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博格轻笑一声,“我可不敢确定我适合站在宣传车上拉选票。而且那份荣耀不该留给你们的元帅吗?”
“不,不!”弗洛蒂摇头,“元帅阁下讨厌议会,他是个军人,阁下,他觉得比起吵架,更喜欢用枪炮来解决问题。”
“那意味着放弃相当大一部分战斗成果。”
“这您用不着担心,上校。还有阿尔伯特少爷呢。多么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呀。”
“是啊。”汉斯博格笑容里带着轻微的讥讽,“我想他一定适合戴着假发坐在大圆桌前。”
弗洛蒂动了动嘴皮,生硬地把话题转了回去,“那么,阁下,您考虑的结果是?请不要告诉我你还需要时间。这真是我们最缺少的。”
汉斯博格靠进椅子里,跷着腿,双手十指交叉着,大拇指轻轻碰撞。
他看到了房间里那薄薄一层的永远都打扫不干净的灰尘,看到自己已经磨得粗糙的双手。这双手曾保养得很好,用来牵着小女孩娇嫩的小手,为她梳头,为她穿鞋。
他不会永远做一个秘书官的,他那个时候就想。等威廉敏娜成年了,他就会请调会军部,建功立业。同样,他也不会永远呆在这荒凉的地方剿匪缉毒的。汉斯博格这个名字注定了是要印刻在英灵殿的金英墙上的。
现在,在威廉敏娜都已经决定放手一搏的时候,他有什么理由不跟随她的脚步呢?
他的女孩已经长大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满十八岁了。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却改变不了他们两个早在当初就已经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命运。
当年那个小女孩在亚历山大皇帝面前停了下来,回头叫了他的名字,就开始了他追随她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