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话题拐回来,走廊里就突然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非常快的朝着病房接近。
吴良和阿香迅速地把散落满地的绳索踢进了床下,闪身躲到了门后,犽羽獠则摊开了被子伪装成睡觉的样子躺在了床上。
“犽羽獠!你受死吧!”低呵声还没落下,一道黑影就拧开病房的木门冲了进来,手里的枪口朝着床上躺着的犽羽獠指了过去。
见来人居然是杀手而不是护士,吴良哪能让他就这么简单的得手,速度飞快地从后腰抽出手枪瞄准了来人的头部就要扣动扳机。
吴良的反应一点都不慢,可是断了一条腿的犽羽獠反应更快,双手一抖被子就把袭击者给蒙头罩上了,不等袭击者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想也不想从床上跳起来就是一脚踢出。
两声闷哼同时传了出来,犽羽獠这个笨蛋居然用断了的左脚去踢人,虽说袭击者被踢昏了过去可是獠左脚上的石膏也碎掉了。
“痛!痛!痛!这下可要了老命了!”顾不得上前查看,犽羽獠抱着伤脚在地上跳来跳去的,直到阿香扶住他才停下来。
“獠!不要紧吧?你这个八嘎!自己伤了那条腿都不记得了吗?”
吴良没说话,撩起蒙在袭击者头上的被子,把掉在地上的手枪捡了起来插在后腰上,又搜了一下确定袭击者身上再没有武器之后把原本堵在犽羽獠嘴里的布团塞进了袭击者嘴里,用膝盖压在袭击者的后背上,抓住了根尾指手上一发力用力朝反方向一掰。
“唔!!!……”剧烈的疼痛感让晕倒的袭击者瞬间疼醒了过来,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苦于压在自己后背上的膝盖,只能徒劳的伸手在地上瞎划拉。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吴良用左手把袭击者断了一个手指的左手压在了膝盖下面,另一只手先从身下这个被人当做试验品的炮灰嘴里拽出了布条,然后把自己的格洛克顶在了袭击者的后脑勺上,轻声讯问道。
感觉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和顶在后脑勺仿佛随时可能扣动扳机的枪口,袭击者非常光棍的直接招了:“是青狼会派我来的……他们说犽羽正在住院而且还处于垂死边缘,如果能干掉他就在组织里升我的职……”
再次折断左腿的犽羽獠在阿香的搀扶下坐回了床上,闻言无奈地说道:“居然……是奔我来的吗?……看来憎恨我的家伙实在是不少,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会挑这种时候下手……”
“獠,是杀是放?”虽说在医院里杀人是医生们的特权,不过吴良一点都不介意喧宾夺主一回,大不了手脚麻利一点擦干净血迹,再把尸体找个空病房一扔,反正又没监控,只要先离开谁能找得到自己的麻烦。
“这只是个被派来试探的弃子,放他滚蛋吧!”
“情况你都看见了!知道自己出去了该怎么做吗?”用枪身拍了拍袭击者的脸蛋,吴良平静地问道。
“嗨!我知道了,犽羽先生一点事情都没有,我会平息街上的谣言的!”听说自己居然还有活命的可能,袭击者非常识时务的求饶道。
“呦西!听得懂人话的乖孩子才能长命百岁,下次你再被我遇见的话后果你懂的,现在?滚蛋吧!”松开了自己的左手,吴良站起了身来。
被松开的袭击者如蒙大赦般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
“獠!多亏我们来的早了一点,不然你可就要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了,多危险啊!”吴良从腰后把袭击者的左轮手枪抽了出来,扔给了翘着一只脚坐在床边的犽羽獠。
“吴说的没错,要是我们没及时赶到的话,獠,你只有变成筛子的命了!你就不能改一改用下半身思考的毛病?”
“别那么激动,这不是没事吗!”在阿香那能杀死人的眼神注视之下,犽羽獠也不得不屈服了“下回我会注意的啦!阿香,别生气啦!”打开转轮,检查了一下子弹之后,把枪放在了枕头下面。
朝走廊里探头瞅了一眼之后吴良轻轻关紧了房门,语速飞快的对犽羽獠质问道:“说正经的吧!獠,再这么冒冒失失的玩下去你和岩井善美护士的小命都有可能会玩丢的,对这回的任务你到底有没有计划?”
仔细思考了一下之后,犽羽獠苦笑着张开了嘴:“如果一直被捆着的话什么计划都说不通,虽然不太情愿,不过我得承认这回确实有点玩脱了。”
“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被绑着呢?只是治疗骨折而已院方没资格一直束缚着你的,獠!”阿香抱着一本空白的病历紧张道。
“这样吧!獠,今晚你就先忍耐一下,明天一早我去找那个把你转移到单人病房的医生去抗议一下,无论如何至少要帮你把在医院里自由活动的权力给争取回来。”
“明天?吴,那獠今晚怎么办?他的左腿刚刚又折断了,难道说让他这样拖一整个晚上吗?”
“嘘!小声点,阿香!我是说明天去找医生抗议又没说要让獠挺一晚,他可以在咱们离开之后再去找护士帮忙,不然的话你打算怎么跟医生解释在谢绝会客得单人病房里出现的咱们俩?尤其是你还打扮成这样,想要彻底被划进禁止访问得黑名单吗?”吴良捂住了有些激动而抬高音量的阿香得嘴,免得把护士给引过来。
“阿香,吴说的对,现在这种情况激动是没用的,今晚先这样吧!等你们俩离开我就叫医生来治疗左腿,时间不短了你们该走了。”
“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