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没有见过她的母亲,阿爹说她在生下自己后就失血过多去世了。但阿桑对阿爹的话有所怀疑。一是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家族的人,问父亲的时候他总是情绪反常的岔开话题,二是自己身边人每每谈到这个话题都是忌讳莫名。在阿桑心里,这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雅虎在一路狂奔,接近黄昏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原阔森林,看看黄昏快到了,阿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做完每天的例行功课,然而,当自己坐下来时,脑海里那个朦胧的声音就会响起来,森林里来,阿桑,母亲。试了几次任然如此后,阿桑放弃了今天的晚课。她决定了,跟着感觉走。
天色黑尽的时候阿桑进入了原阔森林,然后她惊奇的现自己的视力居然没有受到黑夜的影响,她能清楚的看见森林里的各种事物,在感觉上仿佛更胜白昼,到处飞舞的昆虫让她证实了自己的这种感觉,她知道,就在黄昏以前,自己的视力还远不能达到现在的水平,她甚至能够看清楚一只只小虫的触须,过了没多久,她就现自己的听力也大胜白昼,集中精神的情况下她能够听见虫子扇动翅膀的微小声音。阿桑猜测,这种改变只能和一件事儿有关联,今天是她的成年日。
雅虎停下了步伐,唇纹向后张开露出了它的獠牙,嘴里出了低沉的警告声,顺着它的目光往前看去,阿桑现一只巨大的黑熊挡在前方,显然,它也现了对面的不之客,咆哮一声,人立起来做出了攻击的姿势,然而下一刻,它又俯下身去,眼睛盯着阿桑摇了摇脑袋,嘴里出了呜咽的声音,阿桑心里一动,似乎感觉到它的善意,跳下狼背,向着黑熊走了过去,到的近前,阿桑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脖子,黑熊嘴里出了哼哼的声音,一付很享受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它转过身去,回头看了阿桑一眼,迈开步伐向前走去,走了几步,似乎是感觉到阿桑没有跟上来,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就那么看着她。见到这个架势,阿桑明白了,它在招呼自己,喜不自胜的阿桑向着雅虎招了招手,便向着黑熊跑去,跑到黑熊身边,犹豫了一下,试着拍了拍黑熊背,见到黑熊俯下身子后,阿桑高兴的跨了上去,它是来接我的,真是奇妙的感觉,阿桑想。
黑熊不紧不慢的向着森林深处走去,阿桑骑在它背上开始打量这夜色下的美景。树木,藤蔓,花朵,小草,在自己眼里像是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叫不出名儿的小虫仿佛在吟唱着美妙的歌曲,偶尔一声野兽的吼叫似乎是为这歌曲划上一个短暂的停拍,阿桑感觉------自己像是行走在夜色下的精灵。
走啊走,一路上翻山越岭,越是到了森林深处越是有了一种奇特的感觉,阿桑仔细体悟这种感觉,然后她明白了,亲切,这是从心底出的亲切感。这种亲切感越来越浓郁,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种联系,它在前方引导自己,召唤自己,想要尽快的见到自己,它,想要拥抱自己。
第七天的黄昏,黑熊停下了脚步,前方出现了一个大湖,清澈的湖水能够看见里面的游鱼在四处撒欢。湖边上一群群叫不出名儿的水鸟在觅食,周围的草地上能看见各种小动物在嬉戏,小鹿在喝水,松鼠在松树上吃着松子儿,灰兔在咀嚼着鲜嫩的青草。映照着蓝天白云,让阿桑感觉恍若仙境。
走到湖边去喝了点水,黑熊继续上路,天色擦黑的时候,黑熊把阿桑带到了一颗大树下,看着黑熊俯下身子,阿桑知道,到地方了,她跳下地来,打量着这颗参天大树。这是阿桑见到的最大的一棵树,粗壮的树干得有五个成年人才能抱得过来,目测高度不会低于二十米,而顶上的树冠就像是一把巨大的伞遮盖着这片土地,一些粗如儿臂的藤蔓从树上垂落下来,被风吹得轻轻地摆动着,顺着藤蔓往上看时,阿桑现一间小屋在大树的枝叶中隐约可见。没有犹豫,阿桑抓住藤蔓往上爬,她心里清楚,那里会有什么在等着她。
推开虚掩的门,屋子里的东西尽收眼底,一张长,一个桌子,两个凳子,除此以外,别无长物。阿桑走了进去,第一感觉是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主人了。屋子里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再仔细看了看,阿桑惊讶的现,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这颗大树本身的一部分,包括这间屋子。它们都是这颗大树的枝干塑造而成,有些地方还能看见绿色的树叶,阿桑试着去搬动了一下凳子,如她所想,纹丝不动。在屋子里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阿桑有些失望,她什么也没有现,想了想,她走到门口,向上打量了一回。仍然是毫无头绪。正在阿桑不知所措时,她头上的银饰出了蒙蒙的微光,脑海中一个念头不期而至,阿桑取下头饰,把它放进了门洞里,霎时间,大树仿佛有了生命,一根树枝伸过来轻柔的缠住她,然后阿桑吃惊的看见这间树屋在解体,凳子不见了,桌子不见了,床不见了,它们分散成一根根树枝活动起来,直到这间树屋也变成一根根树枝时,一个能够让阿桑钻进去的树洞显现出来,阿桑被缠住她的枝条轻轻地送到了洞口,这次不需多想,阿桑直接钻了进去。
大叔里面别有洞天,一根根枝条在里面排成了一级级螺旋形的台阶,阿桑顺着台阶一路向下,走到底部时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出蒙蒙青光的石头台子,不高,也不大,孤零零的置放在正中间,石台上摆着一张树皮,一个白色的小杯子,阿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