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老板娘一觉睡醒找不到可爱的黑团,她急急忙忙的在客栈之中找了一大圈,仍旧不见它的踪迹,最终在桌上见到一张字迹苍劲有力的字条。上面写着:多谢老板娘尽心的照顾,这小家伙又长胖了,有缘再会。
老板娘气馁的坐在凳子上,直呼那人不讲信用,竟然偷偷摸摸将黑团带走了。
上官清珏带着魏晨风走在去往鄞州定问城的路上,黑团安安分分的睡在魏晨风的身旁,不吵不闹,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引人注意。
洛九江看着一路上对魏晨风关心备至的上官清珏,为魏晨风终于云开见如初而感到高兴,同时又忧心起来。
“他为何还不醒?”
在清越客栈与张阮佩分开的时候,魏晨风身上的伤已经开始好转,烧也退了,只是过了这几日,人却依旧未醒。
上官清珏也很担心魏晨风的情况,眼见还有三五日才能达到鄞州的府城定问城,她的心里很是担忧。
蜿蜒崎岖的山路上有一对人马快速而来,被马车挡住了去路。上官清珏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来人竟然是若生。
“若生。”
“小姐,我得到消息,你们……”若生如此快马加鞭赶往燕州,因为探子传回的消息将他吓得不敢做任何思考,立即赶往。
见到上官清珏平安,他的心总算放下了几分,可是又看到马车之中的洛九江,若生的思绪有片刻的停顿。“你怎么在这?”
洛九江与若生打过多次照面,两人还一起合伙来与魏晨风拼酒,关系斐然。
“多久不见,怎么还不欢迎我?”洛九江面带微笑的调侃道。
若生抿了抿嘴,朝洛九江翻了个白眼。他视线向下,这才见到躺在上官清珏腿上的魏晨风,双眼紧闭,毫无生气。
“他……他怎么了?”
上官清珏沉默的埋头看着魏晨风,温柔的抚摸着他的额头。关于魏晨风的情况她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询问道。“鄞州的情况如何?”
“土匪已尽数剿灭,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朝廷的监察史已经进入鄞州,过几日便会到达。”
“立即传出消息,汾阳王在剿匪途中受伤昏迷,并派人去寻找王神医,其他事情到定问城在说。”
若生起初有些疑惑,细想之下才茅塞顿开,明白过来上官清珏的用意,立即派人去办。
三日之后,马车到达定问城。
定问城处在鄞州中部的一处平原上,四面环山,山上植被苍翠,可以说是整个谨州最具有生机的地方。定问城西北边有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大雪山,山上冰雪融化,形成了一条河流,这条河流淌过的地方,遍地野草,生机盎然。
定问城中有一座汾阳王府,这座府邸位于定问城东边,门前是一条宽阔的街道,街道前有一排苍翠的柳树,柳枝正在风中摆着优雅的姿势。
这处宅院原本是定问城中一户富商所有,因为生意亏损,不得不变卖祖产,原本的大家族顷刻间离散。
魏晨风被封鄞州,时间仓促,来不及新建府邸,鄞州的官员只能捡个现成的重新翻新了一下,便挂上了汾阳王府的牌匾。
魏晨风离开盛京之时带走了府上大部分人,只留有小部分老人看着盛京那座住了多年的宅院。
汾阳王府的总管很年轻,是个宦官叫三元,从小就侍候在魏晨风身边,后来魏晨风出宫建府,三元也跟着出了宫,做了王府的总管。
魏晨风常年不在府上,多亏了三元尽心尽力的打理着府上的一切事物。这来得匆忙,三元对这座府邸哪里不满意,料想着王爷也快要到了,只来得及好好打扫整理一下,先将就将就。
他站在府门前,焦躁的来回踱步,见到马车到达,匆匆忙忙的迎接了上去。
“王爷。”
洛九江率先从马车上下来,紧接着上官清珏抱着黑团一跃而下,看着面带焦急的三元,上官清洁将手中黑团递到他手中。“外面人多眼杂,先进去。”
三元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谁,但见大家都对她的命令没有异议,立即让开了道。
王府中有自己的随行大夫,给王府里的人看个小病。大夫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脸颊之上沟壑横生,一把垂胸的花白胡子,身着灰衣,看起来慈眉善目,学识渊博。
府上的人都叫他甄叔。
甄叔为魏晨风把了脉之后,面露愁容,抬头看向四周围绕在床前的几人,黯然的垂头叹息。
“甄叔,王爷到底是怎么了?”三元心急如焚的问。
甄叔额头上的川子纹因为皱眉越发的深,两簇稀疏的眉头似乎已经挤在一起。
“甄叔,你倒是说话呀?”
甄叔的表现越是凝重,那说明魏晨风的情况就越糟糕,上官清珏抓紧了裙摆,屏气凝神的看着他。
甄叔又叹了一口气,这才说。“王爷身上的外伤已无大碍,只是那箭中带毒,毒素侵入肺腑,伤及根基,这才让王爷昏睡不醒。老朽医术不精,无法探明是什么毒,也无法为王爷解毒。”
上官清珏的心忽的沉入了深渊之中,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洛九江察觉到她的摇晃,立即将她搀扶住。“你没事吧?”
上官清珏用手掌撑着额头,也挡住他人看来的目光。
洛九江安抚道。“你别担心,王铁临善于解天下各种奇毒,他很快就到。有道是祸害遗千年,魏晨风没那么容易死。”
上官清珏坐到床前,目光深深的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