子?我看是他的野种!”杨尘气急败坏地往张兰有些肿胀的肚子上狠狠踢了一脚,一把将她提起来,咬牙切齿地问到“疼吗?”
张兰接近昏厥的边缘,面如死灰,口角沾满血迹。她没有哭,也没有再挣扎,也许是因为早已没有力气。
“妈的,臭婊子,跟我走!”杨尘胡乱地把张兰塞上车。
一路上杨尘都在咒骂着两个所谓的狗男女。身为杨家大少,居然被绿,这是何等的羞辱。
立山一线天,恰巧夜黑风高,最适合干一些杀人的勾当。
杨尘发了一条消息,然后拨通一个号码,将手机扔给张兰。
“接电话,说你在立山隧道,让李晓天过来接你。”
张兰虽然双眼呆滞,但她知道杨尘绝对会做伤害李晓天的事,她不想伤害李晓天了。
老天爷,我也算因果报应了,所有的罪就都让我一个人承受吧。
“妈的,白痴!”杨尘拿起电话阴阳怪气地说到“喂,李晓天!你女朋友流产了,我们在立山一线天,我让她流产的。哈哈,你气不气?气就来杀了我啊!”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李晓天略显白净的脸庞之上毫无波澜,双眼却无比猩红,片刻之后,他抢了一辆摩托车朝一线天疾驶而去。
兰儿,你不会有事的!
原本开车要半个小时的一段路,李晓天10多分钟便到了,可对于他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
李晓天将摩托摔倒在地,一种极其陌生和沙哑地声音从喉咙里迸发出来,“杨尘,你想怎么样?”
李晓天的双手紧紧揣在裤兜之中,那里面有一只明晃晃的银针,只要杨尘的刀稍微离开张兰的脖颈,他便会动手。
“晓天,你不要管我,是我对不起你……”张兰终于流下眼泪,愈发止不住,深深刺疼李晓天的心。
“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完成我的承诺,我要让你跪下!舔,我的鞋。”
杨尘面目狰狞,双手也是不断颤动,他其实很害怕。克服恐惧的方法往往是虚张声势,所以杨尘左手揪着张兰的头发,右手的刀在张兰脸上一划。
“你跪还是不跪?”
正当李晓天思考着如何将杨尘一击必杀的时候,一辆装满汽油的货车疾驰而来,朝着三人狠狠撞去。
“嘭……”
一声巨响结束后,一切都安静了,一个男子悠然走下车,点燃一支香烟。
火红的烟头顺着天空划出优雅的弧线,差不多10秒钟后,更大的巨响传来,然后火光冲天。
“事情办妥了么?”
“妥了,封少!”
“恩,你的钱也到账了。”
某处正在家中品尝着拉菲的一个年轻人,轻轻扔掉了一张电话卡。
而一线天呢,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那些汽油足以将一切化为乌有,连同他们的血肉。
真的是这样么?
火光退散,夜幕归于平静。荒郊野外又恢复了凄冷,然而一阵虚弱地咳嗽声打破了宁静。
“咳咳,咳咳……”
“小子,别动,你死不了,我帮你修复经络,愈合伤口。”
半个小时左右,李晓天从泥泞的洼地中爬起来,呢喃地说着“兰儿,兰儿……”
可是眼前只有一堆废铁和一股浓浓的焦臭。
李晓天本能地扒开乱石和杂物,可是他又害怕了,他害怕里面有张兰的身躯。
黑色液体缓缓流出来,乱石之下……
黑夜之中,破烂的木头之上有一行血字:李晓天之妻张兰墓。
李晓天撒下黄土,沙哑地说着:兰儿,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丢在医院的,你回来的时候我应该让你留下的,都怪我失踪了那么久。
我好自私,我以前总是抢你的豆浆喝,总让你挤公车,生病的时候还让你做饭,我一点都不关心你,我没有照顾好你。
你恨我的对不对,你快起来打我,骂我,我再也不会说你泼辣了……
“啊……”李晓天仰天大吼一声,“兰儿,等我,我会回来接你回家的!”
李晓天脱下衬衣盖在土包上,转过身去,眼里射出两把刀光:所有人,都得死!
货车疾驰而来时,秦朔提醒李晓天有危险。纵然李晓反应再快还是被车撞飞了,恰好落到旁边的洼地中。
由于巨大的冲击力,李晓天当时也昏迷了过去。秦朔又用他强大的灵气帮助李晓天苏醒过来。
无疑李晓天是幸运的,同样他也没有失忆,所以他知道这件事有人从中作梗,他才是罪魁祸首。
无论是谁,开始祈祷吧,千万不要让我找到你!
李晓天步履蹒跚地回到家中,然而秦朔灵气再强大,身体毕竟是李晓天的,他再次昏倒过去。
不知不觉已是第二天中午。
“华夏九州,央央五千年之久,时光如梭,已经是二十一世纪的电光火石了。医道同样在发展,在革新,就如同今日的太阳一般光芒万丈……”
锦江大学的红土广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