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珏在手帕的边角见到一朵绣得惟妙惟肖的牡丹,料想定时魏晨风的那位爱慕者赠送的定情信物。“手帕待我清洗干净便还与四哥。”
这手帕对于魏晨风并不是什么特别之物,但他并没有让上官清珏用完之后随意丢弃,而是回道。“好。”
魏晨风将手中的伤药递给上官清珏。“这个你拿好,按时上药。”见她傻愣愣的不接,又朝她使了个眼神。
名医所配的药,上官清珏自然想要,可又不想让魏晨风看出她急不可耐,只能略显矜持的楞了片刻才傻兮兮的接了下来。
上官清珏将药瓶揣进怀里,笑着道谢。“多谢四哥。”
玉恒今日无事早早便等在王府大门处,却只见到王爷怒气冲冲的归来,而自家小姐却不见踪迹,眼见天色渐晚,不免忧心忡忡起来。
马车缓缓停靠在大门之前,魏晨风率先跳下了马车,他伸手想要扶上官清珏下车,上官清珏心知不妥自然而然的漠视了他伸出的手臂,像个男人一般的跳下了车。
魏晨风略有窘态的收回手臂,只朝着上官清珏抿嘴轻笑。
玉恒见到自家小姐的身影,欢喜的迎接了上去。“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上官清珏戳了戳被玉恒太过尖锐的声音炸响的耳蜗,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教训道。“叫叫嚷嚷做甚,我又不会丢了。”
想到魏晨风还在场,她顿时调整表情,朝他吟吟一笑。“让四哥见笑了,婢子不懂礼数。”
“无妨,不知今夜的烟火弟妹可会去看?”
上官清珏不知他为何会问,但她扬了扬受伤的手臂,一副可惜的表情。“恐怕是去不了了。”
魏晨风点了点头,不在多说。“那弟妹便好好养伤,我先走了。”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见到汾阳王府的马车走远,上官清珏才踩着大步跨上了王府大门前的石梯。玉恒小跑几步跟上,惊讶的问。“小姐,你怎么会乘坐汾阳王殿下的马车回来?”
想到这事上官清珏心里就来气,依着她前世的脾气,绝对会将整个王府闹得天翻地覆才罢休。“别提那糟心的事情,今个倒霉。”
两人快步闯过穿堂,回了雅澜轩。
上官清珏进了内室将手中的药丢给玉恒,这才挽起手臂细看魏晨风的包扎技术,似乎还不错。
玉恒见到上官清珏手臂上系着的手帕上侵染了微红的血迹,着实吓了一跳。不过是进宫参加太后娘娘的寿诞,怎会无故受伤?
“小姐,怎么会弄成这样?”
上官清珏不想多提这事,只是吩咐道。“你待会将东西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一早搬去京郊的别院。”
玉恒手中的药瓶掉落在地板上,咕噜咕噜的滚到了桌子腿脚处才停止。
上官清珏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她,伸脚踹了踹她的小腿。“你发什么呆啊?”
玉恒瘪着嘴,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奔腾而下,嘴里呜咽着。“小姐……”
上官清珏不知她哭个什么劲,一副天要踏了的表情。以为今日在王府发生了什么大事,令她受了委屈,结果只听她说。
“小姐,你去向王爷服个软吧,别院去不得呀。”
上官清珏被她逗乐了,猜她可能以为自己得罪了魏景玄而被赶去别院居住。王府的王妃居住到别院,时间久了无法得到恩宠,恐怕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本小姐巴不得去别院里清静清静,你这小丫头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着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
上官清珏最近喜欢敲打玉恒的头,发觉这丫头脑子一根筋,不敲打不成器。
玉恒捂住被敲痛的额头,埋怨的朝上官清珏嘟着嘴。“小姐,奴婢不明白。”
“叫你收拾你就好好收拾,该带走的通通不要落下。”
上官清珏这一走,便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虽然今生所呆的时间不长,但是前世她在这个王府呆了整整三年,提起离别不免感伤了起来。
她走到门口,看着刚刚种植上的海棠树,不知来年的春天它会不会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