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仍然是上一次蒋玉娇带她去过的那处酒吧,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挺神秘诡异的。外表殊无多疑,很普通的度假山庄,多山多水多景,装潢并不富丽,反而可说朴素。怎么进去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就是沿着回廊左转右转,进了一间客房,房间里有通向地底的密道。若非亲眼所见亲身所历,丛诗薇打死也不相信二十一新世纪还有这种地方,高官富贾包养情人,寻欢作乐?或者黑社会敛财利器?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
与上次不同,今天走的绿色通道,没有灯红酒绿,没有嘈杂喧嚣,悄无声息,心却愈发慌张。丛诗薇走在后面,看着萧颖昂头前进,散发出一股摄人气魄,和她温婉形象大相径庭,忽然觉察到了她的厉害之处。说实话,不可能不害怕,心几乎悬在嗓子眼上,但有什么法子?只能自怪倒霉,祈祷早了早解脱。
进了包房,萧颖嘱咐丛诗薇哪也别去,乖乖在这里等许从一。若是碰巧遇见查房人员,凭这身打扮也可蒙混过去,若不行就说自己是七少爷的人。这个圈子,七少爷就是内涵话,旁人多少要给几分面子。
丛诗薇抓住萧颖的手,语气严肃:“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会害你就是,我不会,从一更不会。”
一个人呆的无聊,四处走动。房间挺大,能唱k,另有一排酒架,上面一溜的红酒,往里去则是浴池,紧临衣帽间,最后卧室。一张超大圆床,旁边又有一个酒架子,不过装的不是酒而是些乱七八糟的工具,旁边散着几卷春宫图,一时会意过来,脸红的要命,仔细一想,只觉得惊骇无比。室内支着一幅画架,上前看了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背过身呼吸未定,心想这是什么世界呀?忽听脚步声,以为许从一来了,连忙跑出去。
只听手按在墙壁上关灯的声音,眼前一片漆黑,又有脚步声,一边走一边说:“我不是说过么,不要开灯,新来的?这点规矩也不懂。”
听出不是许从一,以为是别的什么嫖客,一惊一吓,就势向沙发后躲藏。
那人说话还算温柔,叫了几声伊莎贝拉,因无人回应,明显耐心不足。
“小妖精,你在跟我玩捉迷藏么?好,等会抓到你了可别怪我不客气。”语气依旧不疾不徐,然而一种变态的压抑感扑面而来,丛诗薇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更不敢轻举妄动,眼睛一直盯住门的方向,打算等他进去里面时,抓准时机夺门而出,便绷紧起全身神经,蓄势待发。
过了一会儿,听见脚步声慢慢向自己靠过来,虽然不声不语,但那人定位精准,疑心已被发现。想起美国电影中一些有特殊嗜好的变态,不说吓的肝胆俱裂,至少轰散半条性命,好歹心性镇定,没有喊叫出口,甚至屏住呼吸,生怕吹动空气。
人就在她面前沙发停下来,可以看见丝质睡袍下摆。彼此沉默,见他没有动静,稍才舒一口气,心想大概也许并没有发现我,别自己吓坏自己,镇定镇定。
等到人去之后,丛诗薇脱了鞋出来,蹑手蹑脚走向门口。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里料到手腕忽然被人从后拽住,脚下一个趔趄,生生地退到人家怀里。
由于双手反制,看不清来人,也不想看清,惟一想的就是如何不让自己吃亏,捏着嗓子,故作凶狠。
“你放开我,我是七少爷的人,若有闪失,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她的确够胆量,尽管害怕至极,依然在言语上少动声色,可以说连自己都始料未及。
那人兴致更浓,笑说:“有趣,不过须先验下货色,方知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