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敛气屏息地趴在草丛里等待,要等到一点钟再开始行动计划。
时间,对于正在睡觉的人不算什么,那是片刻的事。但是对于卧藏在荒山丛里的吴芳,那可是苦不堪言了。对她讲,时间等待的煎熬,像要敖上半个世纪似的。
草丛里的毒咬肆无忌惮地叮咬着她,登时,全身又痛又痒又麻。吴芳呲牙咧嘴地强忍着。尤其毒蚊喜欢叮咬吴芳的脸和耳朵,吴芳不敢呻吟,她用手轻轻拂赶着毒咬,但又不敢用手重力拍打着,当然怕被两个夜行人听到异响声,暴露出自已的目标。
无奈中,吴芳只好把脸埋在了双手臂弯中,但她颀长的玉脖,却躲不过毒蚊的叮咬。瞬间她的脖子上长满了毒包,痛苦得让吴芳的心都快爆裂。
这些倒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吴芳担心遇到毒蛇,像上次那种慢慢地爬向她身边,然后不知不觉地咬她一囗,而且咬她不疼,只是像蚂蚁那样碎她一口,一点痒,一点麻,等发现时,自己的尸骨己抛在这荒野上了。
吴芳的恐惧感,让她全身的寒毛孔倒竖立。
时间像老龟驮着一块沉重的石头,在沙滩上一点一点地爬向大海,即使不远的距离,也仿佛够它爬半个世纪。
,那就看自己的运气了。
想到这里,吴芳走到木板门前,她奋力一脚踢开了门,冲到这位络腮胡子的面前。这位络腮胡子反应极快,他霍得坐了起来。但吴芳的枪口己对着了的头部,吴芳轻声说道:“别动!动一下我就打爆你的头,举起双手来。”
络腮胡子惊愕地睁大眼睛,他吓得立即瑟抖地举起了双手。吴芳右手端着冲锋枪,她左手迅速地从络腮胡的枕头下摸出来一把五四手枪,然后把手枪插在裤袋里。
吴芳双手端枪,枪口移至络腮胡子的脖子上,枪上的尖刀紧贴着他的咽吼部位,问道:“这洞里还有谁?”
“就……我一人啊。”络腮胡子仰着头,他哆嗦地说道。他上身赤膊,体型异常膘肥,身上堆赘着一堆堆的肥肉,皮肤黝黑的如锅底。手上和前身刺满了白虎,白虎张着血盆大口,皮服上的黑和白虎线条的白,形成了夸张煞人的黑白分明的对比,着实让吴芳倒吸一口冷气。
“这工厂放毒品的仓库是哪一间房?快说!”吴芳听说只有他一人,她的心稍放松了一下,但她也不会全信,还是高度警惕着屋外的四周的风声。
络腮大汉邪魅地一笑,他不答反说道:“哦,原来美女是冲着毒品来的。嘿嘿,美女你若喜欢钱的话,我可以大把大把地赠送给你花。不过,我请你先把手中的枪放下来吧,因为枪易走火,枪若走火,我死了是小事。但你也逃不出这个鬼洞的,你就得人财两空了。你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吴芳知道他在用心理战术,想寻机反制自己。吴芳冷笑一声,她手中的枪轻轻一滑,顿时,尖刀划破了络腮大汉的咽喉上的一点皮,白嫩皮翻出,血顺着破皮欢快地流了出来,流淌在络腮大汉的肚皮上。他肚皮上那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白虎,似乎正贪婪地吸着。痛得络腮大汉呲牙咧嘴,脸上吓得煞白。
“我看你的皮比猪皮厚不了多少,只要你再废话一句,枪上的尖刀就是一把杀猪刀。”吴芳把尖刀紧贴在他的咽吼上,说,“说,毒品仓库在哪一间?”
“毒品……在中间的一间。”络腮大汉说道。
“钥匙呢?”吴芳问道。
“在墙上。”络腮大汉哆嗦地用手指了指墙上。
“下床去拿,帮我打开仓库的门。”吴芳看也不看墙上一眼,她怕有诈。
“好……我去帮你打开仓库的门,你……你千万别开枪。”络腮大汉颤抖抖地下了床,走向墙头取钥匙。他体型膘悍的快有吴芳两个那么大了,只可惜他身高在165公分左右,反而比吴芳矮些。
吴芳见他这么壮,此人不能小觊,自己的力气肯定赢不了他多少。
络腮大汉哆嗦地从墙上取下钥匙后,他走在前面。吴芳用枪口顶着他后背胸说道,“我也不想杀你,只要你打开仓库的大门,我带着几包毒品走人就行了。”吴芳也开始用心理战术了,尽量让他放松。免得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或者和自己反抗拼命,那是很糟糕的事情。尽量给他说一些安慰的话,或许会省些麻烦。
“谢谢你!”络腮大汉咳了咳,果然,他的情绪由紧张变不紧张了。他又笑呵呵地说道,“只要美女不杀我,你要多少包都行,只要你能带得走就行。”
“那当然。”吴芳说道,她左手掏出五四手枪,打开保险,用手枪顶着他的后背胸,然后把冲锋枪背在背上。她略抬高右腿,右手从小腿上拔出瑞士军刀,执刀背负放在屁股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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