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华夏,缓缓时光,曾有辉煌,也负沧桑。仗剑赴长安,策马踏清秋,墨渊不禁感怀,人间的将士与天族的将士何其相像?同样都是挥三尺青锋,守万千江山,护长安长安。是英雄就要耐得寂寞萧飒,为守天下太平做孤寂生涯,生死已勘破,乾坤已荡尽,原以为举身赴山河,换你回眸一顾,自此了无牵挂。到头来才发现,原来只有你才是心头唯一的牵挂,从此管他荣辱功过、宿命无情,用他大好河山,万家灯火,惟愿换一个青山松柏不负你。
师徒三人进了长安城,墨渊在城中繁华地段寻了处雅致的会馆,租了个独立的院落,想来这下没人打搅他跟他的小狐狸了。白十七不由得感叹,原来师尊大人这么有钱啊!以前怎么从来不觉得?忙问他道:“师父,你那些银子不会是法术变出来的吧?”墨渊笑笑,道:“怎么会?那种错乱因果的事情,为师可不会干。”子阑在一旁听了二人的对话,嘲笑她道:“十七,好歹你也是与我同一天拜师学艺的,怎么到现在都不知道咱们昆仑虚在下界有多大的产业啊?不过,这也难怪,你以前算术课就很差,肯定整不明白。想来,这管钱管物的活儿还是二师兄干得最漂亮。”墨渊认同地点点头。
说话间,子阑差了管事的给各屋去烧洗澡水,顺便制备些个饭菜。趁着这空挡,墨渊问掌柜的,附近可有卖现成女装的衣铺,那掌柜的到底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会心一笑,道:“先生,可是要为您身边那位小公子置办?您只说喜欢什么颜色的,小人即刻差人去办,不瞒您说,我们这里的嬷嬷都是宫里出来的老人儿,眼尖的很,保证比您自己挑的还满意。”墨渊递了银子与那掌柜的,示意他去办即可。
果然如那掌柜的所言,三人用罢午饭回房休息,墨渊这院儿的门口就已经有一位文雅的中年女子等在那儿了,她手里托盘中一整套鹅黄云纱攒银丝绣线制成的雅致女装,并月白镶珍珠滚云纹的缎鞋。墨渊接了过来,向那嬷嬷道了谢,那中年女子见白浅长得十分漂亮,情不自禁地赞叹道:“先生好福气,您这女公子长得可比天仙还美!我在洛阳皇宫里伺候了多年,也未见哪位公主、娘娘可以比得上她三分呐。”这本来是句恭维的客套话,可听得墨渊心下郁闷,忽而想起自己是化成了中年道人的样貌,她会这么认为倒也十分正常,便也懒得解释,只颔首令她退了。
这厢,小狐狸已回了房,此时正舒舒服服地泡在木桶里,把玩着师父送给她的玉镯子,光洁白皙的身子浸泡在热水中与那莹润的镯子几欲浑然一体。她借着水的浮力自在安逸地漂浮着,双臂慵懒地搁在桶边缘上,头靠着浴桶壁,极其舒适地面朝着院子里的天空,洗去了周身疲惫。闭着眼睛回忆这些天发生的一切,从师父醒来到现在,好像一场梦一样,她到现在还总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想着想着,白十七竟忍不住咯咯傻笑起来。
“小心别着凉了。”
一个温润的声音在她脑后响起,随之而来是一瓢热水浇在她背上。
小狐狸吓得“啊”的一声尖叫,噗通一下沉入水中,只露出水面上一个狐狸头,一双大眼睛紧张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师尊。
“师父,你怎么进来了?
“来给丫头洗|澡”。
“您说什么?……咳咳咳”她被墨渊这话吓了一大跳,方才将下巴搁在水面上,结果一说话就咕噜咕噜呛了几口水。
墨渊急忙把她拽起来点,给她顺顺背,道:“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可是在想为师?”他一边说,一边卷起袖子,十七见他不紧不慢地将袖子撸起,翻卷到手肘以上,露出半截古铜色结实的臂膀,突然两颊通红,侧过身子缩在木桶的一角不敢瞧他。
“师父你要干嘛啊?”,眼睛瞥见师尊拿着帕子的手,怎么突然觉着师父连手臂都这么性感呢?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已经彻底堕落了?想着现下自己的样子,更觉羞赧异常,僵在一角,双手牢牢护在胸前。
墨渊见她害羞的样子甚是可爱,今次总算这个小家伙没又把自己变回原身去,已是进步不小了,要不然待会儿,他还得费劲给那一团白毛烘干。
墨渊站起来走到桶的那头,细心地打来一桶热水,混了皂角帮她洗起了头发。“方才你没听见吗?那管事的嬷嬷把我当成了你爹。十七可会嫌为师老啊?”白十七觉着又好气又好笑,是不是之前口业造得太多,总说师父是比阿爹还要亲的亲人,结果在这凡间,被人报复了去。但又觉着师父给她洗头实在别扭,便道:“师父能不能出去啊?头发我自己会洗。”
“十七,为师喜欢帮你洗头。”
没办法,狐狸又换了种方式,央求道:“那您能不能转过身去?我……没穿衣服……”心想,他那么站着岂不是居高临下更好把自己看个遍。
墨渊但笑不语,舀了一瓢水浇下来,清洗了她的发丝,又找了根发带将其束起,道:“小十七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为师没看过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褪尽自己的衣衫,随手搭在衣架上。
白十七又惊得目瞪口呆,她还是第一次光天化日下,这么近的距离欣赏师尊的体魄,而且还是如此一览无余的角度,此刻,纱帘外的庭院内静谧的能听得见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
他与她的近在咫尺,只觉得眼前一晃,师尊便已踏进了浴桶,她捂着嘴巴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