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暗,雪越下越烈。两人都喝了酒开不了车,代驾也难请。
许从一说:“我在后海附近酒店订了房间。”
丛诗薇奇怪地看着他,似在质问他的阴谋。
他笑说:“以防万一,n b,或者你请我去你家里住。”
白去一眼。陪他到酒店办理入住。送到电梯门口,我不上去了。
他没回话,脸色有些难看,眉毛颦皱。意识到可能胃病犯了,忙问身上可有带药。放到车里了。车停得有点远,只好跑到服务台请人去买。
陪他上去,又是顶层总统套房。感叹有钱没处花,见其样子虚弱,没好指责资本家的腐朽作风。只劝他胃不好少喝酒。
许从一将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又自若地从柜子里拿出胃药胶囊,服下三片。丛诗薇目瞪口呆,心想原来酒店备药呀,那我刚才岂不很像傻瓜。骂人的话几欲脱口,见他脸色苍白,不带作虚,于心难忍又咽回去。
他先查看室内温度,又倒了两杯姜丝茶,给她那杯加了少许白砂糖。随后放下私人影院幕布,什么片子都有,你自己选择,又去放洗澡水。
“你真把酒店当自己家住呀。”
“我倒想有个家。”
她生怕他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忙说:“酒店住着倒舒服。很多国外名流也是常年住酒店的,咱们小老百姓想住还没有那个条件呢。”
许从一在卫生间清理掉身上酒气,单裹一件浴袍就出来了,携一股香味,熟悉的味道,应该是他惯用的香水牌子。
“你应该找一个外国女朋友。”她认为他的生活方式已经完全西化了。
“哦,你不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那我改。”
她脸红了,忙说:“不必。”
“你真奇怪。在云南时我觉得我俩心靠得很近回来后疏远了,上次年会又靠近些之后又不冷不淡,今天白天还好现在又变得陌生。像天气、变色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我天性如此,你别放在心上。”
他看出她情感的犹豫,不说一句话。仅用那一双多情的眼睛注视着,又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好轻的指法。忽然想起最近爱听的一首英文歌,里面有这样一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