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煞正在前往遗忘角落的路上,这段日子它可是吃足了苦头,魔神之刃将它全身上下不无遗漏的斩了个遍,按照魔兵的说法,能不能扛下破壁战斧的全力一击它是最有话语权的,阴煞心知魔兵此言不虚,是以咬着牙忍受这份苦楚,此番锤炼和以往大不相同,魔兵的全力砍伐使得阴煞每次都是满身伤口的步出地牢,那模样,比起初见蛇王时不知道惨了多少,只见得阴煞那副骨头架子上伤口密布,每个口子都是入骨三分,经过几次洗礼,阴煞现魔兵的砍伐很有讲究,它对自己体格的承受力了然于胸,且每次砍伐都是以同一个方向进行,阴煞第一次接受洗礼时全身上下的口子都是由上而下,那伤口竖得笔直,且个个都被魔兵斩得达到承受极限,阴煞伤好后便又接受磨练,再次出来时伤口的角度换成了由左到右,第三次挨刀时变成了斜斩,魔兵的准确度令人惊叹,阴煞满身伤口各个排列有序且间距如一,竟然一点不见杂乱无章,这让蛇王无比羡慕,谓阴煞道,“以前听说过这种练体之术,但我遨游天下欲寻得此法却从未曾亲眼得见,这世上大能之辈我也多少知晓一二,说实话,就这种万千如一的本事却只见得这魔兵具有,看来你小子有些福气,好好锤炼体格,日后对上阴冥界铁骨时也好多些胜算,那家伙可是号称第一体修,当年死灵一族进取兽神一脉便是由它扛下那破壁战斧的撼动乾坤,蛇王有些感慨,神兽一脉几世辉煌,到得后来却落得王族全灭,连个血脉传承都不曾留下,想来命中注定神兽一脉合该灭亡,天赐神物却被其一分为二,致使破壁战斧未具灵智,而这魔神之刃生俱灵智又不肯为其所用,唉……”
火鸟在一旁听了,亦叹道,“永哭一世英雄,那破壁战斧在它手中不知饮了多少好手血液,取了多少俊杰性命,到得后来却也因那战斧而死,唉……”
瞧着阴煞不明所以,蛇王为其解惑道,“那战斧具有世间最为强劲的刀兵之力,永哭将体能修至能催动那战斧的致命一击后便再不能寸进,但永哭自持神物在手,对此也不以为意,认为这世间便有哪位能人在这方面强过自己也扛不住破壁战斧的全力一击,事实上,对上铁骨之前永哭不曾有过败绩,但当年两方对决时铁骨凭着一己之力硬抗下永哭的撼动乾坤后将其重创,我等护着它逃离王城后永哭便郁郁寡欢,伤好后竟然修为大退而再不能催动那破壁战斧,没过多久便忧郁而死,所以说啊,蛇王定定的看着阴煞,小子,修行中切莫太过借助外力而破了道心,永哭便是太过依赖那破壁战斧,是以战败后修为大退以至于英年早逝,最后落得神兽族断绝血脉传承。”
听着阴煞应下自己告诫,蛇王续道,“阴冥界高手如云,死灵族中王者之流战力颇高,其麾下七支中铁骨统领骨盾军,这一支死修个个都是体格健壮之辈,两军对决时用其冲锋陷阵少有败绩,摄魂统领飞箭军,这一支军马个个都是神射手,且那统领摄魂对精神力颇有造诣,遇上了也需加倍小心,飞天负责哨探军情,这支人马长于度,本身战力倒是不高,但统领飞天源于英灵一族,后被摄魂捉住后转为死灵,此人生俱遁形之术,后来英灵一族战败后飞天将其族中黑惊风一脉吃了个干干净净而修为大涨,目前来看,想要在度上与其一拼者只怕少有人敌,狂野管领死灵兽,其下辖暗魂兽繁殖力惊人,得数量众多之力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据说想要杀死暗魂兽须得先毙掉狂野才成,传言说它便是那暗魂兽母体,不过这个是我道听途说,具体真伪就不得而知了,黑海管领阴冥水军,这支军马全由阴冥界黑暗死海中生物组军,其统领生俱寒冰之力,掌控死海多年不曾出过岔子,也不知道蛇腾是否有能力与之一拼,反正我是不敢在水中和它较劲儿的,余下两支中碎尸管领食尸鸟,那玩意儿对血肉之躯极为渴望,以往阴冥族捉得战俘都是收走其魂魄后将其扔给食尸鸟以供饲养,而那食尸鸟乃是天生魔物,平日里沉眠于腐尸洞中不吃不喝便如死去一般,得鸟王碎尸将其唤醒后便成群结队的四处觅食,那玩意儿所过之处就基本上没个活物,全部进了它们肚子里,蛇王打住话头,嘿嘿笑着看向阴煞,所以说啊,小子,你要进取阴冥救出安莉娅可是困难重重,可要早作心理准备。”
“多谢前辈提点,”阴煞面无表情的回道,“心里也不作他想,尽力便可,前辈只说了六支,却不知还余下一支为何物?”
“以上所说都是阴冥一族的寻常军力,”火鸟接过话来道,“还有一支便是哈迪拉尔所统领的通灵魔殿了,这通灵魔殿藏有通天大密,只是一直不曾被外界知晓其中关键,传言说死灵一族来历与其息息相关,这个且先不论,通灵魔殿中索姆尼,科夜提与哈迪拉尔合称三大祭司,也称三大死神,其麾下四大死修各怀神通,再加上八方魔神与左右断魂都是阴冥一族中绝世高手,我还听闻其上有一位暗夜主教一直在封印中,若是它脱出牢笼,啧啧,”火鸟感叹道,“可不得了!”
“是啊,”一直沉默的通冥也感叹道,“也不知那魔殿中还藏着什么秘密,反正我接近那地儿就感觉心惊肉跳。”
阴煞听着几位前辈唠叨,心中不由得思潮起伏,安莉娅还在沉眠,是以不能给它一点提示,今日所闻让它知晓,事儿比想象中还要困难许多,瞧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