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越来越低,他们开始走向海拔更高处,天空是蔚蓝色,像面蓝色的玻璃镜子,镜子里印着朵朵的白云,那是朵朵流动的白牡丹。
登行在雪峰上,眺望着天空,仿佛伸手可以摘到这些朵朵白牡丹,但伸手时,却如同是海市蜃楼,只不过是飘渺虚幻的境界罢了。
雪很厚,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速度比龟速好不了多少,眼看离冬至那天还有四天的时间了,照这个节奏,唉唉
白小乔身体本来就不好,说白了,她就是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哪儿经得起这种折腾
她脸白的像雪片,大口喘气,幸好有徐沐风拽拉着,不然她早就滚到坡下去了。
“我来背你”徐沐风怜悯地看了白小乔一眼,“我这样牵你我更累的。”说着,徐沐风把登山包挂在前面,他蹲下身去,“上来。”
“不嘛。”白小乔摇摇头,气喘吟吟道,“我怕累着你了,心疼啊。”
吴芳和谢雨在坡上等,吴芳笑道,“白董,你心疼个啥啊,你们马上就结婚了,老公找来不就是驮媳妇用的吗”说完,吴芳哈哈大笑了起来。
谢雨也嚷嚷了,“白董上啊,把他当马骑吧,有马干嘛不骑呢何苦自己走路呢,有福就享么,再说骑匹马在这雪地里多浪漫啊。”说完,谢雨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白小乔犹豫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她点点头,便战战兢兢地爬上了徐沐风的背上,她柔声道,“哥哥,若你背不动时,说一声,我就下来哈。”
徐沐风把她背了起来,便快速前进,别看白小乔个子高,幸好她身材苗条,不过再苗条,也有一百多斤。
然而徐沐风身材高大,健壮,而且从小就是在大山里磨练出来的汉子,砍柴背木头是家务事,常常那些木头,比白白了,白小乔的重量还真算不了什么。
徐沐风很快追上了吴芳和谢雨,白小乔在徐沐风背上晃了几下,便打起盹来。
他们一路走走歇歇,很快就到傍晚了,中午时虽然大家都吃了些干粮和八宝粥,但却抵抗不了因强运动而造成了肌体新陈代谢来的饥饿感。
这时天空染上了晚霞,落日余晖,夕阳如雪地映在莽莽群雪山上,整个雪山如晶莹剔透的红宝石,景致格外美丽壮观。
前面有一处雪峰林,成凹形状,挡风遮阳,很适合夜里扎营住宿的。
“我们就在前面那林子里扎营吧,吴芳说,“等一下,我去弄点野味、野菜来给你们吃。”
“好的。”白小乔在徐沐风背上,她听到有野菜吃,她一下兴奋了,“哇,有野菜吃吗太好了哥,我下来。”
大家来到了林子里,吴芳和谢雨从登山包里拿出了拆叠似的帐篷,她们稔熟而快速地搭好了。两个帐篷,一大一小,每个帐篷里都备有一床羽绒绵被。
吴芳笑道,“白董,你今晚和你哥哥睡大帐篷哦,我和谢雨睡小帐篷哦,我俩不要被子啊,被子都给你们哦。”
白小乔摘掉墨镜急了,急切道,“不行,我要跟你们睡。”
谢雨扮了个鬼脸,开玩笑说,“不行啊,我和吴芳姐是耽美姐妹另类异人啊。”
“那我也跟你们耽”白小乔偷偷看了徐沐风一眼,她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便低下了头。
吴芳和谢雨呵呵地大笑了起来。
徐沐风咳了咳,他便去做事捡木柴了,白小乔双手摆叉放在前面,便低头跟着徐沐风去玩了,样子既腼腆又可爱。
爱情的确能让人变傻,变痴,原本高傲冷艳的白小乔,她在许多的老板面前,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处处受人膜拜,而且许多老板见到她都是恭恭敬敬的。
可如今她在徐沐风面前就变成了一头听话的绵羊,以前那种呼风唤雨的架势,在徐沐风身上一点也施展不出来。
白小乔跟在徐沐风后面时,她惊讶地问自己:我怎么变成了这么听话的小宝宝啊像婴儿一样听话,一点个性都没有哪。
啊啊啊啊――
吴芳轻声对谢雨说道,“假如白小乔没有病多好呀,唉,老天又要残忍地拆散一对鸳鸯了。”
“自古红颜薄命多。”谢雨声音哽咽地说,“我,我心里真的很难受,我们俩跟了她五六年了,都跟亲姐妹似的”谢雨忍不住轻轻哭了起来。
吴芳叹了一口气,“你等一下跟我去挖野菜,我有话对你说。”
随后,她俩又出包里拿出小铁锅、小铁架、碗、筷子等等。又从另一个小包里拿出来,煤油灯和装了汽油的小铁罐子。
做完这些,吴芳和谢雨去找野菜了。
两人踏着雪,在茂密的林子里走着。
这时吴芳叹了一口气说道,“白小乔的病主要是先天性的,如果是后期生的病,那要治好不是很大的问题。唉,她前天晚上找我谈了一个多小时的话,唉。”
谢雨诧异的问,“谈了什么”
吴芳沉吟了好一会儿,便幽幽道:“她说,她万一死了后,暂时别张扬出去,不然的话局面就乱了,肯定是大乱的,以至她投资出去的几十个亿,估计全部泡汤了。”吴芳用手扫了扫铺在一块大石头上的雪,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
谢雨也坐在她身边问,“那她尸体怎么处理火化吗”
吴芳说,“暂时不火化,放在她别墅下的地洞里的水晶棺材里里,不过死亡证明我们要给她办好。当然她的尸体是用药物浸泡好,等到她投资的钱差不多收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帮她弄去火化。这是白